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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楔子 文 / 菩提花開

    更新時間:2013-10-13

    楔子

    這是一個平常得出奇的夜,大周國的冬日還未完全褪去。無風,寂靜。只有將圓的月亮,帶著它的星辰伴侶們直直的的照射著金京城雄偉的皇宮光潔的琉璃瓦上,顯得宮殿更是輝煌。只是這慘白的月光,如同刀光劍影一般無情。

    不斷響起的哀號聲,呼救聲突然打破了原本的安靜。

    以南紅瑪瑙鋪地,紫水晶鑲柱,珊瑚飾牆,整塊白玉雕桌,珍珠嵌椅的七寶屋聞名天下的孝親王府,此刻卻傳來淒厲的叫喊聲混著尖銳的打砸聲不絕於耳。渾身是血的孝親王周志和嫡子周珉恆在死士的拚命掩護下,倉皇的打開柴房柴垛後的地板,鑽進密道。

    可他們的身後,整個孝親王府中的大大小小老老少少,在這曾經繁盛璀璨的王府中血流成河,無有活口留下。

    遠處的山腳,枯枝敗葉把密道的洞口掩藏得很好,不遠處停放著一輛馬車。車轅上坐著一個膀大腰圓的車伕,微微駝著背,兩腿大張著,很是隨意的一手撐著腿,一手玩著手裡的馬鞭,面無表情,難以琢磨他心裡在想什麼。馬車旁邊一個身著黑色護衛短衫的青年,筆直的站著,面容冷峻,連呼吸也似乎察覺不到。專注的豎著耳朵,注意著密道的動靜。

    突然密道傳來慌亂的腳步聲,還有鞋底摩擦小石子的聲音,配合著小而急促的喘息聲,可見來者的恐懼與不安。不一會兒就看一大一小的兩個男子,滿臉血水混著汗水,突然推開枯枝,跌跌撞撞的從密道裡衝出來,連滾帶爬,驚慌失措。

    其中的男童乾脆一屁股摔在地上,兩人大口大口喘著粗氣。青年一下子看到了馬車和車上的人,瞪著大眼睛,張大嘴,虛弱得沒有力氣開口。黑衣護衛見狀自行上前,恭敬的施禮,說道:「王爺,馬車已經安排妥當了,車上都備著這幾日的所需,過了平谷關,暗衛會於你們匯合,護送王爺和世子平安抵達喀大城。這次大壯會跟隨著你們。」

    說完這些,孝親王呼吸也已平順了些,咬著牙目光灼灼的看著皇宮的方向,低聲「嗯」了一聲,說道:「這次失策了,下次他們不會再這麼幸運!」說完轉身看著護衛,拍拍他的肩膀說道:「這次幸好有你遞的消息,我已經在喀大城招了三千士兵,這次過去。立馬加緊訓練安排!京城就靠你了!等大業成就,公侯一個少不了你的。」護衛低頭抱拳回應道:「謝王爺!」微微起伏的胸膛,顯示出了他此刻的不平靜。

    看著馬車漸漸遠離視線,黑衣護衛冷峻的面容略瞇雙眼嘴角勾了勾,露出微微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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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個月後

    京城急報!孝親王和世子在喀大城被五城兵馬司總指揮使武大人手刃刀下,五千叛軍全部歸降。喀大城知州柳思明和妻子謝氏畏罪自縊身亡,柳知州岳父喀大城守城及家人全部身亡。

    武大人平亂有功,特封鎮遠將軍,其嫡女武氏,特賜入宮,待及笄後完婚,封喜妃。鎮遠將軍府一時風頭無兩,人來人往送著賀禮,熱鬧無比。

    罪臣柳思明之弟,國子監祭酒柳思清,念其兢兢業業,恪守本分,特免除叛黨之罪,罷免職務,府中思過。柳氏族人,免除罪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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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府正院。

    清幽的佛堂裡,柳家眾人跪在團蒲上,正中的地藏王菩薩像栩栩如生,端坐在佛台上,左手捧寶珠,右手執法仗,半垂著眼簾,悲憫的俯看著世間。堂中央,橫放著一具沉木棺材,棺木材質不是定級的沉香木,卻也是不俗的紅松。府中眾人低低的啜泣著。一個五歲左右的小女孩,一身麻布孝服,正跪坐在蒲團上,低著頭,眼淚順著臉頰成串兒的滑落,彷彿不自知一樣,也沒有擦拭,手裡拿著紙錢,金元寶等冥物,一張一張的燃在面前的大銅盆裡。

    「芸芸啊,替我……替我……保護好它!我們柳家忠心耿耿,不能讓他們含冤不白,落個謀反的名聲兒。我,咳咳……帶著這個陰影兒,我們柳家始終都存在危險,聖心難測啊!這個家就靠你大哥和你了!你父親……咳咳咳咳……太過憨厚刻板,指望不上……作為柳府的嫡女,你要擔負起作為『嫡』的責任!祖父相信你肯定聽得懂,祖父知道你一定聽得懂!」女孩兒耳邊一直迴響著祖父在臨終前對自己說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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