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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二一、初次瞭解 文 / 余姍姍

    未等墨今說完,宇文綦一轉身拉起墨今的手,使勁握了握,隨即瞄向墨今微怔的雙眼:「朕的才人手涼如冰,可是夜路難行所致?」

    文權悄悄退下,只留待他們二人獨處。墨今震驚的睜大雙眼,不由自主的抬頭看向宇文綦,所有的禮數全都忘的一乾二淨。

    墨今望著宇文綦幽深的雙眼,深邃如墨潭,難以探尋。她只感覺自己被吸入進去,心神恍惚起來,難以自拔。

    宇文綦指尖輕撫墨今的嘴唇,眼睛低垂。墨今被他手尖的溫度與深幽的眼眸所蠱惑,只感覺渾身陣陣麻,輕飄飄的。雙頰也漸漸熱。這股熱度極快的蔓延至耳垂、脖頸。宇文綦的手循著摸向墨今的耳垂,來回撫摸,曖昧至極。

    正當,墨今魂遊天鏡的時候,突然「啊」的一聲叫了出來。隨即她睜大眼睛的看著宇文綦,一手摀住耳朵,那表情仿若見到鬼怪一樣的可怕。墨今如何也沒想到,宇文綦會彈自己的耳垂。這……算不算是**?還是戲弄?墨今的臉漲的更紅了,尷尬的僵在那兒。

    宇文綦輕笑了下,有趣的看著墨今:「朕在問你話,墨才人居然敢走神。恩?」半帶威脅的語調透著寵溺的味道。

    墨今正要下跪請罪,就被宇文綦攬住腰身帶進懷裡,他戲謔的嘴角更譏誚的翹起。

    墨今慌的雙手抵住他的胸前,方想起剛才宇文綦問過什麼。遂諾諾的解釋著:「臣妾……臣妾聽聞黎明之前的第一次露水對身體有滋補功效,貴妃姐姐近日操勞……墨今……啊不是……臣妾……臣……」

    墨今話說的越來越不利索,因為她強烈的感覺到有一隻大手正暗示性的在她腰間來回移動,再加上兩人身體密合的貼合著,墨今的思緒已然混亂,全身的感覺都集中在宇文綦的觸摸下,心口撲通撲通的似有何物要突圍而出。

    宇文綦炙熱的呼吸噴撒在墨今的小臉上,熏得她臉如夕陽般耀眼。宇文綦故意把鼻尖緩慢的靠向墨今的,就在兩人的鼻尖快要抵在一起的時候,宇文綦又停下來,似有若無的喘息著,吐息間也將墨今的氣息吸進去。

    墨今也分不清是被他吸入的多一些,還是自己吸入的更多,只覺得越來越暈眩,雙目更加迷濛,微微輕閉著感受一吸一呼間的熱度。

    怎知這時,宇文綦卻突然抽身,在墨今還不明所以之時又拉起她的手,淡淡的說道:「現在這個溫度就剛剛好。」邊說邊輕揉墨今的指尖。

    墨今的臉轟的一下炸開了。懊惱著自己剛才過分失態。

    究竟剛才生什麼事了?自己不會做了些什麼吧?

    墨今的思緒被炸的更加混亂了,緊張的低下頭,巴不得快點找個地縫鑽進去。

    宇文綦又瞥了墨今一眼,轉身繼續往內殿走去。墨今忙不迭的跟上,腳下踉蹌一下馬上穩住自己,撫了撫胸口,不敢怠慢追了上去。

    明雪宮內殿

    「愛妃感覺如何?」宇文綦坐在床榻旁問。

    墨今與明姑姑守在一旁,雨漣安撫的笑了,語帶憂愁:「臣妾覺得好了許多,只是近日……臣妾有病在身,恐污了聖駕,臣妾只怕在病癒之前不能侍奉皇上左右。臣妾深知以宮中規矩,病重嬪妃不可逗留於宮中,以免禍及他人。就請皇上下旨准許臣妾回家養病,以觀後效吧。」

    宇文綦擺了擺手:「這話莫要再提了。愛妃為了後宮之事操勞過甚,更是後宮眾嬪妃的表率。如今只是偶一病之,豈有遷回相府之理?」宇文綦輕拍雨漣的手:「愛妃盡心養病,切勿做他想。」

    「是!臣妾謝過皇上!」雨漣激動地說著,便要起身行禮,卻被宇文綦阻止。

    雨漣眼帶淚光,幽幽的開口:「臣妾有負聖恩,想來臣妾的綠頭牌亦不適宜皇上翻閱……」

    說到這,雨漣瞟向一邊的墨今,又道:「墨才人乃是臣妾末妹,相貌才氣皇上亦是知曉。承蒙皇恩浩蕩,臣妾姊妹二人才有幸伴架侍奉。若由墨才人暫代臣妾服侍皇上,臣妾這顆心就安了。」

    宇文綦微挑雙眉,眼神深沉,嘴角又譏誚的翹起,聲音更顯低沉:「哦?如此……甚好。」

    「甚好」兩字一出,宇文綦的眼神也瞟向墨今,墨今的雙眸正好與宇文綦撞個正著兒。心裡又「咯登」了一下,不自在的垂下頭行半跪禮,恭順的回話:「臣妾定當竭盡所能。」

    明雪宮書房

    看過雨漣之後,宇文綦與墨今在此品茗、對弈。這一回,兩人之間的氣氛與上次截然不同,和順了許多。宇文綦依然是下招果斷,伏筆深埋,墨今依舊是小心應對,卻上心許多。

    宇文綦淡笑,滿意的舒展眉峰:「這回倒是進取很多。」

    墨今微微一笑,恭順的回道:「皇上曾經以『小疵難免』比喻臣妾的棋藝,臣妾也深覺有過,又怎敢再度造次呢?」

    上次書房的事情過後,墨今也曾苦思冥想。想來皇上定是看出她下棋保留實力,甚為不滿吧?雖然宇文綦口上並沒有明確指出,但是僅以「小疵難免」諷刺自己下棋不顯真招,如若深究已然算是欺君了。

    宇文綦並沒有明示,但是暗示之中也有警告之意。雖然前一次皇上並未計較,但是若是自己再度犯險重複錯誤,豈不是教而不改?

    所以這次,墨今雖然仍是防守為主,但是也會在喘息之間偶有小攻。雖然比起宇文綦的棋藝來說,還是略顯拙劣,但是最起碼不會像上次那樣輸的一敗塗地。

    每每宇文綦琢磨棋招之時,墨今就會抬眼觀察他。沒想到一個男人認真想事的神情是如此吸引人。看宇文綦劍眉入鬢、眼目低垂、薄唇微抿,原本就極出色的五官經過內涵的熏陶似乎更加生動。墨今就這樣傻傻的盯著他。看到宇文綦眉頭時而舒展時而輕鎖,墨今心中就小有得意。

    宇文綦雙眼如炬,閃爍間深幽難測。此時薄唇輕輕上翹,劃出好看的弧度……閃爍?弧度?墨今楞了一下隨即反應過來,這才現宇文綦已經抬頭看了自己好一會兒了。

    墨今暗自懊惱著自己今日頻頻出糗,忙垂下眼胡亂的下一著棋子。隨即就聽宇文綦輕笑得調侃:「心不定,棋不穩。愛妃心緒意亂,豈不自曝其短?」

    話音落時,宇文綦手下白字一落,頓時改變了僵持的局面。

    墨今以袖輕掩嘴角,自嘲的笑了:「臣妾心不在此,擾亂了皇上的雅興,還望皇上恕罪。」

    「愛妃不必自責,朕倒是好奇究竟愛妃心在何處?」宇文綦懶懶的靠在一旁,姿態隨意,表情輕鬆。但是墨今卻感到一股壓力襲向自己。

    皇上明明很放鬆的靠在那裡,為何她更加緊張?好似有一張密實的網緊緊纏住自己一般。

    墨今穩穩心神,低語:「近日,臣妾偶得一曲,但是苦思之下卻難以抓住此曲之奧妙所在,所謂曲意亦要靠心境詮釋,想必是臣妾火候還不夠,難以抒的順暢吧。」

    宇文綦輕佻眉,示意墨今繼續往下說。墨今輕瞟了一眼宇文綦,接著道:「現下並無他人,不如就讓臣妾為皇上彈上一遍,皇上精通音律必能為臣妾指點迷津。」

    宇文綦但笑不語,靠臥的姿勢更加隨意自然。墨今見狀起身走向琴架,一手輕撫琴弦……

    翠石為底,金蠶絲做弦,所撥之韻律果然不同凡響。

    墨今雙上輕壓穩住琴弦的顫動,閉了閉眼緩緩回憶著《清晨》的旋律,手下翩翩而動,流暢的描繪著清晨的美景……

    清韻之中,不求變、不求高亢,只為隨心而至、隨意而。墨今僅以指尖的觸動感受琴弦的顫抖,或強或若。借此將感情傳達而出,愉悅悠揚,甚是動聽。

    不一會兒,一曲完畢,墨今一時之間還難以平復心懷。待平息之後,輕抬微閉的眼眸往宇文綦看去。

    誒?人呢?

    此時,墨今才感覺到身後一股強烈的存在感,背後的熱度以及拂過耳際的呼吸都激著她的感官。墨今頓時又再度緊張起來。

    宇文綦一手輕覆上墨今擺在琴弦上的手,帶領她一起撥動琴弦,另一手也隨後跟上。僅僅三五下,就將方纔韻律的其中一段演繹的與眾不同。

    墨今心中突生敬意,想來「清晨」二字在不同的人心中亦有不同的看法。在宇文綦心中,清晨亦是一天之始,最應振作之時。

    每每這時都是早朝之時,也難怪宇文綦的曲意更顯明朗氣清。想來,歷代年輕帝王之中,又有幾個如宇文綦一般政事順暢?雖然如今老臣仍佔多數,大權尚未集中,但是說到對君王的尊重與敬畏還是可以看的出的。

    早在宇文綦登基之前,墨今亦曾聽聞父親念道:「太子年少有為,假以時日必能亦新換舊,以精去粕。」父親平日沉默寡言,對旁人甚少誇讚。在墨今看來,父親此番評價已屬不易。

    這時,宇文綦拉起墨今走向書房之外,淡笑著問:「貴妃愛蘭,賢妃愛牡丹,何以愛妃獨愛竹?」

    墨今看向隨風搖擺的青竹,低語:「竹,清韻悠然,臣妾雖不敢妄自攀比,卻也敬佩這種閒致淡雅的高潔。」

    「哦?」宇文綦低頭看向矮自己一個頭的墨今。從這個角度看去,墨今小巧挺翹的鼻尖與如扇般的睫毛很是可人。

    宇文綦又問道:「若是朕賜予愛妃一小塊園子,愛妃可有想種植之物?」

    墨今輕鎖眉心想了想,嘴角不由自主的抿起。淡淡的回道:「想來臣妾大概會種植一些莊稼吧。雖然臣妾在入宮之前,深入檢出,甚少踏足民間。但是臣妾亦曾拜讀過古人詩詞。對於『稼穡艱難,百姓疾苦』之意也偶有所感。所以臣妾也想親身深入體會一下。」

    宇文綦扯了下嘴角,輕歎口氣,轉頭看向天際,喃喃道:「『稼穡艱難,百姓疾苦』,作為君王,當為民之苦為己苦,當為民之願為己願,當為民之憂為己憂,當為民之思為己思。這,也是朕在兒時所受之教誨。」

    墨今仰視宇文綦,深覺宇文綦的胸襟不同凡響,百姓若得此君王,想來亦是福氣。雖然皇上初掌大權僅兩年,但是就政策與行事上亦不輸於先皇。也無怪乎父親對宇文綦評價如此之高。

    墨今右手被宇文綦握在手心,雖然她仍覺得緊張害羞,但是原本冰冷的指尖已然溫暖許多。

    墨今舉起左手輕撫向宇文綦的手臂,柔聲低語:「臣妾乃是一介女流,所思所想不比皇上遠見。但是臣妾亦覺得要做到皇上所說,絕非一朝一夕可成。」

    墨今心中亦希望宇文綦能做到方纔所言,如此百姓的生活才會更加平順。之前,墨今也聽聞新皇登基免稅三年之說。當時,墨今還覺得此為帝王之術,實乃收買民心。現下看來,宇文綦當真是心繫天下,心繫民望。

    宇文綦拉著墨今緩慢的行走在竹林之間,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在登基之前他在民間的見聞與經歷。墨今認真的聆聽。

    宇文綦的聲音低沉穩重,仿若有種安定人心的力量,說起故事甚是動聽。再加上墨今身處閨中,對民間瞭解不多,更加被宇文綦所述故事所吸引。

    雖然,宇文綦的故事平淡,但是正是這些無關痛癢的小事才深深蠱惑著墨今。想不到這些難以被注意到的瑣碎之事被講述出來確是生趣盎然。

    好比說,宇文綦十三歲初入民間之時所遇一對夫妻。

    方至清晨,整條市集極為寂靜,宇文綦只見一農夫打扮男子費力的拉著一架木車前進,車上兩大之桶污穢不堪,老遠就能聞到一股子異味。

    宇文綦上前問農夫此為何物。農夫看了看宇文綦華貴的衣著,說道:「餿水罷了。」

    作者有話要說:姍寨版短歌行:

    對文當歌,碼字幾何?

    譬如靈感,去日苦多。

    讀當以霸,姍姍難紓。

    何以解憂?唯有分多。

    隱隱霸王,評評我心。

    但為霸王,沉吟至今。

    呦呦偶呼,食文之思。

    霸王我有,鼓吹言留。

    評評如星,何時可掇?

    評叢叢來,不可斷絕。

    閱文度評,枉用相存。

    契闊談劇,心念日更。

    日評分稀,霸王漂浮。

    繞文三巡,何章可呼?

    分不厭多,評不厭盛。

    讀者吐哺,榜單歸心。

    情景故事時間:

    小白:555我嫉妒!

    姍姍:(撫摸)白白怎麼了?

    小白:為什麼我那麼悲慘,墨墨卻這麼溫馨!皇上對她好好哦!

    姍姍:劇情需要!

    小墨:(撩了下頭)哼,本宮識大體,又貴為宰相之女,美貌出眾、才氣盎然,你也配跟我比!

    姍姍:(一臉冷汗的拉住暴怒的白白)咳咳,偶保證墨墨會虐的,白白也會迎向光明滴!

    小白:(掐住33的脖子)啥時候!!!

    墨墨:(一腳踩上33的臉)你敢藐視本宮權威,來人啊,拖出去陵遲處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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