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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七十四章 代價 文 / 施施九

    寒夜淒淒,涼風習習。茂城早已經千瘡百孔,城外,施子涵五十萬大軍勢如破竹,城內,秦宣在等待著武成後援部隊的增援。池璟負手立於窗前,看著這即將一片哀鴻的城池,嘴角一絲冷笑。寒一推門而入看著背對著自己的主子道:「主子,探子回報,方圓五百里內尚未看見娘娘的身影。」「等。」冷冷的一個字後,一切恢復原有的死寂,秦素若,你不是要來找他嗎?那麼你就來看看他們當中,會是誰先死在你的面前呢?

    幽谷內,易容成男子的素若難捨的辭別了千夜,臨行前千夜語重心長的對她說:「一切都是你自己選擇的,那麼,不論怎樣的結局,都要有面對的勇氣,知道嗎?」素若點點頭,隨著莫離走出了幽谷,出谷之前正好遇見了進谷的石宜,莫離的白髮已用藥水遮掩,面容也早已經易容,彷彿是故意證明什麼一般,今日她沒有帶面紗,白皙的面容,清秀的臉龐,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臉,這就是石宜看見的莫離。冷漠的擦肩而過,兩人甚至連眼神都不曾有過交匯,只是在擦肩而過的瞬間,石宜的心彷彿被什麼撞擊了一下,逼迫他忍不住回頭看著那冷漠的背影,心裡不住的產生著疑問,為什麼看見她,心裡會隱隱的疼?素若看看他,微笑著點點頭,跟上了莫離的身影。

    一路上素若都很沉默,她不知道,自己即將面對的是怎樣的場景,她也不知道應該怎樣去面對施子涵,還有秦宣。為了盡快趕到茂城,莫離帶著素若快馬加鞭,五日之後趕到了茂城附近,疾馳的馬匹突然停下,素若好奇的看著突然下馬的莫離,只聽莫離道:「前方就是茂城。」素若跳下馬來疑惑的問:「莫姐姐,你不跟我去嗎?」莫離沒有說話,轉身準備離開,「莫姐姐…」素若看著她的背影再次喚道。「以後,就是你自己的事。」說著從空中甩出一物,素若伸手接下一看,正是靈蛇鞭,出谷之前自己已經把它還給了莫離,而此刻,莫離卻又再次把它交在了她的手中,素若看著她冷漠的背影,曾經相識的畫面在腦海中閃過,心裡有絲不捨。「小心。」最後兩個字說完,素若飛身上馬,不多時消失在了素若的實現裡。壓下心中的難過,素若也翻身上馬,向著茂城的方向趕去。

    離茂城越近,素若心裡的不安就在慢慢的擴大,城外,到處是殘垣斷壁,戰爭的痕跡處處可見,不少百姓從四方開始朝城內前進著,一片狼藉,處處哀涼,不是說兩軍對陣嗎?軍隊呢,人呢,為什麼會是這個樣子,素若著急的拉住了一個老婆婆,焦急的問道:「老婆婆,不是說皇帝御駕親征嗎,軍隊呢?怎麼沒有看到。」老婆婆一臉疲憊的看著她:「小伙子,你不知道嗎?施家軍大舉攻城,小皇帝抵擋不住,被一箭射死了,城內現在都被施家軍佔領了,今日頒佈告示說施子涵少主不為難城裡的百姓,這不我們趕緊回去看看,造孽啊….」老婆婆說著蹣跚的往前走了,而素若此時耳朵了只回想著她說的那句小皇帝抵擋不住,被一箭射死了,被一箭射死了….不,不,不會的。素若不相信,她麻木的撥開人群往城中走去,城樓旗幟上,大大的施字隨風飄揚,像是夢中父皇的慘烈呼喚。踉蹌的走進城裡,到處都是巡防的官兵,還有流離的百姓,素若神情恍惚的撞在了巡邏的官兵身上,官兵大怒,一掌就把素若掀到地上大罵道:「瞎了你的狗眼,敢撞老子。」素若呆呆的看著他,似是突然想起什麼,一翻身起來拉住他質問道:「我要見施子涵,他人呢,在哪裡,在哪裡….」官兵被素若突然的舉動嚇到,半晌才反應過來,旁邊趕緊過來兩個人把素若架開,才把官兵從素若手中解救出來,他大怒道:「臭小子,你找死是不是,少主也是你想見就能見的。」說著伸手就想打素若,素若身形一閃,手中靈蛇鞭一揮,只聽一聲哀嚎,官兵臉上多了一條長長的血口子,周圍的官兵見狀,瞬間將素若包圍在了中間,而被打的官兵根本不敢相信這個看上去其貌不揚的小子竟然可以將自己打成這樣。

    此時的素若,心裡只有一個念頭,她要見到施子涵,除非他親口說,否則,她不相信秦宣死了,她不信。「媽的,把這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子給我抓起來。」被打的官兵捂著自己血流不止的臉大聲的怒吼道。四周的官兵蜂擁而上,只見靈神鞭快如閃電,旁邊的人跟本看不清鞭子落下的方向,不多時,十多個官兵早已經不能動彈。之前領頭的那個不敢相信的看著手持鞭子的男子素若一步步像自己靠近,青灰色的衣衫上沾滿點點血跡,靈蛇鞭黑紅的光如暗夜中毒蛇的眼睛,看的人膽戰心驚,此刻的素若,像一個拿著尖刀的死士,索命般的看著來人道:「說,施子涵在哪裡?」「少主…少主攻下城池後….就….就連夜往永安都城去了…只…只是留下段兆將軍負責駐守這裡。」官兵膽戰心驚的說著,生怕說錯了下一個死的就是自己,又不在了嗎?呵呵,這就是天意嗎?素若麻木的繞過官兵向城外走去,四周觀戰的人群都不約而同的給她讓了以條路,人群中有雙眼睛仔細的看著這個身材嬌小的男子,之後迅速的消失在了人群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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