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動不動地盯著她,慢慢地脫掉他的上衣,柔軟纖細的手指在他的胸前輕輕撓著,帶起一陣燥癢。
「褲子,脫麼?」輕輕敲了敲他的皮帶,手指迴旋到胸膛。她的身段在他的身下扭曲著,隔著薄薄的睡衣,隱約可見那曼妙的身材。他看著她的膚色粉紅粉紅的,眉眼微瞇著,粉紅的唇角抖動,勾引著他,唇邊噙著一抹邪邪的笑。
「脫。」他突然起身坐在床上,背對著她,自行將皮帶解開,脫下了褲子。轉身,直接跨坐在了她的腰身上。他的火熱緊緊地抵上了她的下身,讓她全身猛然一怔。他的身子俯下來,胸膛抵著她的胸口。
好重!好燙!
他在她的臉頰上吹了一口熱氣:「我那裡,是不是很大?」
她的大眼睛一怔,驚愕地看著他。低涼而曖昧的聲音再次傳來:「我都脫得只剩一件,你是不是也要脫?」
「我……!」她顫抖著唇,聲音低如蚊蚋,開始掙扎起來,卻抵不過他堅硬的身子,推著他的肩膀卻怎麼也推不開。她有些心慌了,難不成,這男人霸王硬上鉤?
不由得一笑,梨渦淺淺:「不如,你躺好,我脫給你看?」
他的眸子愈加亮了,也愈加閃著深沉的光。卻是緩緩起身,平躺在床上,枕著雙臂,好整以暇。她一咕嘍從床上爬起身,不經意把內褲粉紅的顏色露了出來。站在離床有兩步的距離,慢慢地轉過身,滿面羞紅,本是故意拖延,當她不經意瞄見他的身體的時候,那胯間的龐然大物讓她不禁嚇了一跳。
「脫。」他的臉色即使在**渲染之下,仍舊看不出有異樣的神色,一如平常。只是眼中的目光,凝聚著傲然和熱火。
她將肩膀的肩帶緩緩地剝下一根,細緻的大眼睛微瞇著,唇角嘟嘟著,彷彿在挑逗他。另一隻手緩緩地放到了小腹上,撫摸了一圈,衝著他拋了個媚眼:「我先去趟衛生間。」
「不准去。」他的臉終於有了變化,似乎變長了。
「我去準備準備呀,親愛的。」
他從床上一躍而起,將急忙逃走的女人從後背扣住,扳過她的身子,視線看進她的眼裡,語氣熾熱:「不敢了麼?」
「沒有啊!只是去衛生間而已。」她僵笑著說,卻不承認自己的沒膽量。腰間被他的手臂箍得死死的,胸口緊緊地抵著他的結實的胸膛,下腹處那火熱的觸感,讓她動也不動,甚至都不敢大聲說話。
「逃脫之詞。」他鼻端輕哼,唇便要抵上她的唇。
「我說的是真的,難道你不想提前去釋放一下?」她說得焦急,看起來是真的。她確實是焦急難耐啊!
「釋放什麼。」他伸出舌尖,輕輕舔舐了一下她飽滿的唇。
「釋放……污穢。」
「我們不如,釋放其他的東西,你一定會喜歡的。」他說完,低頭吻上她的脖頸,伴隨著火熱的氣息的移動,含住了她的左側耳垂。
耳端異常的敏感襲來,再一次刺激了她的膀胱。安永遠忍不住呻吟一聲,下腹情不自禁便有一股熱流襲來。她當即全身石化,僵硬在地。跑進衛生間躲過這一劫,是借口,但更是事實!她尿感很濃!結果黑心的男人一定要刁難她。怎麼辦,她的千古萬事的英明,全部毀於一旦啊!
一股熱流順著他的大腿根部,嘩嘩啦啦地描摹著他腿上強有力的曲線,最後撲倒在地,化成一灘柔軟的水。他徹底震驚住,臉上的表情難以言喻。
「你……」
她的臉深深地低了下去,在他不自覺的鬆開的那一刻,捂著臉衝進了衛生間。
「媽呀——!」一聲尖叫,將這個兵樓的樓頂衝破了。
男人矗立不動,只是眼睛盯著地上的一灘澄澈的水漬,臉上掛著一抹難以置信的表情。五秒鐘之後,唇角咧開,爆發出前所未有的豪笑之聲。他承認,這是他這輩子,經歷過的最有魅力也最搞笑的段子!
慌慌張張放了一池子水,她噗通一聲埋進了水中,耳畔那高分貝豪爽的嘲笑之聲,卻是一輩子也沒有散去。
新婚初夜,一個打掃衛生,一個沒完沒了的洗澡;一個孤枕難眠,一個畫地為牢。
天,終於亮了。一聲尖銳的起床號打破了寂靜的初曉。全體士兵整齊有速地起床疊被正衣冠,樓前集合的報數聲渾厚有力,一排排整齊的步伐擲地有聲,固若金湯。
安永遠坐在浴池邊,紅著眼睛豎起耳朵聽外面的動靜。浴池是新的,特意為了她這個「山寨夫人」安裝的。她踮起腳尖走到門後,將耳朵貼在門上,聽見似乎有窸窸窣窣的收拾東西的聲音,但是太小了,聽不真切。幾分鐘後便有開門的聲音。
不時,騷動的出兵的聲音,終於停止了。周圍靜悄悄的。躡手躡腳的身影一頓,偷偷開了衛生間的門縫,環顧四周,不見一隻蒼蠅。長歎一口氣,她打開門,僅圍了一件浴巾,看到門口的一隻方凳上面,放著整齊的衣物,而內衣放在最上面,只覺得眼睛有什麼東西,扎得生疼。
猶豫了一下,探手拿過,手忙腳亂的穿好之後,衝著屋子再一次環顧。放桌上遮著一盤食物,很一個火紅的心型方盒。她凝眉走過,這廝出操連個紙條都不會寫!一把掀開飯盒,唇角一撇。昨晚的飯菜,還能吃麼?她一向與食物結仇,見了好吃的就狼吞虎嚥的她,居然沒有了胃口。隨即將心盒打開,卻閃了眼睛。
一隻標著八克拉的鑽戒,亮瞎了人的眼睛。360度全方位晶瑩稜角,在清晨虛弱的白光裡,彷彿能夠折射出七彩的光輝。她猛然扣上,推開窗戶,做了一件一夜都想做的事情。
深呼一口,吐氣,再來,衝著窗外寬廣蔚藍的天空,以及一些寥寥無幾的樹木,大道,樓什,甚至包括訓練場內拋錨的戰車坦克,大喊一聲。
「衛——渣——渣——」
想拿一個破戒指來忽悠她?noway!
筆者再也難奈不住,不得不說,作為女性,安永遠二十六年的美好青春,確確實實,全部毀在了衛某人的手上了。筆者哀其不幸……怒其不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