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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四十二 李氏奸雄 三 文 / 閆靈

    行至小道盡頭眼前是一片碧綠湖水白鴨戲水其中蝶蟲偶落湖面水草之上雖是一片寧靜靜中卻是一番喧囂……

    聽完師兄對天下諸侯的一番分析突覺耳聰目明之前的諸多疑惑也便跟著清晰起來李邦五敢越君臣之禮殮葬父親怕並非一時意氣諸侯聯軍內部本就矛盾重重他與頹敗中再掀風浪其實可以更好地分化眾諸侯讓人以為漢北軍真是接連敗退東周、漢東一地大好的沃野誰不想要!利字當頭就是親情都有可能罔顧何況本就是靠利益聯繫的眾諸侯?師兄自從東齊一役便銷匿了蹤跡這當中恐怕做了不少事諸如拉攏南涼一般也許這期間他在眾諸侯之間製造的嫌隙不止於此!

    如今火候到了李邦五自然要先為自己的百萬大軍正名如此一來他戰得堂正不說更可挾持天子到時誰敢先舉兵誰就是叛逆的罪人!皇帝在他的手裡還不由著他捏圓搓扁?這李邦五就算稱不上英雄也算是一代奸雄了雖是初試一手便已看出其志向並不在其父之下。

    如此看來愚蠢的到是我了「兄長與我說這麼多不怕小妹這邊有所紕漏?」

    「我邀你來就是為了跟你說這些你我都是陸蒼一族何況秦氏也不該滅若論起私心來這東方一隅若有秦權來佔對漢北來說暫時到是件好事否則若被漢南侵佔對漢北來說可就是個大威脅。」話尾道出的才算是利害所在其中也暗藏了不少東西漢北雖表面勢大卻仍然吃不下岳東一隅他們吃不下卻又怕別人能吃下如果秦權能在此處佔住腳雖說對於三大諸侯來說是多了一家爭搶的沒錯可相對的在短時期內岳東一地卻要戰亂四起這對他們來說可是大好事增一家弱小的敵人與讓勢均力敵的對手變強大來說前者似乎威脅稍顯少一些何況誰知道秦權幾時能收拾好岳東時間上也是一個很好的緩和。

    「兄長好盤算。」撫開垂柳眼前儘是綠波蕩漾。

    他聽了這句讚譽自然也清楚我知道了他的意圖呵呵兩聲笑背過手站在柳樹蔭下「與你交談到是自在不用猜忌就知道對方想什麼我自出了陸蒼到是還沒遇上幾個一個秦幀、一個北王(李伯仲漢北多以北王稱之)如今都已西歸本以為再難覓得知己不想鬼八一役到讓我知道了你的名字。」

    「當時漢北不是命人捉拿許章麼?」我還被當成許章捉起來過怎麼師兄會知道我?

    「勝敗乃兵家常事敗後做出如何反應那才是最重要的我若不知道誰破了我的鬼八大陣萬一此後再遇上豈不是又要吃虧?」容顏和樂。

    「那陣並非我所破趙戰西、秦權的臨陣經驗完全可以勝任我只是把從師尊那裡學來的東西擺給他們看看而已。」說到真材實能我則完全毫無可取之處這是實話並不是學得越多就越厲害有時反而是學得越多越愚蠢歷史不止一次論證過因此對於師兄的讚譽我並不敢應承就如同當時應承秦權一樣領兵打仗我絕對不行勾心鬥角也只是站在旁觀者的位置上才能看明白我所能做得就是盡量看清自己的位置否則很可能會給身邊人帶來很大的麻煩。

    「嗯這到也是事實我若非在漢南歷練過幾年也不會那麼順利地得到北王的器重。」蹲下身撫開水面的浮萍。

    看著他蹲身靜默的樣子讓我記起了師尊師兄時而會讓我將他與師尊混淆難怪師尊這麼記掛他他當真是得到了師尊的真傳連身上的那份感覺都像淡然卻彷彿能洞察所有人的心思眼瞳中時而又充斥著霸者的**這讓我再次懷疑起了陸蒼方氏一族難道真得是隱世麼?幼時背誦兵法時就有些疑惑既然打算留在山中永不出世背這些又有何用?

    如今依然還有這樣的疑惑「兄長可曾想念過師尊?」他對師尊的死如此輕淡我始終有些介懷畢竟是養育我們長大的師尊與父母無異人心再硬也非鐵石。

    「你呢?出來這麼久可曾有過?」扔掉手上的水草扶腿站起來。

    「一個人的時候會記起陸蒼山的點滴但又好像記不全了尤其師尊的模樣我竟然已經記開始模糊了不過才這麼短的時間。」這就是最讓我疑惑的地方我總覺得自己忘記了很多事有時某些熟悉的場景在眼前出現時又好像朦朧地記得一些轉瞬就又消失無蹤。

    「我所能念著的就只有師尊這兩個字了人都是容易忘事的想讓自己記住時卻已經忘記了。」背過手。

    這時一陣腳步聲從身後傳來回身看時沒想到竟然會是武敖他只是看了我一眼匆匆上前向師兄拱手「軍師邊城楚軍似乎對我們起疑了是否即刻動身?」

    「嗯明天再走走得太急反而讓人起疑。」

    「是!」離開前多看了我一眼那眼神很明顯帶著些鬱憤!可能是對我隱瞞身份的舉動很在意。

    與師兄又聊了幾句多半還是圍繞陸蒼的閒文野趣只當是對故鄉的懷念之意。臨行時師兄特地命武敖護送我繞路回城馬車絆上了山野小道上的籐條車

    夫自去拉扯扶瑤怕我悶熱跑去谷下取溪水與我解暑。車外就剩下了我、武敖

    車伕還有兩個他的親兵那車伕只顧著俯身調車兩個親兵也躲了個沒影看著

    武敖那一臉的鬱憤我清楚這小子是逮了這個機會要難。

    他到也利索乾脆拉我到了一處岩石後既可以擋日頭也擋了別人的視線。

    「你跟軍師是兄妹?」劈頭蓋臉地問出來到是不尊稱我姐姐了。

    「算是吧。」雖說並無血脈關係可畢竟都是師尊養大的。

    「你沒打算過要告訴我?」

    「我誰都沒告訴。」

    「他呢?」並未看著我問而是將頭撇到一邊看起來不甚在乎的樣子。

    這個「他」字讓我一頓這才明白是秦權「我們逃出羅望時遇上過兄長

    當時還是他幫我們逃脫了險境後來秦權自己猜到的。」有些好笑為什麼要解釋這麼多似乎解釋地越多越容易有問題。

    「那麼……鬼八陣是你破得?」兩個問題跳躍地有點大我一時不明白他想問

    些什麼詫異地望著他「他是知道你的才能後才娶你的?」這一句終於道出了

    原因所在只是我卻突然不知道要怎麼回答他是啊秦權娶我是否也有這麼

    一個因素?因為我是方醒的師妹我能看懂方醒的陣法……

    「那個姓姚的女人可與他有什麼關聯?」又說到了要害部位突然有點下不了

    台的感覺雖然他說過對姚葉姿無男女之情可畢竟仍是與眾不同這一點作為妻子不可能絲毫不在意只是一直用冰霜凍結著不去過問而已。

    「你想說什麼?」退後一步省得這小子的氣焰噴到臉上。

    「我想告訴你萬一哪一天你現他不如你想像的那般你告訴我我會來接你。」他的眼神讓我迷惑不解他到底是以一個什麼樣的身份來說這話?是弟弟還是純粹的男子?若是弟弟的話還可以說得過去可若是男子天下會有男子這般惦記一個已是別人妻子而且姿色平平的女子?

    見我好奇地望著他他突得一個燦笑笑得我更加莫名其妙「你不是說這輩子都是我的姐姐?我怎麼能不管你!」

    「你……真是把我當姐姐?」這小子千變萬化我已經很難判斷他到底在想些什麼了。

    露齒一笑像是又變回了那個瘦小的男孩「記著我剛剛說得話這世上的男子都不值得相信。」

    「包括你?」他這話又引起了我的好奇。

    他窒了一下「有些時候是可以這麼說得。」

    我吶然……看來這世上有些事確實不是那麼好理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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