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這一章雷得我自己都不敢看第二遍所以語句可能有不通順的也不管了。每篇文寫完都覺得好雷自己大家站穩扶好周圍堅固些的東西閃電、響雷來了。
######################
飢餓容易讓人產生幻覺若非如此我怎麼會覺得遠處那人看著像秦權?
「伏影探子回來沒?」睜開眼從夢境中走出。
「沒有。」
已經快二十天了斷糧二十天對一支軍隊來說意味著什麼我想不用我多說。
趙啟漢拼了命想把聯軍餓死已經第三次截燒了聯軍糧草。可以想像上次的攻襲他們雖大敗而歸可等他們回過勁來反撲一次我想聯軍連逃跑的力氣都沒有事態若展到那一步……我暗示自己那不可能。
「焦大哥?」焦素義愁眉苦臉地進了帳子脫掉頭盔往桌子上用力一放看來又出事了「出什麼事了?」
「他***咱們的水源被他們給斷了!」
這無疑更是雪上加霜漢西東北部去秋少雨冬雪也只那麼一兩場關山那場暴風雪只限於幾座山頭並不是大規模降雪因此山谷中並不能積蓄太多水這裡還不同於平原可以鑿井取水山地儘是岩層根本不好開鑿。無糧還可以堅持些日子無水可就真是死定了。
「還有多少儲水?」本來渾身乏力一聽這事立即「神清氣爽」。
「不夠一天的。」
想了半刻「先這麼著把傷病者的用水先存下來其餘每人每天的份量減半。」這樣的話以現有的存儲量起碼可以維持兩三天「多派人手往山勢低窪處尋水告訴他們找到水後不能馬上就喝防止敵人下毒或者山間瘴氣淤積水中致毒還有水潭乾涸處也多派人手挖掘。」這種地方可能存在水脈。
雖然採取了這一系列的措施可是是否行之有效那就不得而知了這些措施不過只是解決眼前的麻煩而且還存在著一定的偶然性如今最要的就是秦權能以最快度救援。
事實證明我所想的法子確實也有些效用然而對數萬人的一支軍隊來說簡直是杯水車薪根本解決不了主要問題。
隨著情勢漸漸緊張我每夜都能夢見秦權正快馬加鞭地趕來終於在斷水後的第三天我從夢中驚醒起身就往山澗處狂奔伏影以為我又出現了幻覺緊跟在我身後。
面對著幽暗、空蕩的山谷我甚至能聽見自己粗淺的呼吸聲。
半個時辰後寒涼的夜風幾乎已將我的全身凍透。
當第一聲馬蹄聲響起時我喜極而泣他真得來了沒錯!我聽得出來是他。
我幾乎肯定最前面的那個就是他不管會不會被馬蹄踩死抬腿就往山谷裡跑跌了跤爬起來還是照樣跑就像當年他第一次帶我在漢西山谷間奔跑一樣一縱身飛躍深潭……
上兵的最後一躍硬是被我逼得改了方向從礫石跳下的感覺如同當年從山澗上躍下一般風刷著週身然後撲通一聲落入深潭、落入他的懷抱……
他身後的騎兵叉開頭從我們身旁躍過這是我最熱情的一次所以他顯得有點不知所措。
從他的肩膀上仰望夜空有種幸福感這種感覺來得太晚來得太不是時候為什麼會在這種時候、這種地方現自己最初的夢想?
「我恨你!」悄悄告訴他悄悄告訴自己。為了他就是為了他我才會走到這一步怎能不很他?
緊緊摟住他的脖子緊到幾乎讓他窒息。
他的動作是僵硬的可當我說出那三個字後他的回抱是有力的幾乎可以將我勒死。
過去的影像迅在夜空中略過:第一眼看到他、他拿著長槍指著我的眉心、他歎息著抱起夕陽下昏睡的我、我們從上兵身上躍入深潭、亳山上他帶我離開軍營、大雪中一起尋找許章、鬼八山上他背著我、成親那晚他的承諾、他說要娶莊明夏的那個晚上、他問我能不能原諒他的那種眼神、他塞給我肉的時候、他為我中箭……我們錯過了很多機會很多多得夠我們幾輩子用的。
「子蒼?子蒼……」聽著他的聲音漸漸遠離最後一眼望見南天上一顆星子閃閃的出耀眼的光芒我終於是等到他回來了屬於他的東西我沒有守丟。
那個晚上我再也沒夢到他因為清楚他就在我身邊一伸手就能夠到可笑是嗎?撇開方示我到底是誰?或者說我到底是方示還是方子蒼?做他的方示還是做他的方子蒼呢?夢中我思索著……
次日傍晚一覺醒來大帳裡空無一人只有夕陽的餘光探進來照得氈布上一片通紅。
穿戴完畢頭探出帳子外面一片寂靜大家似乎都在沉睡。
路過馬圈馬正咀嚼著飼料路過伙房裡面熱氣騰騰地正蒸著饅頭難得能吃上這麼精細的飯食幾隊輪班的士兵正啃著饅頭見我過來起身行禮。火夫頭探出頭招呼著要送飯到我的帳子裡擺擺手兀自從灶台上取了只饅頭一路吃到中軍帳。
焦素義坐在大帥椅上腿翹在帥台上鼾聲震天我剛踏進去一步他便驚醒看是我咂了兩下嘴閉眼繼續睡覺。
這時外面一陣喧嘩聽著士兵們「大將軍」「大將軍」地叫著心知他回來了。
帳簾猛得一掀「老焦讓人吹號角該起來——」沒想到我在帳子裡一時語塞有些尷尬。
我也順勢轉身去端帥台上的茶水可能昨晚轉變得太突然兩人都顯得有些尷尬。
「咳、咳!我真是看不下去了兒子都快娶媳婦了還弄得跟新婚似的也不嫌騷得慌。」焦素義向來知道在什麼時候可以讓人最掛不住面子。
正好對著他狠狠挖過去一眼他到還樂了不但樂了還拍著腿大笑起來「這還是我第一次見你們倆這樣嗨我就說嘛夫妻都是床頭吵架床尾合弄得跟上輩子誰欠了誰幾百兩銀子一樣至於嘛!這樣很好嘛!」路過我時一臉痞笑路過秦權時鄭重地拍拍他的肩膀被秦權一腳蹬了出去。
大帳內只剩下我們倆氣場突然變得有些緊張看著他一步步走上前我的笑容不自然地僵在臉上他俯身看過來像是想問什麼可張了張嘴最終卻笑了什麼也沒問什麼也沒說猛得轉過身快步走出大帳徒留我僵在原地。
外面響起悠長的號角聲……
掀開帳簾一角看著他站在帥台上號令三軍嘴角一翹他原比我更敏感在對待我們倆的這份情感上我完全聽天由命而他卻很小心一開始我並不懂他的世界他也不懂我的世界完全兩個世界的人一步步走到了如今回過往相互換一個角度來看我們倆真得都很不容易為我他抵擋了外界一切的非議今天我之所以能站在秦軍中軍帳內士兵們之所以能對我行禮拋卻那些所謂的我的戰績多半都是他的努力然而為他我也學會了怎麼在這亂世裡步步為營怎麼勾心鬥角嬉笑怒罵我都嘗試過了。
如果說他有什麼對不起我的地方就是他不應該認識我如果說我有什麼對不起他的就是我不應該叫方示然而這些「如果」一旦成真我們倆還會是我們倆嗎?
靠在門柱上望著清輝暮色中的他。
「今夜四門一起動總攻其餘兩路必須燒掉他們所有糧道、水源!我們的糧食只夠明天一天不勝就是死!你們想餓死還是戰死?」
「戰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