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忍著想要嘔吐的感覺,笑得牽強附會。
「沒想到你竟然喜歡吃這個,呵呵。」
「也是最近喜歡上的,這個生魚片,在嘴裡咀嚼的時候,滑膩冰涼,有些勁道,還不錯,所以很想你來也嘗一嘗。」
邵年軍說著,夾起一片已經抹好作料的魚片遞到她的唇邊,話語溫柔,「來,張開嘴,嘗一嘗。口感很不錯的哦。」
安永遠被迫無奈,只好張開嘴,強行將那片魚片含到嘴裡。鋪天蓋地的不適感,滑膩膩的魚肉,腥味刺鼻,直接將她推向想吐的邊緣。
他看著安永遠擰著眉,慢慢咀嚼著口中的魚片,沒有吐出來,有些心滿意足。
她還是那個樣子,即使是不喜歡吃的東西,只要是他親自喂,她硬著頭皮,也會吃下去!這就是他的安永遠!
幾乎是囫圇吞棗的將口中的生魚片嚥下去,她立刻端起旁邊的水杯,咕咚咕咚地喝了好幾口,強壓下胸口想要嘔吐的感覺。
「是不是,很好吃呢?」邵年軍看著她倉皇喝水的模樣,心頭湧上一股熱流。
對於她,他是又愛又恨!
安永遠沒想到他竟然伸出手指,溫柔地替她擦去了嘴角處的水滴。一恍惚,她似乎看到了多年前的自己,她和邵年軍每次在一起出來吃東西,她總是把臉上抹得到處都是,像小貓一樣。
青春總是一朵太容易凋零的曇花,夜間最迷人的那一刻,總是在人跡罕至的時候。她不想去回味青春,那些五味陳雜,只不過是白雲蒼狗,過眼煙雲眼。
安永遠因為沒有躲過邵年軍的擦拭,一時間神遊,卻發現他的手指一直在她的唇邊摩挲著,她一怔,猛然間向後撤離自己的身子。
「呵呵,你也嘗嘗吧,多吃點,味道……還不錯,呵呵,還不錯。」
安永遠的倉皇的神態,他一一看在眼底。他的眸子劃過一絲異常的痕跡,讓她誤以為是自己又讓邵年軍產生了誤會,內心忍不住懊惱起來。
她呆呆地看著邵年軍優雅的用餐的姿態,腦海中就浮現出衛斯銘吃飯時的模樣來。
又想起上次的時候,她莫名其妙被誣陷為囚犯,是邵年軍趕去救了她,她心頭的疑惑和陰影再一次襲來。
「你……上次……」
他到底知不知道,有人故意陷害她?
「沒關係,上次你不告而別,害我擔心了很久。幸好,你沒事。」他抬起頭,滿眼深情地望著她。
「只是我不明白,那時你身體比較虛弱,頭部又受了重傷,你為何要獨自一人,從醫院裡跑出來,捨我而去?」
他的話語裡,是質疑,更像是責怪。
「我……沒想到那麼多,只想著要趕緊回家,趕緊回家,就一個人走了……忘記了告訴你,害你替我擔心,實在對不起了。」
她只好撒著慌,含糊其辭。
「算了,以後注意一些。我希望你跟我在一起的時候,不要去考慮太多,只記得有我在你身邊,就好。」他一邊吃著,一邊說道,「只要你好,只要你開心快樂,我就開心快樂。」
安永遠尷尬地附和著笑著。便覺得頭似乎有一陣眩暈,她胃部的不適感還在,她又端起水杯,喝了一口。
「趕緊吃啊,別愣著,多吃點。」邵年軍又在催促她。
「你吃吧,我可能最近有些累,我趴一會……」說著,她就趴在了桌子旁邊。
邵年軍看了她一眼,怡然自得地笑了笑,起身,抓起餐巾擦了擦手,走到安永遠的身旁,俯身將睡著了的她抱起。
「遠遠,遠遠!」邵年軍叫道。
她微微睜開眼眸,看了看邵年軍似乎是在叫她,可是她的眼皮太重,頭也太重,就是想睡覺,特別想睡覺。
「我想睡一會……」她低低地出聲。
「好,那我抱你去車上,找個賓館休息一會吧。」他看到她閉上了眼眸,睫毛長長的,放過牽掛著一個長長的美夢。
她的整個身子都無力地靠在他的胸懷裡,呼吸淺淺的,睡著的樣子,嬌美如花。
他最喜歡她安靜的樣子,很久以前,他就喜歡她安靜的樣子,那個時候,他們在自習室,在甜品店,在無人的街角,在百花爭妍的草地上,她靠在他的肩膀上,他的臂彎裡,輕輕地閉著眸子,安靜地睡覺。
日本女人推門進來,衝著抱著安永遠的邵年軍輕輕笑了笑,很是拘謹,又似是祝福。邵年軍心滿意足地大步走了出去,打開車門,將按永遠放在後座上,讓她躺下。
繼而發動車子,離開了日本料理店。卻是驅車來到一處盛世集團籌資建造的的高級私家住宅,在這裡,他有一處私底下購置的房產。
泊好車,將安永遠抱下來,直接奔著臥室走去。她的身子太過柔軟,柔軟得讓他有些心曠神怡。
邵年軍最初對女性的幻想,始於他的初戀安永遠。十年前,他一直以為,自己不必著急什麼,因為這個女人會永遠都是自己的。
將她放到柔軟的床上,為她脫下鞋子,拉過被子將她蓋住,俯下身子,輕輕地摩挲著她瘦削的臉頰。
她的皮膚光滑而柔軟,臉色稍微有些蒼白。雖是素顏,卻很有恬靜的美感。
眉眼,鼻端,唇角,耳後,每一處,手感都那麼柔軟,他有些口乾舌燥,忍不住舔了舔乾燥的唇,俯身,壓住她的柔軟的櫻唇。
她的唇瓣,有些像盛開的菊花,帶著一股甜甜的味道。他吮了一口,一隻手便噙著她的後頸,讓她微微仰著頭,與之配合。
他的舌頭伸出來,鑽進她小巧的口中,將她的貝齒撬開,汲取到她唇內的甘甜的津水的時候,他的整個身子猛然間僵直,下身的反應竟然這般明顯。
呼吸濃濃地,急促起來。他感到自己的身子在燃燒起來,從唇間,一瞬間點燃。
忽然,她低低地發出一聲嗚嗚,可能是他的吻過於火熱,她的呼吸似乎有些不暢。邵年軍放開親吻她,抵著她的額頭,氣喘吁吁的,一隻手,伸進了她的領口。
摩挲著她的脖頸,他以前最喜歡親吻她的脖頸,細長細長的,又白又軟。那個時候有些矜持,他幾乎不敢去摸她的胸口,他記得那時候她的胸口還是小小的,每次他都是偷偷的看。
手指便游弋到了他曾經年少時沒有沒過的地方。那次在車裡,他也摸過。還記的那種讓他欲罷不能的滋味。而這一摸,居然感覺,有些大了。
手掌中滿滿的觸感,柔軟得宛如能夠融化他。邵年軍的眸子升騰出一抹火紅的焰火,他輕輕地揉、捏起來。
揉弄並不能滿足他急促的呼吸,他掀開被子,顫抖著雙手將她的衣服從腹部往胸口出推開,赫然看到胸衣內,那滿滿的豐腴的柔軟,深深的溝壑,似乎在誘惑著他。
他低下頭,將臉埋在她柔軟的胸口,舔舐著那道溝壑。
「安永遠,你永遠都是我的……」他低低的喃著,帶著濃濃的喘息聲,悶哼聲。
他以為,終於,終於他可以肆無忌憚的親吻她了。
再一次傳來安永遠的輕哼聲。邵年軍從她的濕潤的胸口抬起頭,穩了穩自己的情緒,將她的衣服整理好,蓋上被子。
他轉身,從一個櫥櫃裡拿出一個醫藥箱,找出一個針劑,低頭看了看,拿起一個針管子。
「等我們去了法國,我們就可以永遠在一起了。」
捲起她的衣袖,冰涼的針瞬時刺入她的體內…………
衛斯銘親自跟著連海,剛剛抵達一個小區,便收到周揚的視頻。
「少爺,有夫人的消息了!」
他一怔,從車內看著連海急匆匆的身影,趕往小區內的一棟樓。
「她沒和連海在一起?」他擰著眉低聲問道。
不可能,安永遠應該被連海藏起了啊。
周揚緊接著傳來視頻,「夫人在這個小區的監控錄像裡出現。」
衛斯銘看著視頻裡的小區,有抬頭看了一眼他所處在的位置,就是這個地方。
「她是出去了,去哪了?還是又回小區裡了?」
「夫人被一亮黑色越野接走,我查了查,這個越野沒有登記,是輛黑車。」
「車子在郊區的一個料理店停下,之後離開,監控那邊的壞掉了,圖片有些花,看不清楚。」
周揚匯報著。
「給我調過視頻。」衛斯銘心頭止不住得跳動起來。第四天了,安永遠消失不見,四天了。他這幾天沒有見到她,心頭焦急難耐。
就算,是他對她太殘忍,她也不至於,以這樣更加殘忍的方式回抱他吧?
他幾乎提供了他所有的優越的條件,她衣食無憂,也不用去工作,難道,他只不過是在愛事上有些做過了頭,她就這樣對他?!
到底過分的是誰?是她安永遠!
視頻傳過來,他看著視頻內那輛黑色的越野,心頭的疑慮更深。畫面花的很厲害,但是隱隱約約還可以看到那個小女人嬌俏的身影。
以及,那個男人魁梧的身材。他們似乎是相視而笑著,似乎是甜蜜至極的情侶一般,似乎是和顏悅色地走進了料理店。
衛斯銘的拳頭,緊緊地握著,骨節泛白,毫無血色。他的臉色更是陰沉,雙眸乖戾。
安永遠,這個輕佻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