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我雞蛋餅!」她咋咋呼呼,眼睜睜看著他把那塊大的塞進了嘴裡,美滋滋地品味個一乾二淨。看著他一身正派,原來也這般賊眉鼠眼!她一躍而起,將盤子裡剩下的相對小塊護在懷裡,卻見那個不吭聲的男人的魔爪已然伸到她的眼前。
「你不是吃了麼?幹嘛還搶我的餅吃!」她護著自己的食物,怒不可遏地瞪著他。
「因為某人打擾了我用餐的興致,應該補償。」他乜斜著眸子,一臉歪氣。繼續伸開手臂,去抓盤子裡的那一塊。
她,猛然背過身去,把餅塞進了嘴裡。轉過身,挑釁地看著他。卻迎來了他的嘲笑聲。他的唇角綻開,露出皓齒,宛如春風襲來。這男人真正笑起來,還是蠻帥的,不像平時的陰冷怪戾。
「需要我幫忙吧?」他的眼眸一亮,大步走上前去,捧起她的臉,張開口,咬了下去,動作一氣呵成。
他故意咬了一口,唇不經意間觸碰,心中一抖。塞得嘴裡鼓鼓囊囊的,他本是嚇唬她,不打算再吃,卻沒想到她著急把餅全部塞入口中,以致露出了一角。沒有空間咀嚼,他看著於心不忍啊。而,柔軟滑膩的唇相碰之時,他不想放開了。
也許就在方纔,他就想這樣吻她。
「唔……」她想要搖頭,卻是被他的大手鉗住,伸腳便踢,卻被他兩腿夾住,不得動彈。單腳不平衡,無奈滑入他的懷中,而他卻趁機在她的唇上摩挲起來,親吻起來。無奈她說不出話來,嘴裡的食物太滿了!
衛斯銘抱緊她,細細品嚐著她的飽滿的唇角,帶著一絲餅香。舌尖探如她的口中,牙齒輕咬著,碰了碰她的小舌,隨即將部分餅捲入自己的口中。
舌與舌相碰的時候,兩個人的身子,均是一顫。他趁機在她的口裡,狠狠地挑逗了幾下。感覺她繃緊的身子,竟然軟了。他想要加深,卻被食物阻隔。
他放開她,一臉挑釁:「怎麼樣,我的幫助,還算有用吧?」
她的臉頰紅彤彤的,兩腮鼓鼓的,惡狠狠地看了他一眼,轉身逃出了廚房。他竟然到她的嘴裡搶食物!心中有小鹿亂撞,她忍不住問候了他的仙人!
安永遠實在很懊惱,每一次和他身體有摩擦,她都明顯地感覺到自己的成熟,電流般的敏感。靠之,她難道這是想男人的症狀?!
「收拾東西,跟我走。」剛剛平復,便傳來某男的命令。
「去哪?」她臉上的紅暈未退,有些怯怯的問。
他別有意味地看了她一眼,沒有說話,而是轉身上樓,不時便拎著行李下來。她卻是瞇著眼睛,坐在沙發上享受高級柔軟的待遇!也沒有什麼可收拾的,給她新買的衣服鞋子,都在車上。他走到她身邊,俯下身,聽見她呼吸細微淺淺,伸手輕柔地抱起她,朝著門外走去。
睡著了的她,像貓兒一樣,一直往他的懷裡鑽。他不自覺的唇角上揚,看著她睜開的惺忪的眼睛,定定的瞅了他兩秒,正要獅吼,他雙手一鬆,將她摔在了地上!
「衛斯銘,你就是一毛毛蟲!」她大喊一聲,爬起來衝出了房間。
安永遠鬼鬼祟祟,貓腰著走進了自己的房間。關門的剎那,被安素巧陰狠的眼睛抓住了。
詭笑:「小的不知老佛爺在府,有失遠迎!」
「你幹什麼去?」
「媽,我要和薇薇去旅遊,她公司免費獎勵員工的,可以攜帶家屬!我去充當薇薇的家長去!我收拾點東西啊。」她發誓,她這是最後一次拿艾美女當借口。
「沒良心的,那誰來伺候我用膳!」安素巧用懷裡的圍裙擦了擦手,拿眼睛橫她。
「呵呵!」她僵笑著,真拿自己當老佛爺啊!「我回來給您補上,這不是難得有免費的機會麼?」
「去吧去吧!媽媽也不指望你什麼?你玩得高興就成。」說完哼著小曲轉身走進了廚房:「我一個人,樂得清閒哪!還不用操心!」
「對了媽,咱們家戶口本你放哪了?」她一邊佯裝收拾,一邊把桌子上的一本筆記本塞進了書包,衝著客廳大喊。
「在櫥子裡!」
她迅速翻了出來放入包包:「媽,我走了哈!」說完閃身溜掉了。
「出門注意安全!」安素巧小跑著出來時,早就不見蹤影。
她一溜煙鑽進了路口閃亮得足矣刺瞎路人們的眼睛的蘭博車裡,氣喘吁吁。
「司機,出發,快!」她故意喊道:「快呀,讓我媽看見我就完了!」
板著臉的男人正要發作,因為她的下句話,發動了車子。
「來,哥們,簽了新結婚守則,咱倆就是標準的老夫小妻了。」路邊,安永遠拿出草擬好的筆記本裡的條款,信誓旦旦地和他說著。從衛斯銘的小別墅裡出來,她被摔了一跤,摔毛了。他說今天她必須跟他走,明天去結婚,要她拿證件。行啊!結婚可以啊!必須有條件啊。怎麼著也是頭一回當新娘子,什麼事情,必須她說了算。
經過激烈的口水之戰,衛斯銘妥協了,答應她,但只今天一天,什麼都她說了算。
「守則?」這女人,又搞了什麼烏龍。他有些頭痛地看著她俊俏而陰險的小臉蛋。
她給他打開筆記本,自己已經倒背如流了。「你我二人,屬於隱婚性質。也就是說,我們最多可以公開是戀愛關係,不可以公開結婚的消息。」
他搭了一眼,唇角一勾:「可是那晚宴會,我已經公佈了呢。」
「那不算,只要沒有結婚儀式,媒體瞎猜測是無用滴!」她說話的時候眼睛亮晶晶的,看來早有準備啊。
「你我結婚的目的明確,各取所需。假如離婚,我不會要你任何的東西。最重要的是,結婚之後,你我必須遵守以下條款:新結婚守則。」她也趕了個時髦,不是有假結婚契約結婚什麼的新潮流麼,她來個真結婚滴,不談愛情,經歷經歷感受一下,是不是也不錯。
衛斯銘坐正,車裡的音樂緩緩流淌。他不再言語,認真地看她寫的歪歪扭扭的守則來。然而內心卻是越看越氣憤。他之所以和她結婚,有私心,也有慾念。她把這件事整的這麼有條有理,絲毫不見一絲情感在裡面。這似乎不是他想要的事態!
走形式化的路子?!那好,他也有一份,結婚守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