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語榮想讓嚇王森一跳,等她靠近正準備朝著無辜的王森伸出惡魔的手掌,卻被王森忽然轉過來的鬼臉嚇了一條。()
要死了要死了,王森你個王八蛋,竟然玩兒陰的,好在老娘我技高一籌!許語榮準備大發奇招偷襲一把,給王森來個出其不意。好像聽王經理提起過王森的弱點,他對一些小蟲子好像特別害怕。
ok,我就不信等會兒不把你給嚇死。
光想想就覺得好笑,許語榮裝作一副看見了可怕蟲子的模樣跳到王森面前。
「唔……」怎麼了,發生什麼情況!劇本明明不是這樣寫的啊,明明不應該是這樣的啊!
許語榮忽然大腦短路,不知道應該怎麼辦,本來想讓王森出醜,結果最後出醜最大的是自己。因為肢體動作太大,許語榮在嚇唬王森的時候根本沒預料到王森很本能的躲開,看見自己撲了個空,為了救她,王森又站了回去。
結果……
不忍直視的畫面出現了。
王森和許語榮站在碩大的辦公室落地窗前,兩個人一個如狼一個似虎,張牙舞爪定格在那裡。
許語榮,這個意外是最幸福的。
滾開好嗎,誰要跟你發生意外呀!
二人眼睛相互眨了很久,才彈簧一樣彼此分開。可天下之大靠,為什麼故事總部在自己的掌控之中,老是跳脫軌跡是要鬧哪樣啊。
「我……我我我去工作了。」
「呃……啊?哦,好!」
驕陽把王森穿著白色襯衣的後背曬的灼熱,可嘴唇上的溫度卻比陽光更加火辣,久久站在原地,王森的腦海一片空白,原來意外總會給人留下格外的美好。
羞澀……許語榮,我忽然感覺我們兩個真的很搭呢。
嵩山別墅,宋善惜坐在客廳裡沉默不語,唐夫人胸口急促起伏,上一次明明已經警告過許語榮離唐司曜遠一點了,可這個不知廉恥的女人竟然還光明正大的和他在一起。手機撥了幾次電話,得到的都是無人接聽。
像個犯了錯的孩子,宋善惜垂頭喪氣的靠在沙發上聽候唐夫人發落。
「你就那麼愛唐司曜?」
地下車庫裡,王森坐在副駕駛的位置上淡漠道。
「愛?」我真的愛他嗎?宋氏集團因為總裁是個女人的原因倒出受人欺負,好不容易步入正軌也是前有追兵後有猛虎,夾縫生存不敢大口喘氣的感覺簡直就是生不如死。不過是看到了一抹熟悉的朝陽,渴望它能帶著黑暗遠走高飛罷了。
她自吞黃連的笑笑,「我一個柔弱的女人能做什麼呢,無非就是找個能力好的男人嫁了,然後讓他帶著自己的集團飛黃騰達,金融界不乏翹楚,可真正能找一個安穩的難上加難。」
宋善惜明白,她永遠不可能會愛上唐司曜,因為他和自己是同一個類型的人,因為一樣所以根本不可能和平相處。兩個總喜歡針鋒相對的人在一起的日子怎麼可能會快樂。
「善惜啊,不是伯母說你,在工作上你可是一點兒都馬虎不得,怎麼到了感情上面你變得這麼優柔寡斷呢。」
不是我優柔寡斷,我只是想讓你幫我去擺平許語榮而已。
委屈的眉頭皺了起來,宋善惜吸了幾下鼻子,故作軟弱。
「我只是覺得,是我的就是我的不是我的怎麼也強求不來,司曜和我沒有和許語榮關係近,或許就是因為我不是他喜歡的類型吧。」
「胡說!」就算不是喜歡的類型又能怎麼樣,只要你是我喜歡的就夠了。
「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這是古訓,怎麼?他唐司曜還想一夫多妻制啊!我同意國家也不同意。」
宋善惜被唐夫人這番話逗的破涕為笑,坐到唐夫人身邊,靠在她柔軟的肩膀上,撒嬌著。
「我知道伯母最疼我了,可是,如果司曜真心喜歡那個許語榮的話,有情人終成眷屬也不錯啊。」
「胡鬧,一個小企業裡的前台文員有什麼好不錯的!」
許語榮啊,恐怕真的要對不起你了,可如果對得起你我的宋氏集團就沒了唐氏集團這個靠山,大樹下面好乘涼,你把樹根都給我拔了,讓我們這些乘涼的怎麼辦呢。
未來如果唐司曜你們真的不在一起了,不要怪我,因為這也不是我本意。
最終沉不住氣的還是唐夫人,宋善惜跌跌撞撞的離開之後,唐夫人一肚子的怒火不知道怎麼發。半路跑出個程咬金,本該安排好的一切都被她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黃毛丫頭給打亂了。
閒來無事的司機又躲在車上抽煙,這一次他可沒有上一次的幸運,唐夫人走到車門口他還沒有發現身邊原來站著一個人。
「咳咳……」
「哎喲,夫人!您看我您看我!對不起對不起!」司機趕緊掐滅煙頭,一個沒準捏在了火焰上。「喲呼……」驚叫一聲。
「夫人您去哪兒。」司機強顏歡笑著。
去哪兒?
是啊,自己要去哪兒啊。托著腮,唐夫人把整個過程在腦海中過濾一遍。
「tc公司吧。」
唐夫人應該憤怒,因為她這是要去興師問罪,卻憤怒不起來。一個饒有身份的富家太太怎麼能和市井小民一般見識,對,不應該和市井小民一般見識。許語榮這個女人的事情可大可小,如果她乖乖的離開,早在自己推給她一張空白支票的時候就已經選擇離開了,這是一個及其有心計的女人。
因為早上那個意外的吻,許語榮和王森之間變得尷尬了許多,王森路過的地方許語榮總是故意錯開走,弄的王森裡外不是。難怪,小女生都是會害羞的嘛,更何況兩個都是未婚青年,肢體上的接觸也就算了,只是嘴唇的接觸未免太親密。
躲在茶水間休息,許語榮頭抵在鋼化玻璃上陣陣不安,怎麼辦啊怎麼辦,王森那個流氓一定想入非非了。
是你許語榮想入非非了吧……
啪!
小惡魔你給我滾開,我才不會去想入非非呢!
「怎麼了?」
「啊?」許語榮立刻從玻璃窗戶上彈起來,捧著水杯精神頓時變得格外恍惚。你不要過來喲,你要是過來了我可是要喊的喲~
王森的眼睛就好像在說,你喊呀,你倒是給我喊呀。
「王森!!」
停下腳步,王森看著許語榮。
「呵呵呵……我覺得咱們倆之間的氣氛略顯尷尬,你覺得呢。」
覺得很有道理,王森點頭,「是這麼回事兒。」
「那我們應該化解這種尷尬不是麼,畢竟這是一場意外啊。」對對,是一場意外,絕無僅有的意外。
許語榮的樣子簡直像個小丑。
「好啊。」許語榮,看我怎麼收拾你。「那……我們就擁抱一下作為化解尷尬的憑證吧。」
我看可以!
許語榮恨不得馬上撲進王森的懷抱趕緊化解這場尷尬,在她的世界裡,一直單純的認為,只要是化解了就什麼事情都不會再有,只是,有時候就是那麼的巧,好的壞的統統都擠了過來。
正當許語榮和王森在茶水間用擁抱化解尷尬的時候,唐夫人氣急敗壞的站在不遠的辦公區大聲喊了一嗓子。
「你們在幹什麼!」
許語榮急忙和王森分開,所有的同事都把目光投向茶水間,親眼目睹了他們旁若無人的曖昧。
「許語榮,你可真不簡單啊,一邊牽著司曜,一邊吊著別的男人!」
我吊著別的男人?我他媽吊著誰啦!
「請你嘴巴放尊重一點。」王森冷道。
「不好意思,我從來不知道什麼叫尊重。」哼,哪裡來的假洋鬼子竟然敢在我的面前耀武揚威。
「伯母……」
「叫我唐夫人。」
「唐夫人,不是你看到的那樣,實際情況是這樣的……」
唐夫人巴不得這輩子許語榮都不要把實際情況說出來,不管是什麼,眼見為實,她看見了就是看見了,不管有什麼理由她都會置之不理。許語榮,你這麼水性楊花的女人誰娶了你不倒霉一輩子。
無力吐槽……完了完了,我許語榮一世英名又要被掃地出門了……
「神馬!」
方蜜從凳子上恨不得跳起來。
許語榮立刻俯下身子一副『這傻叉我可不認識』的表情,示意方蜜小聲點兒。
「噓什麼噓啊!你說你,你讓我說你什麼好!」
「哎呀方蜜,事情真不是你想的那樣的。」如果方蜜再不相信我,那真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做人可以蠢但不可以這麼蠢,在辦公室裡無論如何也不要擁抱啊,難道不知道辦公室戀情還死人嗎?而且那個被戀的人還是tc公司的ceo。
ceo了不起啊,一個板兒磚掄出去砸死九個都是ceo,切!稀罕。
「這事兒唐司曜知道嗎?」
許語榮苦逼的搖搖頭,又很快點點頭。
「到底知不知道啊!!」真是被你打敗了。
「知道不知道有什麼區別呢。」
也對,唐夫人親眼所見的東西一定會第一時間宣告給唐司曜聽,如果真的是這樣,那許語榮……你的死期也要到了吧。
晚上下班,許語榮站在門口許久不敢進去,他真的擔心唐司曜知道些什麼,他能容留自己解釋也就算了,如果不能……恐怕真的要恨死自己。
忽然腦洞一亮,許語榮表情頓時增添光芒。說不定唐司曜這個時候還在公司沒回來呢,對對對,他不是一向都回來很晚麼。
心中頓時竊喜。
躡手躡腳的打開門,見屋子裡仍舊漆黑一片,許語榮才放心的把門關上,哼著小曲兒,換鞋、脫衣服一氣呵成。走到客廳,手指還沒觸及到牆壁上的開關,頭頂上的水晶燈就亮了。
「媽呀!」許語榮被嚇了一大跳。
「我很可怕麼。」
呵,呵……今天的你卻是尤為可怕。
許語榮心裡有事兒,自然也虛了不少,沒有平日裡的理直氣壯,連進門親親抱抱都忘了。
直徑和他擦肩而過。
唐司曜臉上落下些什麼,讓人看不太清。
「你今天怎麼回來那麼早啊。」
「不希望麼。」
「希望!當然希望。」誰敢說半個不字,我這不是找屎麼。
從背後環住她,唐司曜恨不得把手上的這個小人兒撕掉。從下午三點就開始坐在這裡,一直坐了好幾個鐘頭才等到許語榮回家,幾個鐘頭之間,唐司曜不停的在迴旋唐夫人白天的時候跟他說過得一切。
你不想跟我解釋解釋麼許語榮?他動了動喉結,等待著她先向自己坦白。如果自己當著你的面去抱別的女人,你會不會也會無動於衷呢。
誰都沒有說話,唐司曜放出一個吻落在許語榮的頭頂,在她耳邊呢喃一句,「早點睡吧,今天特別的累。」
哈哈,對對對,碎覺碎覺,碎完了就什麼事兒都沒了。許語榮翻過身子給他一個baby蹭,在他的下巴親了一口,唐司曜你怎麼可以長得那麼高。
沐浴更衣之後,許語榮早早藏進被窩裡,唐司曜還在洗澡,趁著這會兒功夫許語榮跟方蜜聊了幾句微信,方蜜很糾結的問著許語榮到底有沒有出事,許語榮打個哈哈感覺一切正常。
「不睡麼。」
從浴室出來,唐司曜一邊擦拭著自己的頭髮一邊看著她。
「馬上就睡。」
犯了錯誤的孩子一般都特別的乖。
嘴角騰起一抹淡笑,唐司曜走到她面前,隔著被子把她抱起來,嘴唇貼在她的唇上狠狠吸了一口。只覺得自己的嘴唇麻酥酥的,然後,渾身都開始燥熱了。
「我還有事兒晚一點再睡,晚安。」說完,轉身離開了房間。
果然是幸運的一天,唐夫人竟然沒告訴唐司曜白天發生的事情,連上天都在憐憫自己不容易的愛情,傻呵呵的衝著唐司曜離開的地方笑了幾下,鑽進被窩裡開始準備開始明天新的征程。
坐在電腦面前,熒熒的屏幕讓唐司曜覺得莫名的疲累,從tc公司出來,唐夫人第一時間打了個電話給唐司曜,把所有的一切都說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如果上一次馬爾代夫是一場意外,那麼這一次呢?
眼睛看到的不會有假,可是你為什麼不跟我解釋,你應該知道會有人告訴我的。
忽然打了個冷顫,唐司曜瞳孔放大,熟悉的感覺湧上心頭,渾身像被挖空了一樣,哪裡都不對勁。忘了修剪的指甲成了他最好的幫手,幾近瘋狂的唐司曜強忍著心底裡的瘋狂不發出聲音。上一次讓許語榮看見已經嚇壞了她,這一次一定不會再讓她發現,不然,真的不知道會不會傷害到她。
頭抵著桌子,雙手不聽的在手臂上挖出一條條血痕,可無論唐司曜挖的多深,始終不能讓早已經瘋狂的身體得到滿足。那種感覺像是千萬條小蟲在自己的身體裡撕咬,刺破諸多毛細血管,依附在大動脈上。
醫學上稱這種病狀叫間歇性突發狂躁症,當病症復發的時候會像惡魔一樣傷害自己甚至身邊的人。唐司曜的身上有上千上萬條傷痕,都是在發病的時候一條一條刻在自己**上的。每一道都是一場噩夢,每一道都是他千辛萬苦在死亡邊緣作過的鬥爭。
身體被疼痛侵蝕的讓唐司曜恨不得親手撕了自己,如果現在有一把匕首,他寧願隔斷自己的喉嚨再也不忍受非人的痛苦。電腦旁邊有一盆仙人球,是許語榮放在那裡的,她說,你每天晚上都要熬夜到很晚,仙人球可以防輻射。
唐司曜強按著自己的手狠狠往仙人球上拍,落下去再抬起來,手心總會有一些仙人球的軟刺。許語榮,你真是我生命裡最能刺痛我的人,連你送的東西都可以讓我在百般難過的時候逐漸平靜。
書房裡充斥著血腥味,一滴滴的鮮血如同斷了線的珠子一樣從掌心滑落順著手指一滴滴的落在地板上。唐司曜面色蒼白靠在電腦椅上,絕望的看著天花板,曾經有那麼一刻自己想過放棄,可一想到身邊還有個叫許語榮的傻丫頭每天屁顛兒屁顛兒的跟著自己,死都死的不安然。
起身,他第一次從抽屜裡拿出一根香煙,站在窗台點燃吸了一口。暗夜很寂靜,沒有任何聲音,隔壁許語榮的呼吸聲甜美的如同音樂,搖曳在漆黑的晚上。
只要被我唐司曜認定的人,死都逃不過我的手掌心,許語榮,自己做過的事情最好你能負起責任,要不然,以後發生什麼事情千萬不要怪我……
憤怒點燃了他的獸慾,幼圓清澈的瞳孔裡閃耀出淡淡的光芒,堅定、執念浮現在他的臉上,我生來就是霸道的人,就要做到處處都霸道,我看的上眼的別想離開我,看不上眼的永遠不可能靠近。
王森,我倒要看看你究竟能把許語榮怎麼樣。
最可怕的是明明誤解卻一直不開口說明,兩個人住在同一個房間,卻相隔遙遠,再親密也不可能融入到同一個世界,許語榮根本不知道自己的世界。
清晨,唐司曜一如既往安靜的坐在餐桌前面看著ipad喝咖啡,如夢初醒的許語榮揉著朦朧的眼睛,看見唐司曜,迫不及待的跑上前抱住他,搖晃著他筆直的身子看著ipad上熟悉又陌生的新聞。
「司曜……有木有想人家了啦~」
「坐下吃飯。」
切!你個磨人的小總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