鳴人的身份在木葉村民心中極為敏感,尤其是曾經親眼看見親人死於九尾手中的人,更是提也提不得的傷痛。因為那些失去的,已經永遠失去了。
每個人的臉上或多或少都染上一絲悲憤,鹿久的目光在掃了一圈,最後定格在自家兒子和日向寧次身上,估計當日砂忍人柱力暴露後,他們就開始懷疑鳴人的身份了。但說還是不說,真的很難辦。
「長老,你們看……」鹿久輕聲歎氣,這倆孩子提什麼不好偏偏提這個,雖然鳴人本身沒表態,但試問,有誰想一遍遍聽人說自己體內封印著害死父母的兇手。
長老們和綱手對視一眼,過了老半晌,不甘不願鬆口:「說吧,總比有一天從外人口中說出去的好。」
末了,綱手補充了句:「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
鹿久張了張嘴巴,那些想反駁的話終是吞進了肚裡。他想,也是時候還給那孩子一個公道。
「十六年前,九尾掙脫上任人柱力的掌控,大肆破壞木葉,無數忍者在那一夜犧牲,四代火影為了村子,將九尾封印在剛出生的兒子身上。」
「等等真仙奇緣!鳴人是四代火影大人的兒子?」寧次驚呼,這種事他們從未聽說過!
鹿久看了眼面無表情的鳴人,點頭:「……啊,四代火影……和上任人柱力——漩渦玖辛奈的兒子。這件事,被三代火影列為最高機密,並向外界宣佈四代火影的兒子胎死腹中,知情者只有三忍和極少數高層。」真相未明瞭前,連他,也僅僅是猜測而已。
四代的做法令他們極其震驚,雖然一直清楚那個年輕的天才盡心盡力保護木葉,但不曾想過,他會為了村子犧牲自己的兒子。
震驚、無奈、愧疚,種種無法言表的辛酸充斥著心臟,似是嘲弄他們曾經的愚昧無知。
佐助作為少數知道真相的人,既沒有出言諷刺,亦沒有過多表情,淡漠地得像個旁觀者,就連一度盯著他的鹿丸和寧次都在懷疑,眼前這個是不是自己認識的宇智波佐助。
然而事實並非如此,只有坐在佐助身邊的止水才知道,自己究竟費了多大力氣才勉強壓抑住這頭狂暴的獅子。
佐助從來沒變過,儘管已經因為某個白癡笨蛋小心翼翼收起爪牙,內心仍是排斥著所謂的族人和村子。他的心太小,只裝得下為僅數個的家人。
止水一邊抓著佐助的手腕努力穩住他,一邊拚命向堂弟打點進正題,佐助要發飆了!
鼬收到止水的眼神,默默看了眼蹙眉沉思的綱手,淡淡道:「話雖如此,三代目這麼做的原因不僅僅是想隱瞞鳴人人柱力的身份,而是四代目當初留下的訊息……」
止水聽得眼皮直跳,嘴角抽了抽,以僅有兩人聽得到的聲音提醒佐助不要衝動,鳴人絕不希望他在這種情況下弄僵氣氛。
佐助冷哼了聲,放鬆身體靠在椅背上,眼皮垂下不知在想什麼危險的事。
「四代目封印九尾後,留下一句話給蛤蟆文太——小心面具男,小心寫輪眼,小心曉。」鼬抬眼警告般掃了眼臉色巨變的族人,不緊不慢繼續說道,「四代目的遺言引起了三代目的警惕,他多次派遣暗部暗查這個組織,一直一無所獲。於是,他計劃讓我們的人打入其內部,但最後因為種種原因不了了之。」
「難道……十六年前九尾襲擊木葉,也是曉計劃的?」有人臉色難看地問道。
「……啊,就是這樣。」
即是說,曉不知從何處得知鳴人母親分娩的消息,意圖在人柱力封印最脆弱的時刻喚出九尾,摧毀木葉。
曾經很多無法理解的漸漸清晰,在座的各位終於明白三代目為何要頂著重重壓力讓鳴人成為忍者,選擇卡卡西作為他的監護人——木葉遲早有一天要用到鳴人的力量,用到九尾的力量。為此,這個孩子不得不在仍然稚嫩的年紀,背負起不符於年齡的黑暗。
「但是……為什麼直到這地步,才告訴我們事態的嚴重性?」過了許久,終於有人鼓起勇氣問出在座心中的疑惑。
綱手歎氣,眉眼間染上一點疲倦:「事關人柱力的安危,又牽扯到五大國尾獸平衡,自然是悄悄解決的好。不過,曉的野心太大了。」
會議室陷入無盡的沉默中,每一個人都能從同伴的臉上看到沉重和壓抑。鹿丸和寧次小心觀察著上忍們的表情,發覺自己現在聽的完全超出了自己所能接受的範圍。畢竟,任何東西,一牽扯到國家,必然伴隨著戰火和硝煙。
突然,一陣唐突的咳嗽聲打破了這平靜,所有人的視線一下集中到了鳴人身上。
「雖然接二連三打擊你們很……不厚道,不過還是先讓我把話說完。」鳴人拿出資料,展開一份卷軸大致瞄了一下,不由得黑了臉色。他發誓,這上面隨隨便便一件丟出去,都能引起驚濤駭浪江湖謠夜傾天下。
鳴人支支吾吾半天,最後在在座催促的目光下開口了:「好吧,我希望在我說完之前各位能保持沉默。」
綱手不耐煩了,「快點,別浪費時間。」
「唔,好吧。」鳴人砸吧砸把嘴,理了理思緒說道,「第一點,好色……啊不,是自來也老師,在第三次忍者大收過三名學生,他們是雨隱村的忍者,這中間的恩怨我就不細說了。總之,他們中間有一個叫漩渦長門的,是曉組織的上任首領,受面具男的蠱惑,開始收集尾獸計劃。但以某件事為契機,面具男選擇除掉了他。而恰好,漩渦長門是輪迴眼的持有者,也就是說,面具男已經得到了輪迴眼。」
在座同僚的臉色由莫名其妙到驚訝,最後變成了死灰一般的蒼白。
傳說中六道仙人以輪迴眼創造了九隻尾獸,並封印了十尾將之丟到空中。雖然留下來的資料少之又少,但三忍之一的自來也如此評價過輪迴眼——擁有像神話一樣的能力,既能創造一切,亦能極盡破壞。由此可知輪迴眼是如何強大不可摧毀的存在!
如果真如鳴人情報所言,那……
略微的停頓,鳴人繼續說:「在來,據我調查所知,面具男已經成功從人柱力身上抽離了尾獸查克拉,因為涉及各國機密,我不便提起,之後會以任務報告的形式交給火影大人和總隊長……」
說到這,鳴人的目光落在了卡卡西和止水身上,幽深而多了幾分意味深長的味道。而毫不知情的兩人,一個瞇起眼睛沖鳴人笑了笑,一個一臉的莫名其妙。心裡一緊,鳴人下意識捏緊了昨晚佐助替他趕出來的曉組織的成員名單。儘管那上面沒有寫宇智波帶土的名字,他的心裡仍不免生出了破門離開的衝動。
深深吸氣,鳴人垂下眼皮,連帶著語氣也前所未有的嚴肅:「接下來最後一件,我希望各位無論如何也能保持冷靜……這是曉組織的成員名單,你們看看。」
鳴人將卷軸捲好遞給綱手,又丟出一份人名單給自己右手邊的人,示意他們傳閱。
「關於曉組織的成員,其中絕大部分是各村的s級叛忍,每個村子都有,也包括我們木葉。」鳴人捏緊直冒汗的手心,盡力保持平緩的語氣掩飾心裡的緊張,「面具男……也就是曉組織的現任首領,是木葉的叛忍,名字……宇智波帶土。」
……
「不、這不可能!」在大家還沉浸在宇智波帶土怎麼還活著的疑問中,止水已經跳了起來,指著鳴人,一臉的不可置信。「帶、帶土哥,他、他已經死了,為了保護卡卡西前輩,已經死了。怎麼可能還……活著?而且,他那麼喜歡那女孩,那麼在乎村子,怎麼可能、怎麼會……」
止水的聲音漸漸小了下去,到最後,已經近乎喃喃自語。他知道鳴人不會騙他,但是這種怎麼可能發生?帶土哥怎麼會背叛村子?
這太滑稽了!
卡卡西神色複雜,面容嚴肅的近乎冰冷,過了老半晌,才緩緩問了句:「鳴人,給我一個理由。」
鳴人勾起嘴角笑了,笑容充滿了苦澀和嘲諷:「野原琳被抓,收到這個消息的不僅僅是你,宇智波帶土也同樣收到了這個消息。他跑去幫助你們,結果看到野原琳被殺的一幕。這激怒了他,所以……」
恍惚中,卡卡西似乎又回到了那一天。
那一天的行動太順利了,他幾乎沒有費多大力氣就把琳帶出了霧隱村。雖然之後的追殺者一批又一批,但琳已經救出來了,他有信心帶她回到木葉。可就在他和霧隱的追殺者對抗時,琳突然跳出來,撞上了雷切。再然後,他的眼睛傳來陣陣劇痛,視線也變得越來越模糊。
暈死又醒過來,他從老師那裡聽到琳被利用的消息,她的體內被植入了三尾,一旦琳踏入木葉的土地,霧隱便會操縱她體內的三尾給木葉帶來滅頂之災家有萌夫:神獸大人請自重。
從回憶中掙脫,卡卡西的手無意識覆蓋上那只被遮蓋在護額之下的寫輪眼,也是如此,他才得知了萬花筒寫輪眼的秘密。
「琳、琳她……」
卡卡西企圖解釋,但佐助的話無情地破滅了他所有的幻想,只聽他說:
「宇智波帶土知道野原琳被利用了,仍舊執意離開。」
卡卡西不知作何回答,沉默了半天,終於從牙縫擠出一個模糊不清的回答:「……好,我知道了。」
「知道?你知道什麼?」止水的聲音極輕,似暴風雨來臨前的寧靜,讓人顫抖不安。
卡卡西一愣:「止水?」
止水低著頭,聲音平靜:「要說起來,帶土哥也是那次大戰的受害者。他就喜歡過那麼一個女孩,結果還被霧隱那群被逼不入流的混蛋利用,不得不選擇死亡……」
「……」
「帶土哥有什麼錯?即使是在座的各位,不也曾恨不得殺了鳴人麼……」
止水越說越超過,卡卡西心臟一抽,抬手就去拉他:「夠了,已經夠了,這些我都知道。止水,你冷靜冷靜,我們回家在談。」
「你要我怎麼冷靜?!」止水猛的抬起頭,瘋狂轉動的三勾玉充滿了血腥和戾氣,「霧隱村把我哥害成這個樣子,難道我連恨的權利都沒有麼!」
止水的身體不住顫抖,想到那張面具唯一露出的陰沉血眸,那些被竭力壓抑在心底的偏執因子瘋狂地在血液中流竄,恨不得將那些罪魁禍首殺得乾乾淨淨!
「止水!」卡卡西低聲喝道。
「看來我不適合再呆在這裡。」止水自嘲般笑了,轉身揚長離開。
鳴人不能追,只好打了個顏色給自己的部下,要他好好看住止水,別讓他做傻事。
叛徒出在宇智波,意料之外,卻讓人也感覺似乎沒什麼可奇怪的。怎麼說,有宇智波斑這個先例在,就算宇智波一族全部叛離木葉,大概很多人也只會感慨幾句木葉損失了不少戰力,要提防其他忍村滲透云云。
「背叛的人,僅是宇智波帶土。」鳴人凌厲的目光掃過竊竊私語的人群,低聲而又嚴苛地提醒他們。
眾目睽睽之下如此這般袒護宇智波一族,長老們的臉色已經不能用黑來形容了。前車之鑒,那次的事雖然在鳴人的胡攪蠻纏下平息了,但無疑,宇智波帶土的出現再一次把宇智波推到風尖浪口上。
綱手壓下心底的澎湃,朝四周看了看,長老不必說了,鼬巋然不動,佐助也沒有多大表情,而其餘各位也因為鳴人的存在沒過分露出什麼排斥的表情。只是表面上的功夫,誰知道他們心裡在算計什麼。
綱手揉揉疲倦的眉心,深深覺得自己應該在會議之前仔細仔細審審鳴人的情報,並提前給相關者透透口風,不然再多來幾次,非得被這臭小子嚇死不可。
作者有話要說:「死小子,先等等。」
以防鳴人再吐出什麼考驗人神經的情報,綱手快速展開卷軸瀏覽一遍,臉色越來越難看。復活……或者說是轉生之術,真被那條蛇研究出來了。
「從現在開始,凡和曉相關的任務,至少需保證兩隊人員的實力士子風流最新章節。如果遇上名單上兩名以上的成員,切勿硬拚。」綱手頓了下,「另外,大蛇丸還活著,並且已經和曉聯手。」一個喜歡禁術的變、態,一個擁有血繼限定的瘋子,兩人狼狽為奸能幹什麼好事!
綱手的語氣難掩沉重,人們心裡不由得一沉,隱約有了不好的預感。而稍後,鳴人的話正好證實了他們的擔憂。
「我相信大家都看得出來,形勢對我們很不利,以我之見,接下來無論發生什麼都不足為奇。」鳴人食指敲著桌子,眼睛瞇起,鋒銳而沉穩,帶著安撫意味在眾人身上緩緩掃過。「當然,我們會竭力避免事情往那個方面發展,但是,我不能保證我們不想看到的一定不會發生,所以,請各位務必做好完全準備。」
鳴人說到最後,已經近乎無可奈何,簡直就像預見到了事態的發展方向。在座的各位,有年輕的,也有已經步入中年的,但毫無疑問,他們每一個都是從第三次忍者大戰走出來的。那般深刻的記憶如同蜘蛛絲一般,束縛著心臟,越絞越緊。
綱手看了眼眾人的臉色,忍不住輕咳一聲,鳴人打了個激靈,終於察覺到周圍不同尋常的緊張氣氛,訕訕地摸了摸鼻子。
「那什麼……我話重了點,其實,也沒那麼糟。」
卡卡西冷冷瞥了眼鳴人:「別掩飾了,都暴露了。」
就算是這樣,也沒必要當面拆台啊,他也是顧及大家的心情好不好!
鳴人在一陣郁卒中開完了會議,至於後來綱手又說了什麼,下達了什麼命令,他一點沒聽進去。
鳴人想,卡卡西老師和止水絕對不會放過他的,他一定會死的很慘很慘。
轟!一聲巨響驚天動地,鳴人嚇了一大跳,抬頭看到綱手卡卡捏得直響的拳頭,瞬間有了想哭的衝動。自己最近是不是命背了點?
「鳴人,你老實告訴我,你說的那個……」綱手深吸口氣,「戰爭,是不是真的?」
不知何時會議室只剩下高層和佐助,綱手連大氣也不敢喘,但她分明從鳴人眼底看到了答案。更甚,鳴人佐助自身就是戰爭的犧牲品!
「發動戰爭……不是小事。如果真如你所說,那個男人的目的是尾獸,五大國不會無動於衷。不過,既然其他村子還沒有什麼明顯行動,我們也不好表現地太著急。還有宇智波那邊,積怨本來就深,高層不好出面,我就交給你們了。」
綱手又想了一會兒,說:「近期不會有任務給你們,好好休息吧。」
然而,三天後的夜晚,徹底打破了木葉表面的寧靜。
那一天的夜晚,天空很黑,月亮被遮在厚厚的烏雲後。閃電刺啦一下劃破夜空,雷聲轟轟由遠及近,沒過多久就下起了大雨。鳴人抱著人形抱枕睡的正香,突然一瞬間有種陰森森的感覺爬上脊背,就好像有人在暗處一直盯著自己一樣。渾身顫了一下,他猛地睜開了眼睛,手指摸到壓在枕頭底下的苦無,嗖一下破開了窗戶。
玻璃嘩啦碎了一地,風雨一齊湧了進來,佐助被驚醒,抱著鳴人坐了起來。
「怎麼了?」懷裡抱著的身體肌肉緊繃,眼裡是少見的戾氣。
鳴人瞇了瞇眼睛,氣息不穩:「有人。」
佐助釋放查克拉,仔細感知了一下四周,眉頭皺地更深了。沒有陌生人的氣息,甚至附近連行人的氣息也沒有。過了片刻,房門開了一點點,佐助眼睛一花,一隻金毛小狐狸跳進了鳴人懷裡,眼睛閃爍著赤紅的血光,如臨大敵。
鳴人或許偶爾脫線靠不住,可九尾一隻活了不知多少年的上古妖狐,總不可能大半晚上和鳴人發神經啞女棄妃睨天下!
手悄悄摸上草雉劍,佐助拔出一點,對著滿滿房的冷空氣冷道:「滾出來!」
「呵……呵呵……」
支離破碎的沙啞笑聲飄了進來,顯得異常詭異,但佐助還是從這森冷駭人的笑聲中辨別出了來人。
「大蛇丸。」他冷冷吐出一個人的名字。
笑聲還在持續,那人遲遲不肯現身,鳴人一再告誡自己要冷靜,卻免不了暴躁起來,假期什麼的他早就不期待了,暗部要忙了,宇智波估計也亂作一團,隨時有可能被叫去加班。但一個兩個這麼騷擾人,換誰誰受得了!
「該死的,別讓我把你揪出來,不然一定燉了你當湯喝!」
濕噠噠的腳步聲越來越近,直到昏暗的牆壁投上一個更為黑暗的影子,鳴人和佐助才確定大蛇丸一個悄悄前進木葉了。然而下一秒,兩人的心同時一沉,因為——他們完全感覺不到大蛇丸是怎麼進來的。
而且,大蛇丸的身上沒有一絲一毫的生氣,若是形容,似乎他這整個人就是一團空氣,一個沒有實體的影子。
大蛇丸慢慢從陰影裡抬起頭,對著兩人笑了:「好久不見了,佐助君,鳴人君!」
九尾渾身的毛都炸開了,衝著大蛇丸齜牙咧嘴,要不是鳴人死死按住,估計現在已經撲上去咬斷大蛇丸的脖子了。
大蛇丸興趣盎然地看著炸毛小狐狸:「九尾妖狐麼……看來鳴人君也在做一些有趣的事呢。」
仍舊是那張熟悉的臉,仍舊是熟悉的那個人,不同的是,那血紅的眼底,高速轉動著三顆勾玉!
佐助迅速蓋住鳴人的眼睛,同時開啟寫輪眼與之對抗,片刻後,大蛇丸猛的卡出一口血,身體搖搖晃晃後退了幾步。佐助抿抿唇,臉色更難看了。
「十尾。」鳴人的請報上可沒說那個男人已經得到九隻尾獸了,何況,九尾還在這裡。
大蛇丸的表情頓時高深莫測起來:「要得到十尾也不一定就需要九隻尾獸,查克拉也可以。」
說著,他眼中的三勾玉開始變化起來,佐助雖然早有準備,仍免不了被震傷,鳴人眼睛被佐助死死捂著,看不見情況焦躁起來,急忙問他有沒有傷到。佐助回握住鳴人的手用力捏了捏,表示自己沒事。
兩方僵持,佐助漸漸力不從心起來,鳴人的感覺尤其明顯——佐助的身體由一開始的緊繃慢慢細微顫抖起來。
鳴人頓時緊張起來:「喂喂,死混蛋,沒事吧?撐不下去就不要硬撐,我們一起想辦法。」
佐助張了張嘴,想說什麼,但身後的空氣猛的撕開一條口子,強大的吸力一下將他們扯了進去。大蛇丸的雙眼越發的紅艷,總感覺下一秒便會有血淚湧出,他舔了舔嘴角,緩緩和上時空裂縫。
「旅途愉快,鳴人君,佐助君……」
大蛇丸的眼珠往後斜了斜,驀地笑出了聲:「這樣可以麼,阿飛?」
阿飛跳進屋子,抖抖身上的雨水,電閃雷鳴間,那只血紅的眼睛顯得異常森冷。大蛇丸不等阿飛回答便提醒他:「九尾和鳴人君隨你喜歡,但佐助君的身體必須歸我。」
阿飛盯著鳴人和佐助消失的方向:「……啊,約定好的事情,我不會反悔。」
鳴人,佐助,命運這種東西,其實誰也逃不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