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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前夕(續) 文 / 雲水吟

    金翅一問,真叫我無言以對,難道告訴他月色迷人,我興致大發,只是一個人隨意走走麼?

    此際我想想又是尷尬又是好笑,一時昏頭昏腦,竟連半句也答不上來,而詠王見我不語,則更是不悅,他當下鼻間冷哼,竟朝我道,「龍帝陛下遠來風神都觀禮,數日來吟風弄月,美女在懷,怎麼你還嫌不夠,深更半夜衣扣鬆散,繫帶凌亂,這又是去私會哪個情人了?」

    他語氣不善,漫含問責,而我為其一問當下微愣,反應過來不覺脫口道,「我沒有……」

    我言出辯解,誰料詠王一聽只仿似更為火大,此際他一步至我身前,直吼道,「又裝什麼委屈,還敢說什麼沒有?」

    他莫名而來的暴怒難忍,直叫我好生心驚,而我一時反應不及,下意識高聲駁道,「我真的沒有!」

    話音落,詠王與我四目相對,片刻,他連聲冷笑,竟忽而一把扯過我衣襟,口中怒道,「好,既然真的沒有,那不妨讓我看看,你到底有沒有?」

    他說著手下使力,直將我那本已鬆散的衣襟撕裂粉碎,而我因方才瀾親王無狀,胸前腰側幾許曖昧痕跡,今時月色下曝露人前,直叫我心下大駭,羞惱之際驚慌混雜,我當下急急收攏襟口,只欲脫身,奈何詠王怒意愈盛,此際他狠狠將我手腕扣於一旁,竟一指按上我一側□,直吼道,「誰咬的?這牙印誰咬的?!」

    這叫我如何回答?

    事實上,只要我一見詠王,一見他與如歌一般的身形面容,便已止不住心頭大亂,更莫道今時還要遭遇這等尷尬境地,這叫我如何是好?我當下腦中一片空白,除卻一念只欲離開,別無其他……

    混亂中我強行甩開他禁制,直往那別苑偏門而入,實未料此際,詠王竟自身後一把扭過我手腕,他將我反身壓於那別苑外牆,當即一口咬在我後頸,恨恨罵道,「你不是說沒有麼?沒有你跑什麼?!」

    我……,我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金翅見我支吾難言,當下更為光火,他五指掐在我臀上,掌心熾熱,即便是隔著衣料仍然火燙不已,而我為他如此對待,心頭難堪無以言述,且道方才為風微瀾幾番糾纏,我早已是苦水無處可訴,回過神來自己想想,想想這些年來,我屢遭這等窘迫之境,百口莫辯,甚至如今五靈界多少不堪傳言,大約俱道我淫媚放浪,不知羞恥,說實話,有些時候,我真的惶惑,我已然不知自己是對是錯,如歌,若是你還活著,你一定不會這般看我,如歌……

    今夜碾風山,聞聽九翼王化風而去,我本已是神思恍惚,而竹舍內憶及過往,只恨自己千年來一味鑽營帝王術,鮮有面對真心,正是悔恨悲傷纏繞於心頭,卻又不得不費力擺脫那少年親王胡攪蠻纏,不曾想此際,回抵休寢不成,竟又為詠王按於這別苑外牆,幾番問責,我……,為何我總要面對這種種不堪,我自己都覺得丟人,真是丟人至極!

    此際我心下紛亂,一時抬臂扶在牆上,額際抵於手背,半晌無言,而詠王見我未再辯駁,竟不知是怒是恨,他當下躁鬱萬分,竟惡狠狠附於我耳邊道,「該死,你又在勾引我!一旦無話可說,你就裝可憐,是不是我再說幾句,你又要哭了?我告訴你,就算今天,你哭的再傷心,我也不會相信,你說,你給我老實說,你到底又勾搭上誰了?你來風神都這短短幾日,到底又勾搭上誰了?!」

    「我沒有!」

    卻說我本是心中複雜,故而言語總也無力,實未料此際,金翅這廝得寸進尺,他說這些話到底什麼意思?他到底當我什麼人?

    今時為他橫加指責,我反應過來羞怒難忍,一時回身只欲脫開他禁制,奈何這廝動作迅疾,他當下欺身往前,熾熱的胸膛緊貼於我後背,直將我死死抵於那外牆側,詠王一手撩開我衣袍下擺,粗暴扯開我□衣物,口中直道,「還說沒有?若是真沒有就乖乖別動,先讓我好好看看再說!」

    混賬!

    他一語話音落,我聞於耳中立時週身火燙,只怕是這一身的皮俱已燒紅不堪,我當下反身,混亂之際一掌抵於他胸膛,只知怒聲道,「我這輩子都只愛如歌,你給我滾開!」

    我提及如歌,金翅手下動作一僵,片刻我二人對峙,這廝復又近前,他一手摁於我肩側,直又將我抵回那外牆邊,竟無理道,「如歌他已經死了,我要你愛我!」

    金翅一吼我當下呆愣,一時未及反應,他已然至我身前,詠王一把將我攬於懷中,不知是勸哄還是逼問,只不住道,「龍衍,告訴我,你方才去哪兒了?告訴我!」

    他言語間掌心沿我腰際不住摩挲,其間曖昧早叫我頭昏腦脹,不知該如何應對,奈何這廝問得急切,此際他愈加緩下語氣,柔聲哄我道,「龍衍,告訴我,你實話告訴我,我不會生氣的……」

    他溫熱的氣息拂於我頸間,就像如歌一般的聲音歷歷於我耳邊,此情此境,我已然心跳不穩,手腳發軟,真的,除了想逃,我真的一毫對策也無,我知道,這是金翅詠,這不是我的如歌,可是我……,我簡直無用至極!

    我心下膠著,幾度恍惚後一把甩開他去,只知連聲道,「你不是如歌,我的如歌已經不在了,你不是他,不是他!」

    我連連強調,不知是對他,抑或是對自己,而此際金翅見我神情激狂,竟仍是步步緊逼,他白玉覆面,看不出任何表情,卻朝我道,「不錯,如歌他是不在了,可是我會像他一樣好好愛你的,龍衍,你若是真心愛他,你就該愛我,龍衍……」

    他聲聲喚我,愈喚,我愈是不知所措,茫然中我不住搖首,只知喃喃道,「不是的,如歌是如歌,你是你,不一樣的,不是這樣的……」

    而金翅見我連聲呢喃,竟好似又無奈又氣憤,他忽而一把撈過我腰身,直對我吼道,「夠了,我說過了,我就是他,我就是如歌!」

    他話音落,當即一手撫於我臀上,肆意掐弄,而我腦中本就糊塗,今時驚於他如此情褻舉動,方又要怒起,奈何未及片語,他就勢將我逼於牆側,一手摘下那覆面白玉,他掌心烈焰起,直將那玉面熔去,不留痕跡,而我……,月色下我注目於他修眉長目,見他微挑眉角,笑意盈然,我……,如歌……

    我當下腦中嗡嗡作響,心頭是喜是悲言述不清,恍惚間我低首閉目,是不願,更是不敢再見他俊美面龐,我怕,我實在是怕,我怕自己又要控制不住失態,我怕自己再作出什麼荒唐……

    而金翅見我如此心虛之態,他當下俯身於我耳邊幾番輕吻,直笑道,「怎麼了?龍衍,你抬頭看看我,你看著我,我就是如歌,我是你的愛人……」

    不,不是這樣的!

    為他困於懷中,我只知艱難背轉過身,一時死死閉目,不住搖頭,而金翅張開雙臂環抱於我,他熾熱的胸膛與我緊緊相依,直叫我生出一種窒息的錯覺,混亂中我但覺他掌心游移,自我衣袍下擺而入,他一時環過我腰間,竟隔著衣料撫弄於我□欲/望,我……!

    我心下大駭,當即一手尋至他手腕,幾番相抵,奈何這廝見我如此,手下動作竟更為放肆,他與我五指交扣,甚至還強硬逼我用自己的手去撫弄身下欲/望,這……!,這般淫褻動作實叫我頭昏腦熱,反應不及卻又聽得他調笑道,「好了好了,別嘴硬了,你看你腰抖的這麼厲害……」

    他說著強行分開我雙腿,隔著衣料我感受他火燙的熱情,大驚之下已然說不上是怒抑或是其他,片刻閃神,他竟一把將我□衣袍撕裂不成模樣,連聲勸哄道,「寶貝兒,腿再分開點,讓我愛你……」

    混賬,混賬透頂!

    至此,我羞怒之下總算回神,一時強硬掙開他懷抱,悶聲直吼道,「金翅,你給我住手,你若是再放肆,信不信朕殺了你!」

    忽聞我厲聲,詠王顯然一驚,然而他手下動作不止,糾纏之際我二人身軀緊貼,我但覺他熾熱欲/望摩挲於我雙腿間,情褻萬分,而這廝利齒狠狠嵌於我後頸,一時更是怒道,「妖精,都到了這等境地,你還要拒絕我?!明明是你先勾引我的,你現在又要拒絕我?!當初滄浪驛一夜,你又是哭鬧又是撒嬌,千般嫵媚,萬種風情,是你喚我如歌的,是你勾引我的!」

    「我以為那只是夢,我以為我在夢裡,夢裡只有我的如歌!」

    為金翅一吼,我急聲辯駁,奈何今時,我此言他聞於耳中,竟是大笑不止,詠王神情複雜,不辨怒恨,當下卻朝我道,「夢?現在你夢醒了,可是你知不知道這些年來,我竟仿似天天都在夢中!」

    這算什麼意思?!什麼意思?!

    只道瀾親王繼位前夕,夜深月濃,我於碾風山歷盡難堪,此一夜與金翅糾纏,甚至於後來驚動碾風山守衛,眾目睽睽下我可恥之態為人盡收眼底,尚不及暴怒,卻未料那詠王心傷憤恨竟仿似遠大過於我,最後,他一語不發,只在我面前催動烈焰,生生將自己那張如歌的俊美面龐悉數毀去,而我眼睜睜看他面上爬滿烈焰灼燒之痕,大驚之□體竟好似無法動彈,一時出口,不知該喚如歌還是該喚金翅,不,事情不該是這樣,真的不該是這樣!

    作者有話要說:詠王混亂了,他已經不知道自己是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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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俺知道,有筒子會問,陛下面對詠王,怎麼會這麼混亂,這麼弱?

    千般萬般要怪詠王的身體就是如歌的啊,一模一樣,一模一樣啊,

    其實剛開始,陛下被詠王逮到深更半夜,衣衫不整,本來陛下自己就像做賊了一樣,他底氣不足,於是一而再,再而三被質問;

    怪只怪陛下對如歌用情太深,以至於見到詠王,或多或少都有些「移情」,心理學上的移情反應,於是就這樣,又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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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實不妨想一想,如果陛下為別人糾纏,真的在這種情況下被如歌撞見,我看啊,陛下肯定不知道要怎麼解釋才好,雖然詠王不是如歌,但陛下還是那啥了,唉……,當然,若真的是如歌,自然也不會這般反應,唉……,一切都是錯,一切都是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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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杯具的詠王,杯具的陛下,我也覺得杯具了,杯具就是美好的東西毀在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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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一章,結束以往種種遺憾傷感,陛下要開始嶄新的悲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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