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一出,卡卡西微微皺了皺眉毛,奈良鹿久面無表情什麼都沒說,止水和綱手則直接用看白癡一樣的眼神看著鳴人。()
想綱手都已經老了,宇智波斑和綱手的爺爺千手柱間是一輩人,哪有可能活到現在?但鼬似乎鎮定多了,只聽他無比淡定地說道:「這就是你昨晚失態的原因?」
鳴人有點不好意思,天知道他昨晚哪兒來的勇氣反駁鼬,果真宇智波斑對他影響太大了。「算是吧。三兩句我也說不清,總之就是那個人還活著,大概正在計劃奪取尾獸。」
幾人聽完沒有第一時間回話,宇智波斑已經成為歷史教科書中的人物,關於他的戰績他們也只是聽說,究竟強到什麼程度估計只有初代火影才清楚。不過綱手不同,她知道自己的爺爺有多強,然而那般強悍的人最終仍舊沒有阻止得了宇智波斑。雖然其中也有一部分爺爺顧念舊情的原因,可也透露出一點信息——他們不是他的對手,或者說,整個木葉都不足以與他為敵。
「鳴人……」綱手的聲音染上一絲擔憂,「如果你要你和宇智波斑交手,結果會如何?」
鳴人抿抿唇,給出一個保守答案:「最好的結果……兩敗俱傷。」那次大戰得助於很多人幫忙,他才能在最後聯合小九僥倖贏過宇智波斑,如果放在正常狀態,他還真說不準。
「他的目的要是尾獸的話,你覺得他會選在什麼時候動手?」綱手問。
「呃……說不準,他現在只是出來和我們打聲招呼,行動估計會很久以後。」
「嘖,怎麼這麼麻煩!」所以她才討厭火影,吃力不討好,還整天不得不擔心這個擔心那個。
「我只是把知道的告訴你們,你們聽聽就行了,現下不需要擔心。而且那個人向來行動隱秘,我們想找也無從找起。」
兩人的對話雲裡霧裡,但奈良鹿久只覺得自己越聽越心驚,好像聽到了什麼不得了的東西。且不說大蛇丸那高傲的性格肯不肯與人合作,鳴人是從何處得來這麼機密的消息,甚至看起來比大蛇丸這個當事人還清楚?奈良鹿久仔細想了想,關於綱手大人「九尾看鳴人比較順眼,所以收鳴人做學生」的說法儘是漏洞,木葉幾代領袖都沒能讓九尾退讓,何況鳴人一個無依無靠的孩子?
「雖然好像不該我問這些話,但是鳴人,你是從哪裡得來這些消息的?」
知道真相的人都沉默了。()
鳴人和佐助的身份雖然比較玄乎,但要解釋也解釋得清,只不過多一個人知道就多一份危險,再加上復活之術本就不是能傳出去的東西,所以還是不說得好。
「嘛,就像鳴人說的,我們聽聽就得了,等宇智波斑真正出來再頭疼吧。另外,鳴人的身份是木葉的最高機密,任何與之相關的情報都嚴令禁止洩露給任何人,這些事就不要問了。」
綱手盯著桌上的報告,寫下會議決定,然後又署上自己的名字遞給暗部隊長。「緊急文件,快點發到每一個人手裡。」
鳴人好奇湊過去瞅了幾眼,發現綱手只是取消砂忍幾人的考試資格,並命令其即刻離開木葉。這已經說得上無罪釋放,砂忍這次真是欠了木葉一個大人情。不過音忍的就沒這麼幸運了,綱手現在幾乎把所有矛頭對準他們,如果大名不給出一個說法,不排除發展成國際問題的可能性。當然,這些都是後話了。
一切塵埃落定,鳴人去暗部看了我愛羅,他安安靜靜坐在角落望著外面的天空,週身充滿了落寞和無助,似乎一個晚上的時間抹平了他身上的所有戾氣。鳴人不想讓離別變得太難堪,於是強打起精神,笑瞇瞇地和我愛羅打了聲招呼。
「喲~」
我愛羅輕輕點點,也不開口,就那麼靜靜盯著鳴人。他不知道自己可以說些什麼,他沒有朋友,不知道怎麼和朋友相處,也不知道人和朋友在一起會談些什麼。他只是曾經遠遠看過一眼,鳴人和朋友一起有說有笑,看起來很高興。所以如果是朋友的話,一定會笑吧,可惜他不會。
「昨晚休息好了嗎?」他有交代空,所以動用私刑的可能性不大。
我愛羅默默點頭,昨晚大概是記憶以來睡得最好的一次,那個自稱宇智波止水的人特意用寫輪眼幫他催眠了守鶴,所以一晚上都沒受到它的摧殘。
「你……九尾也是靠寫輪眼馴服的嗎?」他問。
鳴人笑了:「小九的情況稍微有點不同,如果你想,我可以教你使用尾獸力量的方法。」
意料之外我愛羅搖搖頭,「我不喜歡尾獸的力量,而且我也不認為守鶴會幫我。」他和守鶴共生共存了這麼久,怎麼可能不瞭解它的想法。守鶴要自由,要復仇,而他斷然不能讓它出來。所以他們只能靠吞噬彼此的查克拉,永遠鬥爭下去。
鳴人大抵上瞭解我愛羅的想法,於是也不強求。屋外傳來部下壓低的傳話聲音,他應了聲,然後和九尾交換意識。我愛羅微微詫異了下,暗自猜測九尾是自己跑出來的,還是鳴人放出來的。
「一尾的小鬼,把手伸出來。」九尾斜睨了眼不知所措的我愛羅,冷聲命令。
我愛羅沒動,只是葫蘆的砂子漸漸沸騰起來。九尾不屑的輕哼了聲,直接抓過我愛羅的手臂,咬破手指,用注入查克拉的鮮血快速在他小臂畫下一個繁瑣的封印術式。
「哼!不知好歹的小鬼,要不是看在小屁孩哀求了本大爺一晚上的份上,鬼才懶得理你!」
喂!死狐狸,你給我說清楚,誰死皮賴臉地求了你一晚上?!
「哼,怎麼,本大爺說錯了?」
你——!
鳴人使勁磨著牙,氣哄哄指著赤紅的大狐狸,恨不得狠狠咬幾口解氣。九尾懶得搭理他,直接一腳送他出去。鳴人回到身體,隨便從衣服上撕下一縷布條包上受傷的手指。
「小九的封印可以防止守鶴出來搗亂。」
另外也可以防止有人動守鶴的腦筋,鳴人在心裡默默補充一句,然後滿臉笑容地拍拍我愛羅的肩膀,「所以說……你以後可以安心睡個好覺。」
我愛羅不懂了,明明才見面不久,甚至可以說他們是彼此對立的敵人,漩渦鳴人為什麼考慮得這麼細緻?難道僅僅因為他們都背負著相同的命運嗎?「為什麼……幫我?我們不是敵人嗎?」
「比起敵人,我更喜歡做朋友。我愛羅,我不知道有人對你說過什麼讓你變成這個樣子,但我相信你的身邊還有關心你的人。」鳴人撓了撓後腦勺,笑容忽而無奈起來,「雖然我不怎麼喜歡手鞠和勘九郎,但我看得出來他們很擔心你。」
「他們……和我不一樣。」他們的身體裡沒有一隻整天叫囂著要復仇的怪物。
「大概吧……或許從出生那一刻起就注定我們所走的路和別人不同。」鳴人雙臂環胸輕輕倚靠在牆角,臉上的表情忽而飄渺起來,半垂的眼睛閃過太多我愛羅看不懂的苦澀和無奈,「我們沒有錯,卻不得不接受村人的憎惡和疏遠,我恨過,有時甚至曾經在想要不要讓他們也嘗嘗這種被排擠的滋味。但是啊,比起復仇,我更想讓他們承認我的存在。」
「……」
鳴人咧開嘴笑了,「我可是立志成為火影的男人,才不會那麼容易認輸,總有一天一定讓他們親口承認我!」幾步上前,他張開雙臂給了我愛羅一個離別的擁抱,「時間不早了,我送你出去吧。」
我愛羅輕輕回抱了下,隨即鬆開手,很溫暖的溫度,和曾經夜叉丸給他的一模一樣。
跟著鳴人離開暗部,再一次走在木葉的路上,很多人投來怨恨的目光,有的人還低聲議論咒罵為什麼會有人柱力這種怪物出現。雖然村民的聲音很小,我愛羅依然清晰地捕捉到了鳴人的名字。
抿抿唇,他剛要道歉,卻聽鳴人說:「這不是你的錯,人柱力的遭遇,其實每個村子都差不多。」
從某種程度上講,大蛇丸確實成功了,一尾守鶴的出現喚醒了村民心底深埋的恐懼,也因而令鳴人這幾年來的努力付諸東流。估計未來很長一段時間裡,鳴人都能聽到各式各樣關於自己的議論,而且還是那種糟糕到不能再糟糕的。
兩人走到村口時,馬基領著另外兩個學生已經等候多時,手鞠迫不及待跑到跟前,前前後後檢查了好幾遍才放心。鳴人見狀,不屑的切了聲,「你都沒事,我愛羅怎麼可能有事?」
「你——!」要不是顧及場合,手鞠真想狠狠揍他一頓,臭小子年紀不大,嘴巴倒毒得很,我愛羅到底哪裡認為這個人值得交朋友的?!
馬基攔下怒火直飆的學生,對鳴人微微欠身,語氣略帶讚賞道:「你就是風吧?果然是英雄出少年,我們輸得心服口服,請代我向火影大人表示感謝。」
鳴人皺眉想了想,決定還是告訴他們真相,畢竟不能總是讓砂忍背著這個黑鍋。但是考慮到手鞠三姐弟的心情,他單獨把馬基拉到一邊,小聲說:「事情我們都查清楚了,這次計劃完全是大蛇丸一手策劃的,他的請求風影並未應允,但大蛇丸又想利用一尾守鶴的力量,於是殺了風影,然後自己假扮成風影的樣子對你們下命令。」
聽著對方的解釋,馬基突然覺得有些可笑,然而他笑不出來,他知道對方說的事實,則木葉不會這麼輕易放過他們。壓下心底不斷暴漲的怒氣和恨意,他勉強維持著該有的禮儀道謝:「謝謝你們告知真相,以後如果有用得到砂忍的地方,砂忍義不容辭。」
看著一行人越行越遠,鳴人張嘴打了個長長的哈欠,又瞧見四下無人監視,準備悄悄溜回家補眠。但剛走了兩步,他的臉色就變了,被迫改了步伐朝倚在牆邊的人走去。
「前、前輩,好巧啊。」現在不正是忙的時候麼,為什麼卡卡西老師還有時間到處晃悠!
鳴人苦著臉看向卡卡西,昨晚亂七八糟不知想了多少,一整晚沒睡,好不容易累了想補補眠,佐助又莫名其妙跑去找他。雖然在暗部已經習慣好幾天不睡覺,但也不代表他喜歡這種又累又餓的感覺。
「鳴人啊,你難道忘了自己還在禁閉中嗎?」
卡卡西彎下腰,彎起眉眼摸摸他的頭,但鳴人越看越覺得他像是坑蒙拐騙的黃鼠狼,而且還是那種專門坑害自己人的那種,不然怎麼次次他都被抓包。
鳴人苦哈哈杵在卡卡西跟前,兩隻爪子小心翼翼搭在他袖口上,乾巴巴地說:「我、我只是想回去睡一覺,真的沒想溜。」
卡卡西忽然就歎了口氣,畢竟是宇智波斑,鳴人失態也是正常的。「回去吧,不過別忘了任務報告,綱手大人還等著要呢。」
作者有話要說:擦,黑心的學校,昨晚居然五十就斷網了,碼好了都沒辦法傳上來。然後中忍考試的主線也差不多快完了,接下來就培養培養感情啥的,為以後做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