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永遠,就這麼名副其實得進了監獄。
大姑娘上轎——頭一遭,她品嚐到了真真正正的,被囚禁的滋味。和衛斯銘海上豪庭的待遇相比,簡直就是天壤之別,雲泥之差。
銀亮的鐵柵欄。
穿著素衣的女囚。
瘋了一般的吆天呼地的叫喊。
或是,死一般的靜謐,和緘默。
第九號獄室。
她被人毫無留情地推進了地獄。
一股酸臭味撲面而來。她環顧四周,看到十幾個女人共處這個房間。狹隘的架子床,讓她想起了上學時候,那些被販賣的奴隸。她簡直不敢相信,這是自己身處的境地。
安永遠一被帶走,艾薇薇瘋了似的去找林楓求救。
兩個保鏢立刻給衛斯銘匯報。
「他媽的,你們兩個不想活了!」衛斯銘的咆哮聲,差點將手機震碎。「被哪個警區帶走的?給我車牌號!」
衛斯銘原本就心頭不爽,因著安永遠和林楓艾薇薇一起去金迷酒吧。他後悔自己的仁慈,對她的手段不夠狠戾!
她竟然還去金迷酒吧?
她竟然拿酒瓶砸了男人的頭,招來意外之災?
衛斯銘打給當地所長的電話,無論如何也打不通,打給局長,局長在電話裡點頭哈腰地許諾,一定不讓尊夫人收到半點委屈,結果,他的電話打過去詢問,這該死的局長回話說,竟也打不通所長的電話!
「真是見鬼了!」他氣得直接將電話扔到了座椅下。
蘭博基尼被他開到最快的速度。他感覺這件事情,太他媽的蹊蹺了。
上次那調戲安永遠的肥頭男人,尋仇?事情太簡單,背後的漩渦,可能越大。
他摸著自己的胸口,感覺快沒有了心跳。「該死的女人,你若是有任何閃失,我一定將金迷那片的土地夷為平地!」
等到衛斯銘趕到的時候,已是後半夜。林楓,艾薇薇,以及自己的兩個手下,都在看守所的門口徘徊著。
找不到領導,那些警察小兵不放人。
「所長死哪兒去了?」衛斯銘一臉陰鷙地衝進了所。
他一身軍戎,英氣十足,肩膀上的兩槓四星,直接亮瞎了看守所值班警員的眼睛。
「首長……好!」
「別整那些沒用的!把今晚上抓的那個女人,給老子放出來!」
衛斯銘一臉陰鷙,瞪得小警員雙腿打顫。
「這……這不行,她犯了故意傷人罪,人證物證都在……」
「放他媽的屁!」
衛斯銘一掌下去,值班室的桌子頓時被霹了一道細長的口子,整個桌子,嚴重變形。
「就你們這樣的小警區,還敢隨便抓人,你們知道你們可是抓錯了人,你們抓的,可是這位首長的媳婦!」
艾薇薇從衛斯銘林楓的身後衝過來,趁機指著小警員的鼻子大罵了起來。
「趕緊睜開你們的狗眼,趕緊放人!」
所裡的另外幾個巡邏的警員隨即趕回來,將衛斯銘等人圍了起來。卻在看到他的職務後,臉色有些掛不住彩。
「首長,這件事情,我們必須從長計議。」其中一個巡邏隊長,上前回話。
「從長計議?」衛斯銘的眸子,閃著乖戾的獸芒。
「人證物證,俱在,我們不得以將貴夫人,刑事拘留。」
「你們所,他媽的竟敢把剛抓來的人,還沒有調查清楚,就定罪?!」衛斯銘大吼一聲,摸起電話:「趙局長,你趕緊過來一趟。」
半夜。
只聽見匡啷的摔打聲。衛斯銘幾乎把這個小警所砸爛了。
警員已經去請安永遠了。卻遲遲,沒有出來。
局長在一旁點頭哈腰:「這件事情,一定是誤會,您不要著急。」
他一刻也等不及,瞬間衝進了所內禁閉室。
眼前幾個警員匆忙趕回來,卻沒有看到身後的女人。衛斯銘心下猛然一沉,抓住一個衝上來匯報的警員的領子,咆哮起來。
「人呢?你們抓來的人呢?!」
「對……對不起首長,人已經……連夜送去市中心監獄了……剛剛忘記給您匯報……」
衛斯銘的眸色鷹隼一般,一把將手中的人甩到地上,安永遠根本就沒有被帶到這裡!這裡,是設下的陷阱,轉移他的注意力!
他的腦海中警鈴大作,果然,那個肥頭男人的挑釁,只不過是一個引子!對方的矛頭,並不是安永遠!
「怎麼樣,安永遠呢?」艾薇薇上前,卻看到衛斯銘陰沉乖戾的臉上,噙著一抹佞獰的恨意。
「她不在這裡。」
「什麼?她不是被抓到這裡來了?」林楓再也忍受住,擔憂地心跳都快停止了。
「你們先回去,剩下的事情,我來處理。」衛斯銘看了兩人一眼,眼角里的冷漠,滲入人心。他迅速離開警所,轉眼就消失在黑黢黢的夜空。
林楓知曉,他在責怪他。
安永遠縮著身子,依靠在冰冷的牆面上,閉著眸子。鼻子漸漸開始適應,這裡的潮氣,臭味,以及那些身上滿是污垢的女人,見怪不慣的冷漠。
門忽然發出噹啷的聲音,便有一個身著警服的女監獄長,進來。
「哪一個是安永遠?」
她睜開眸子,看著面前氣勢凌人的女監獄長,緩緩地站起身。
「帶走!」一聲令下,她被兩個警員,帶了出去。她在監獄,才呆了半個小時而已。
是不是,林楓找到熟人,把她扒拉出來了?她內心有一陣輕鬆,真他媽的背,今晚,她這是踩到狗屎運了!
而,幽暗的鐵門,並沒有打開。她眼巴巴地看著不遠處出去的門欄,心漸漸地暗了下去。
「上去!給她蒙上眼睛!」冰冷的聲音響起。
她被兩個人強制著,上了一輛運送嫌疑犯的警車,坐定,雙眼就被一道黑色的布條蒙上。
「你們,要帶我去哪裡?」她後悔了,說出的話帶著一股顫慄。
應該通知衛斯銘的,林楓不懂這裡面的道道,怎麼可能這麼快就把她救出來?
「閉嘴!不許說話!」身旁的聲音依舊冰冷。
「我沒有犯錯,是那個男人調戲我在先!我是在正當防衛!而且,他傷得不重,已經去醫院了!」
「你現在說這些,有什麼用?當初為何要動手殺人!每一個殺人犯,都這麼為自己開脫狡辯!」
「殺人,你什麼意思?誰殺人了?」她的聲音,止不住顫抖起來。雙手被冰冷的鐐銬扣住,一扭動竟然痛得錐心刺骨。
「給她上腳鐐!」
ps;親,莫擔心,小插曲哈,好戲在後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