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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088、誰動了我的女人?! 文 / 予女

    丫丫的!

    不是說,即使殺了人,也不會被槍斃麼?不是說,現在都是人性化管制,你哪怕在監獄裡蹲到死,把牢底坐穿,也不會被槍斃麼?

    何況,她確信自己,根本就沒有殺人!

    人倒霉的時候,喝涼水都塞牙縫!

    安永遠真想狠狠地罵自己!這是那肥頭男人陷害她!小看了那混蛋!而,更讓她心痛後悔的是,自己竟然沒有讓保鏢通知衛斯銘!

    她的臉頰處有一抹汩汩下流的感覺,估計是頭撞在柵欄上,流血了。()

    流了很多血。

    她挪動著自己的身子,渾身扭曲地酸痛,手腳不得自由。只感覺,體內的血液,似乎都要隨著頭頂的窟窿,洶湧而出。

    「血姊妹,難道你們也要一一離我而去?」她勾著唇,綻出一抹蒼白無力的笑容。

    是不是照這個速度流下去,她會血氣乾涸而死,成為一名枯瘦如柴的女屍?

    耳邊似乎傳來細微的窸窣聲。她微微擰著眉,週身沒有什麼力氣,想抬頭都抬不起來了。

    咕咚倒地的聲音,她的感覺在慢慢消失,眼睛上的黑布似乎被人扯了下來,明晃晃的光,斑駁迷離的人影。

    她在心中想笑最後一聲,要被槍斃了?

    「遠遠!安永遠!」

    男人急切地聲音響起,他緊緊地抱著她纖細的身子,看著她滿臉鮮紅刺目的血液突突地往外冒,伸出手想要阻止它們,卻是無濟於事。

    「遠遠,遠遠,你不能有事,你聽見沒有!」他大吼一聲,急切地解開手銬腳鐐,迅速將她抱了出去。

    「快點,去醫院!」他吩咐手下:「開車!」

    幾輛黑車如箭矢一般衝破了漆黑的牢籠。

    「少爺,夫人的車在前往郊區廢棄的工廠附近路口停下了。」周揚一邊跟蹤監測,一邊視頻通知衛斯銘。

    「我們已經在附近了,具體哪個方位。」

    衛斯銘趕到的時候,心都不跳了。

    荒涼的郊區,被砸得破爛的囚車,幾個倒在地上的人影,鮮紅刺目的血漬。

    周圍的手下開始搜羅安永遠的下落,衛斯銘怔怔地站在地上,竟有一瞬間的失神。

    「報告,sir,周圍已經搜查過了,並沒有任何關於夫人的蹤跡。」

    他的雙拳緊握,深邃的眸子鷹隼一般。

    「你們說,是誰,動了我的女人?!」他彎腰,撿起地上的手銬,腳鐐,上面還沾著一些殷紅的血漬,狠戾地攥在手心。

    周圍幾十號人,沒有一個人吱聲。

    「少爺,少爺!」周揚的聲音從褲兜內響起。

    他迅速摸了摸,打開精小的視頻通話,便看到周揚木訥的臉上,一臉的緊張:「趕緊撤離!有詐!上將的坐騎正火速向我方靠近!」

    衛斯銘雙眉一擰,耳邊便傳來嗤嗤的聲音。他抬頭,看了看,漆黑的夜幕中,那架熟悉得好幾次他都想要用狙擊槍打下來的大鳥。

    低頭。

    「周揚,我他媽的宰了你!!!」

    一把扣上視頻通話:「全體都有!上車,離開!」

    幾十號人,瞬間消失在夜空當中。

    視頻通話被迫開啟。上將陰冷的聲音傳來,衛斯銘若無其事地掏了掏耳朵。

    「喲,什麼風把您吹來了?」

    「衛大校,你能耐啊!私自回來就罷了!還殺人劫囚!剛剛逃跑的那幾輛黑車,你立馬給老子叫回來!老子一槍崩了你!」

    靠。

    他強行壓住心頭的怒火,一臉堆笑:「上將,您看著我像是殺人劫囚的人麼?我若是幹了那種勾當,還留在這裡被您老人家捉?」

    他媽的邵年軍,他媽的友旅!扯他媽的蛋!衛斯銘心裡罵著,滿臉猙獰。

    抬頭,瞇著眸子歪著唇角,伸出胳膊朝著頭頂的大鳥揮了揮手。

    設計陷害他?劫囚?若是他劫也就罷了,他劫他老婆,天經地義!恰恰不是他劫的,這樣的屎盆子,都能扣到他的頭上?!

    他不該只把邵年軍整出部隊,他該直接滅了他的命根子!

    ……

    安永遠似乎聽到有人在自己的耳邊說話。恍恍惚惚的,她蹙眉,卻也聽不見具體是什麼話。

    身子輕飄飄的,是不是已經被槍斃了,魂遊天外了吧?

    她這輩子,活得當真是窩囊。死了麼?真真地兒死翹翹了?

    有點,難以,置信。

    不是說,死了就沒有感覺了麼?為什麼?她還能感到「身子輕飄飄」的,還能聽見人語?

    一道白光,刺得眼睛作痛。

    「你醒了?」耳邊傳來有些熟悉的男音。

    她微微閉了閉眸子,睜開,眼前的重影,即使不怎麼清晰,也料想到了是誰。

    救她的,不是衛斯銘。

    老熟人,邵年軍。沒想到還能活著見到這個老熟人,也算值得了。她的唇角一咧,想要對他笑一笑,伸出手,想要與他握一握。

    卻痛得呲牙咧嘴。手腕,頭部,渾身都痛。

    「邵年軍?」緩緩地吐出他的名字,卻被自己沙啞如破棉絮的聲音,著實嚇了一跳。

    「先不要說話!」邵年軍輕柔地撫著她的手背,雙眸滿是溫柔:「好好休息,你昨天流了很多血,必須得好好養著。」

    她搖了搖頭,心中滿是疑問,她不僅沒有死,還被邵年軍救到了醫院!他是如何得知,自己的遭遇的?

    「怎麼是你?」

    他的眸子閃過一瞬間的黯淡,重複著她說的話,隨即轉為陰狠:「『怎麼是你』?,難道,你希望救你的,是誰?是他?」

    鬆開她的手,站起身,居高臨下,面色陰沉:「遠遠,把你從死亡線上救出來的,可是我!你不感激我,反而,懷疑?」

    她猛然間搖頭,費力地解釋:「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說……」

    「好了,你不要說了,餓了吧!我去買些粥來!」

    安永遠眼睜睜地看著他熟悉的背影,消失在白色的充滿消毒水的房間。她的雙眸,空空地,瞪著房頂雪白的牆面。

    她又欠了他一分。

    而……

    趁著邵年軍不在,嘗試著動了動身子,摸了摸胸膛,還好,沒有槍窟窿眼。她還記得自己似乎是撞到了鐵柵欄,頭破之後,便暈厥了。

    也就是說,他在她還沒有被陷害吃槍子兒之前,趕來救她的?

    然……

    太多的疑問,讓她心中愈加恐慌,一刻也不能呆在這裡。她掙扎著起身,身子有些虛,頭部和手腳處都裹著紗布,應該沒有太大問題。

    一個踉蹌,她心慌得厲害。扶著牆,推開門,她左右環顧,慢慢挪動,倉皇而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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