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卻沒有想到,原來會以著這種方式,來讓他發現他愛上了她!
那麼地疼,又那麼地痛!
黑色的邁巴赫,一路疾馳,停在了君氏集團的門口。
當門口的保安看著從車上走下來地君謹言後,詫異地瞪大了眼睛。素來冷冰冰的總裁,簡直如同機械人般的存在,這會兒居然會渾身濕透地從車上下來。
而且更讓人驚訝的是,總裁身上地那一身本該是白色地衣褲,這會兒明顯已經變成了灰色。
衣褲上沾了不少泥濘,皺巴巴地,袖口處還有撕裂過的痕跡,看起來簡直就像是——和人打過一場架似的!
或許是君謹言此刻地神情太過駭人,以至於週遭,沒有一個人敢問,究竟是發生了什麼事兒。
君謹言逕自到了25樓的其中一間會議室前,推開了會議室的門。
整個會議室,頓時就像靜了音似的,所有人的目光,都朝著君謹言看了過來,一時之間,沒人敢說話。
直到在君氏集團呆了多年的田秘書回過神來,連忙起身道,「君總,這兒還有些事兒沒討論好,等一會兒,我會把會議結果整理好給您的。」
君謹言沒去理會田秘書的話,只是直直地走到了會議室地主座前,目光森冷的道,「集團的收購案,現在進行改變,我要君氏全力收購美國的gk公司!」
「gk公司?那不是四海集團現在正在準備收購的公司?」當場,有人提道。
「有問題嗎?」君謹言瞥著對方,那冷然的視線,頓時讓那人把本來想說出口的話,全部嚥了回去。
「沒……沒問題。」對方趕緊搖頭道。
君謹言對著田秘書道,「明天把gk那邊的所有資料都整理給我,還有,派人去美國那邊進行初步洽談。」
「是!」田秘書道。
君謹言走出了會議室,而留在會議室中的一大幫人,面面相覷,沒人知道,為什麼總裁突然要收購gk公司,不過有一點卻可以確定,君氏集團和四海集團,這兩家巨頭公司,算是要正式撞上了。
————
李宏盛到了醫院的時候,夏琪已經離開了,偌大的病房中,只有葉南卿一個人站在窗台邊,靜靜地俯視著窗外的景致,像是在想著什麼似的。
而更讓李宏盛心中暗暗吃驚的是,葉南卿的臉上,有些淤紅,唇角處甚至還破了,就像是剛和誰打過架似的。
可是打架……這在李宏盛看來有些不可思議,畢竟,像葉南卿這樣的男人,站在上流社會的頂端,運籌帷幄,心思慎密,又有誰敢對他揮拳頭,而他,又怎麼會讓自己置於挨打的境地?
可是就算心中有再多的疑問,李宏盛卻也一個字也不敢問。
也許是和夏小姐有關吧我的民國生涯。李宏盛心中想著,也只有這樣,才可以解釋,為什麼會是夏琪打了這通電話給他。
葉南卿的面色看起來太凝重,以至於李宏盛一時之間也敢打擾,只得站在一旁候著。
過了大約一刻鐘的時間,葉南卿突然開口道,「替我買套替換的衣褲,然後辦理下出院手續。」
李宏盛一驚,進病房前,他曾問過醫生,自然知道葉南卿這會兒不宜馬上出院,「葉總,是不是再等骨傷科那邊做完了檢查再出院,要是萬一……」
「我的身體,我自己再清楚不過了。」葉南卿打斷了李宏盛的話道。
見上司態度堅決,李宏盛自然也就不好再說什麼了,只是又道,「之前老夫人和梅小姐都有找過您,要不要把您在醫院的事兒告訴她們?」
「不必了。」葉南卿拉上了窗簾,也隔斷了窗外的陽光。陰影落在他的面兒上,令得他看起來有幾分陰暗,「我怕她們會擔心。」他微微地淺笑著道。
明明是溫雅的表情,可是他的眼神,卻又有這著一種李宏盛難以形容的疏離。
「是,我知道了。」李宏盛退出了病房。
葉南卿唇角上的淺笑慢慢地斂下,拿起了放在床頭處的手機,手機是靜音狀態,這會兒有著好幾個未接來電,而其中最多的未接來電,姓名顯示是——梅昕怡。
倏地,又有電話進來,來電依然還是梅昕怡。
葉南卿按下了接聽鍵,只聽到了手機裡傳來了梅昕怡焦急的聲音,「南卿,你在哪兒?」這麼久沒接她的電話,這種情況很少見,也讓她的心中隱隱的有著一種不安。
「有事兒?」葉南卿的聲音淡淡地問著。
「沒……沒什麼大事兒,只是很想見見你。」梅昕怡回道。
這幾天,因為葉知飛病危、過世,梅昕怡可以感覺得到,葉南卿似乎變得更加沉默了。她想要靠近他,關心他,想要趁機讓他可以對她真正地卸下心防。
「我現在想靜一下,等有時間了,我會找你。葉南卿淡淡道。
「你是不是根本就不想見我?」梅昕怡脫口而出地問道。
手機的另一頭沉默著,就在梅昕怡忍不住再度開口的時候,終於聽到了葉南卿的聲音,「不,現在的我,是不想見任何人。」
他的聲音,溫和卻也無情。
梅昕怡看著已經結束了通話的手機,貝齒死死地咬著下唇。即使交往了三年,可是她知道,葉南卿並沒有真正地接受她,他之所以讓她留在他身邊,捧著她成為當紅明星,是因為小時候,她是唯一曾給過他鼓勵和信心的人。
若是沒了這一層的關係,只怕他對她根本不屑一顧吧!
這一刻,梅昕怡突然想到,如果是夏琪的話,葉南卿還會說這話嗎?她知道,他從來都沒有忘了夏琪,一直戴著夏琪送的那枚戒指,甚至還為了接近夏琪,去收購一家小公司。
「南卿,我為你做了那麼多的事兒,甚至不惜……」梅昕怡喃喃著,走到了落地鏡前,看著鏡中的自己,「夏琪有什麼好的,她永遠都不可能像我對你這樣地付出!」
————
夏琪離開醫院的時候,雨已經停了。渾身上下濕漉漉的,不用照鏡子,她也知道這會兒自己的樣子恐怕好不到哪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