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雙方不得動情!」安永遠伸著食指特別地指向對面不懷好意的男人:「尤其是你,不得對我動情。」
「若是你對我動情呢?」他的唇角勾著一抹邪惡的笑意,一把捏住她的手指,曖昧地放到唇邊,輕吹一口氣。她連忙睜開,視線躲閃:「笑話,本人字典裡一直沒有『愛情』這倆字兒。」
他的眉間一挑。
「第二,做好隱瞞保密工作,尤其是我方,我家老佛爺只知道咱們交情甚好,我私自結婚的事情,若是被她知道,我饒不了你!」
看著她的堅決的表情,忍不住還想要逗她:「你很自私,完全出自個人利益。我可以遵守,也可以不遵守。」
瞥了他一眼:「打住,衛大叔,先聽我說完哪。第三條,在外人面前維繫良好夫妻關係。」說著竟然假意嬌嗔起來,在他胸口拍了一把,得意洋洋:「怎麼樣,姐姐我很照顧你吧?」
「你知道夫妻關係怎麼維持嗎?」他擰著眉,看著她。
「就是演戲啊!雖然我不怎麼會演,但是我可以學學嘛,嘿嘿。」想到這裡,安永遠很興奮,有點刺激,很好玩吧!
他卻嗤之以鼻:「你連接吻都不會,還演戲呢。」
「小看我?還不知道那個吻技差的人是誰呢?」
他忽然壓過身子,周圍的空氣緊湊起來:「要不試試?」
「懶得和你試!」她的臉一紅,用力推開他:「你給本人嚴肅點!不准嘻嘻哈哈的!」瞪了他一眼,一氣呵成:「第四,雙方錢財各不相干;第五,不干涉對方私生活;第六,家務平分,不負責對方家務;第七,不發生實質性行為;第八,暫時這樣,以後想到再加,不得有任何疑義。」
衛斯銘聽著聽著笑了起來,她微瞇著眸子,鄙夷地看著他笑容。這麼正常的笑容她還是第一次見,竟猜不出他的想法。
「錢財資產,你必定得不到;不干家務活?我已經把別墅的清潔工辭掉了,你還當真以為是女主人?」他說著再次傾身過來,卻見她擺開手臂,防備著他。「你在邵年軍面前,怎麼那麼乖巧?這些拳腳,是專門對付我的?」
她寫了什麼?不干涉對方私生活?不得有實質性行為?他領兵這些年都是他給別人下命令,今天,竟然被這個邋邋遢的小女人下命令?!笑話!
「那是因為你——是——狼!」她的眼神再一次躲閃他,刻意忽略他直衝沖的深邃的眼眸,握了握拳頭。
他輕蔑的笑容的蕩漾開來,寬大的手掌張開,迅速地將她躲閃不及的小拳頭握住:「你有條約,我也有!我的條約就是我說的每一句話。我的每一句話,都是命令!」他手上的力道越來越重,安永遠感覺自己的骨頭好痛,這丫的翻臉的時候還挺硬氣,週身散發出一種冷傲的氣息。
好女不吃眼前虧!「大叔,咱不鬧了,好不?」她服軟。
她需要長時間的**,所以才毫不猶豫地決定,帶她走!
「狼也有狼性,不如,我施展一下。」他詭異地笑著,猛然將她的兩手束縛到身後,一隻溫熱的手掌將她的嘴摀住,伸開長腿將她胡亂撲騰的下半身壓住。她有些驚慌,心頭劇烈的跳動,驚恐地瞪著兩隻大眼睛,難以置信。
他濕潤的唇抵上她的雪白的頸間,先是小口輕吻,之後大口吮吸。她抑制不住的難受,喉嚨裡再一次發出的嗯啊聲,讓他的血液急速膨脹。他的全身一緊,不自覺的加重了手中和口中的力道。甚至探出舌尖,濕漉漉地舔舐著,所到之處,開出一串串嬌紅的牡丹。
舌尖輕佻,探入她胸口的蕾絲裡。她的身子明顯的顫抖了一下,頭猛烈的搖動,卻抵不過他手上的蠻力。他的舌靈巧的向裡面探著,描摹著深深的溝壑,下身的膨脹讓他的舌尖一抖,加快了舔舐的速度。
從未有過的羞恥感襲來,胸口濕漉漉的感覺,振奮了她的血液,卻不能蒙蔽她的理智。以前被他強吻,她帶著一種好奇和探索的感受,並且刻意抑制自己的想法。可是現在,他的野蠻粗鄙的方式,竟然讓她的腦海中閃過一絲黑黲黲的碎片,那些曾經令她毛骨悚然的感覺,再一次襲來。
手掌處的濕潤,將他從狼性之中喚醒。他有些錯愕地鬆開她,看著她雙頰處濕潤的一片,沒有想到,她那麼貧嘴滑舌,古靈精怪,看似倔強得無堅不摧,行動說話像個小炮彈一樣,竟然流淚了!
「你……」他的動作有些僵硬,這麼多年來,第一次為女人擦眼淚,他一向以為惹哭女人的男人是孬種,還曾經在自己的兵面前訓話,沒想到,遇到她,他成孬種了!
任由他粗糙的手指頭慢慢地擦著,她越哭越覺得委屈,心裡也不想哭,也不明白眼淚為什麼止不住。原先她想到那時會害怕,但是現在,她看著為自己抹眼淚的男人,突然間不怕了。
有什麼好怕的?!靠山啊!這是不是自己的靠山?!
「不哭了,哭壞了眼睛不好看。」他突然低低沉沉地說道,手上的動作輕柔得不像個男人。
「要那麼好看幹嘛?」她扯過他手裡的紙巾,擦了擦臉。「你不知道現在是醜女縱橫的天下麼?」
「我能親親你麼?」
她一下子怔住,被這句沒有理由的話怔住,這男人腦子又開始養魚了?剛剛是誰那麼粗暴的對待她的?他憑什麼這樣對待她?
「你算老幾啊?」
「我們去拍婚紗。」他原本猶豫的想法,卻立刻做了決定。隱婚什麼的,可是她的說法,他考慮到自身,也會顧及,但是想做什麼?還能由著她的性子?剛剛的事情,他心裡有些內疚,或許自己的手法有些野蠻了。一向野蠻慣了的男人,卻做了一件讓安永遠這輩子都難以忘卻也難以抗拒的事情。
按照衛斯銘的意思,他們在外地拍照,沒有什麼洩露之說。當兩人穿著新郎新娘的禮服並排站在鏡子前面的時候,心頭各自有些蕩漾。還是挺養眼的!
「靠近一點,靠近一點!新娘子表現出那種嗲嗲的感覺來,親吻新郎的側臉的時候,盡量的把唇撅得高一些!對,就這樣!」
「兩個人保持著微笑,新娘子要抱緊新郎的肩膀,擁抱要緊緊相扣,做出一點野性的味道來!這張要性感一些!」
若不是為了逗某女開心,他才不會做出這種令人作嘔的表情!衛斯銘耐著性子拍了幾張,瞧著攝影師那自以為是的表情,臉色時不時臭臭地瞪他。卻見她很是喜歡。雖然有些姿勢,她臉紅得特別透。就看在她拍婚紗任自己宰割的份上,他忍了。
臨去的時候,安永遠輕飄飄美滋滋地樂開了花。
「高興麼,親愛的?」他伏過身,在她側畔曖昧地吹了一口氣,聲音不高不低,恰好讓所有人都聽見。
「很高興,謝謝你!」她說得發自肺腑。從來不曾有的婚紗夢,今天實現了。雖然是這個即使笑起來都有些臭臭的男人。
他把臉一歪。她很給面子的在他臉頰上響亮地親了一口。
「不用換衣服了,我們走。」他滿意地看著她,擁著錯愕的表情的她纖細的腰肢,離開了其名攝影連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