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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82第八十一章 決賽開始 文 / 玥婼

    夜仍在持續,冷風拂過樹梢,樹葉沙沙作響,爾間夾雜著幾聲犬吠,不由得讓人心生寒意。

    水門負手而立,黑瞳望著空曠的夜幕,空洞而無神。很奇怪,明天就是決賽,他的心情竟意外的平靜,沒有擔憂沒有心慌,似乎潛意識認定鳴人不會輸。

    想也是,面對五大國聯合逼迫,鳴人都沒有屈服,何況只是曾經一個手下敗將。

    想及此,水門露出淡淡的笑容,眼神裡充滿了自信。身後的空間毫無徵兆被撕裂,水門嘴角的笑意一僵,漸漸淡了下去。阿飛跪坐在軟墊上,自顧自給自己倒了杯茶,緩緩啜飲。水門輕歎一聲,轉身看著這個帶著漩渦面具,不肯以真面目示人的青年。

    原以為學生中最讓人頭疼放心不下的是卡卡西,結果到頭來最執著、最看不開的居然會是那個樂觀、沒心眼、整天笑呵呵的孩子!水門想,或許從他們的祖先宇智波斑開始,便已經注定了宇智波一族不得善終的下場——愛的太深,期待太高,所以一旦失去支撐心靈的力量,寫輪眼便會拖著他們墜入成魔。

    「真高興啊……我剛剛看了決賽的對決名單,水門老師,您的對手是鳴人。」低沉的嗓音帶了那麼點滄桑沙啞,不經意讓人感覺正在說話的是一位垂暮的老人。然,事實相去甚遠,他與卡卡西一樣的,風華正盛的年紀。當隻身一人站在全然陌生的土地上,當仰望夜空朗朗明月,他也會想,是不是當初死了更好。

    至少,那時候他還是所有人眼中的英雄——

    宇智波帶土。

    「我想,您一定很期待和鳴人交手,畢竟……他在那樣的情況下完成了飛雷神的術式。」阿飛頓了一下,不懷好意的笑了,「也在那樣全然不可逆轉的局面下,保住了宇智波一族。」

    水門神情一凜,眼底迸射出森冷殺意,「你,什麼意思?」他一字一頓,眼神肅然而駭人。

    阿飛不語,那只純粹的黑色瞳眸一眨不眨,緊緊盯著水門,陰沉而銳利,似要將他所有的負面影響逼出來。但水門沒有生氣,怒氣散去,他幽長歎氣,轉而背對著阿飛。

    「你做的一切真的是為了她嗎?」水門不想觸動阿飛的傷,沒有將琳的名字說出口。

    「……」

    「你真的恨卡卡西嗎?」

    其實說來,他這做老師的也失敗的徹底,沒有保護好帶土,沒有保護好琳,讓年幼的她淪為禁術的試驗品,讓卡卡西不得不沾染上同伴的鮮血,又讓帶土眼睜睜看著喜歡的女孩子死在最重要的同伴手中。()

    「你已經很厲害了,不再是當年那個吊車尾……」水門眼中一閃而過的懷念,心裡感歎戰爭無情,死去的人永遠離開,活著的黯然傷神,於傷痛中不斷延續新的傷痛和仇恨,週而復始,終形成惡性循環。

    「你好好想想,如果她真的重要到無可代替,那麼今天站在這裡將不是我。阿飛,你可以選擇復活她,可以給她全新的人生,但是你沒有,告訴我,這是為什麼……」

    水門小心組織著措辭,企圖點醒他的學生,可阿飛並不領情,他陷在自己的世界無法自拔,水門的話只會讓他的怒氣不斷飆升。

    「夠了!」阿飛揮袖掃掉桌上的茶具,怒道:「不要隨便猜測我的想法,水門老師,您會後悔的!」

    「……」

    「您敢說把九尾封印在自己兒子身上,從來沒後悔過麼?!想想您的妻子,想想她的絕望!水門老師,您以為鳴人成長了嗎?您錯了,現在的鳴人只是一顆不定時炸彈,如果引出他內心深處的黑暗,木葉會怎樣,您敢想像嗎?」

    阿飛的每一句、每一字都好像一把刀,紮在心尖最柔軟的地方。水門慢慢握緊拳頭,指尖深深陷入掌心,眼神充滿了痛苦神傷,但卻堅定而自信。

    「確實,我後悔。」他緩緩說,「但如果再讓我選擇一次,我還是會這麼做!」

    阿飛被水門這般堅定的話鎮住了,老半天,他才找回自我,似在說服水門又好似在安慰自己:「你會後悔的,一定……」

    血色閃過,高速飛轉的三勾玉迅速變化。水門身體一僵,慢慢轉過身,瞳孔放空,呼應著阿飛的萬花筒,他的眼眸好像浸過血一般,浮現出三顆勾玉。

    「明天,殺了鳴人……」

    水門掙扎了一下,雙手無力地垂在兩側,阿飛冷冷一笑,加重對水門的束縛力。

    「這是命令,殺了鳴人!」

    「……是。」

    ******

    清晨第一縷陽光照進房間,佐助幽幽睜開眼睛,鳴人跟個無尾熊似的抱著他,一條腿搭在他身上睡的正香。佐助摸了摸自己的胸前,鬆了口氣,還好,這白癡昨晚的睡相不錯,衣服上沒有什麼可疑液體。

    放鬆肌肉,佐助輕輕把薄被往上拉了拉,時間還早,基於昨晚的狀態,他明智地決定讓鳴人多睡會兒,省的一會兒賽場上打瞌睡走神。鳴人似乎夢見了什麼,砸吧砸吧舌頭,咧開嘴傻乎乎地笑了,蹭著佐助的衣服用力把人抱在懷裡。佐助不由得想起鳴人家那只倒霉的枕頭,就和他現在的作用差不多。

    過了一個多小時,佐助看看表,已經早晨七點鐘,差不多該起來了。叫醒愛賴床的鳴人,佐助洗漱好把母親留好的早餐熱了熱,催促鳴人趕快吃。鳴人一邊吃一邊打著哈欠,不住抱怨佐助怎麼不早點叫他起來,遲到了誰負責。

    佐助當然不敢說他昨晚哭的稀里嘩啦慘不忍睹,他擔心他休息不好。鳴人這傢伙向來要強,有些事當做沒看見沒發生就過去了,再提起,只會陷入死循環。

    快速解決掉自己的早餐,佐助把昨晚幫鳴人收拾的忍具包丟過去,鳴人打開翻了翻,猶豫了好一會兒,蹬蹬跑回房間拿出十多枚特製苦無,嘩啦嘩啦扔進去,然後隨手抖了兩下,讓它們沉到最底下。

    佐助眼皮一跳,按住鳴人忙活的雙手:「你想幹什麼?動用飛雷神是要想五代申請的!」

    「呃……我直覺會用到。」看著佐助漸漸陰沉的目光,鳴人脖子後面冒著森森冷氣,縮了縮,快速合上忍具包。「我會向綱手婆婆申請的,而且也不一定用得上,你別擔心。」

    別擔心?那除非世界滅亡!佐助憤憤想道。「說人話!」

    「呃……好吧,我說我說!其實,我預感苦瓜臉回來攪局。你想想,他人都到木葉了,怎麼可能讓我們舒舒服服的。換做我們,如果闖進他的基地,不得給他留點紀念品什麼的。」

    好吧,佐助承認,這理由說得過去。那個人從沒想讓他們好過,有了大蛇丸的情報,自然是能亂則亂,最好亂到鳴人在木葉呆不下去才好。但是就這麼匆匆把自己暴露在陽光之下,沒有絲毫準備的村民會怎麼想?鹿丸牙一干夥伴會怎麼想?抬手按了按太陽穴,佐助壓下噌噌直冒的火氣,警告道:「一會兒讓卡卡西打下掩護,你自己去向五代目說!」

    鳴人趕忙賠笑道:「當然當然了,總隊長那裡也會報備的,真的,我不會把自己置於危險地方。」

    「真的?」佐助皺著眉狐疑道,眼神裡是擔憂,還有無奈。

    鳴人望著那雙黑幽幽卻無比清亮的眼睛,這才意識到自己平日到底讓佐助操了多少心,沒有來的心虛,鳴人摸摸鼻子,眼神飄忽飄忽。「真的,佐助,我會和你一起活下去。一直到我們的夢想都實現了,一直到這個世界和平,一直到我們白髮蒼蒼,我都會和你一起活下去。」

    「……」

    「曾經只是個意外,是迫不得已。所以,這次我們一起活下去。」

    「……啊,我們一起活下去。」

    鳴人結印分出一個影分、身跟著佐助去賽場,而後換上暗部的服飾,悄悄來到會場,站在暗處打了個手勢給綱手身邊的暗部。對方會意離開,綱手不明所以,張望了好一會兒,才看到一個戴著銀狐面具的少年慢悠悠晃了出來。眼睛狀似不經意掃過下方仰望著她的鳴人,又看了看坐在旁邊的火之國大名,綱手頓時覺得額角突突跳個不停,眼前一陣陣發黑。

    臭小子,不好好站在賽場上,跑來這裡幹什麼!

    「喲~綱手婆婆好啊。」鳴人彎腰做狗腿狀。

    「臭、小、子,」綱手扶著額頭,咬牙切齒,「你最好有什麼要緊的理由!」

    「嘿嘿,理由當然有。」鳴人緊忙添了杯茶水遞到綱手手裡,目光環視一圈賽場,確定沒有人盯著這邊,壓低聲音緩緩說,「綱手婆婆,如果一會兒比賽出現異常,我要求解禁。」

    「咳、咳咳……!」綱手一個沒穩住嗆住了,頓時眼冒凶光,「小混蛋,我們給你放假太多了吧!腦子壞掉了,啊!」

    「呃……冷靜,冷靜,我有很重要的理由。」鳴人抬手往下壓了壓,不停地向大名的方向打眼示,希望綱手能低調一些。「我有不好的預感,估計苦瓜……不對,那個男人會來攪局。」

    話一出口,綱手冷靜下來了。確實,大蛇丸之前造成了不小的混亂,木葉到現在仍舊人心惶惶,是敵人進攻的最佳時機。綱手懊惱地咬緊嘴唇,心想要是堅持停止中忍考試就好了,不然這種情況下怎麼重新部署人員。

    「風,你先去找總隊長,讓他多派些人手監控賽場。另外,去通知你的人,把他們都調來這裡,真有個什麼,他們在我也放心。」綱手小聲吩咐,「不到……不到迫不得已,一定不要暴露自己。」

    「綱手婆婆……」

    「別說了,」綱手擺擺手打斷鳴人,「我們理解,不代表所有人都理解,風,多給自己留條退路沒錯。影□撐不了多久,趕快去吧。」

    鳴人猶豫了下,順從點頭,「……我懂。」

    結印分出影分、身去通知總隊長和部下,他悄悄溜到外面,找了一個沒人的地方換□上的暗部服飾,而後不動聲色把影分、身叫到一邊,解開忍術換自己混了進去。觀眾席上一片歡呼,尖叫聲此起彼伏,鳴人往下一望,恍然大悟,天才和天才的對決,難怪觀眾一個個興致高漲。捏著下巴,他露出一個高深莫測的笑容,祈禱寧次不會在佐助手上輸的太慘。

    慢悠悠爬上觀望台,鳴人剛找了一個不太顯眼的位置爬上去,背後突然傳來冷幽幽的打招呼聲,如同背後靈一樣,鳴人從心底一陣惡寒,冷意從心臟一路爬上後脖頸。

    「喲……」

    「喝!」鳴人反射性跳起來,一雙藍眸驚魂未定狠瞪著志乃,「別老是裝神弄鬼的,滲人!」

    「原來是這樣……」志乃扶了扶鏡框,「鳴人,你怕鬼。」

    鳴人眉毛一跳,立刻開始發揮睜眼說瞎話的本事,「瞎說什麼,世上哪來的鬼,小孩子才信這種騙人的把戲。」

    「是嗎……」志乃望著賽場交戰的雙方,眉毛輕輕皺了皺,應該不是他的錯覺,寧次那個傢伙好像心不在焉的,佐助對他也很敷衍的樣子。「說起來……你對日向寧次做了什麼,那傢伙聽見你的名字就咬牙切齒的?」

    「我怎麼知道,說不定是在嫉妒本大爺比他帥氣!」鳴人兩手一攤,滿眼無辜。

    志乃忍住把他揍一頓的衝動,目光轉向賽場,觀眾席上的爭論聲很激烈,連在觀望台的他們都能清楚聽到。客人們都在討論誰輸誰贏,有好些人還在下注賭博。當然,不提這些上不了檯面的,比起火熱朝天的觀眾,志乃的心情比較失望,難得拼進決賽,本以為能看看佐助真正的實力,結果場上兩人的心思都放在某個白癡身上,看得他無趣至極。

    「吶吶!」鳴人用手肘戳了戳志乃,瞇起眼睛興致勃勃地盯著場中央,「你說他們誰會贏?」

    志乃沒好氣回道:「你不是早有結果了!」

    「確實呢……寧次很強,以後也會變得更強,可惜偏偏在這裡遇到佐助。不過,也可以說是幸運。」

    「什麼意思?」志乃聽得一頭霧水。

    「就是說,他現在遇到佐助是好事。」

    鳴人一手撐著下巴,頭一偏,輕輕鬆鬆找到了倚靠在暗處的鬼,他的身邊還站著另一個人,見自己望過去,露出一個極具森寒的笑容。鳴人微笑著回禮,眼裡的光芒放肆且充滿了挑釁。

    既然親自找上門了,他自當會好好招待他!

    作者有話要說:那啥,照例問一下,有木有想要定制印刷的。這本寫的很長,估計有40多萬字,定制可能也不便宜,有親要的話玥玥就早點修文,木有的話,等完結了玥玥在修文。所以,親愛的們上來給個意見吧,或者什麼想法都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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