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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鴛鴦[又河蟹] 文 / 雲水吟

    錦瀾,雲瀾,我不是不通文略,又豈會不知這靈獸長是何用意,只道方才初聽他表露心跡,我只覺荒唐至極,奈何今時見這廝屢屢言及愛慕之心,又費勁心力於這凌雲宮中修築水靈宮閣,卻不由叫我心下長歎,且道天祿公主年少無知,於我表錯情示錯愛尚情有可原,不想這靈獸長一國之君,怎的也會輕重不分,而今他擺明是要囚禁於我,難道竟不怕泱都發難?

    思及此,我心頭愈發生疑,按說初時連雲山遭鳳百鳴阻截,我托金鸞傳信與錦鯉,若不出意外,他早該抵達泱都,莫非中途忽生變化,是金鸞出事抑或是泱都生變?

    誠如鳳百鳴所言,金鸞終究是羽族皇族血脈,他中途後悔不願相助亦是可能,奈何如今,我心下忐忑,倒不擔心金鸞變卦,怕只怕一年餘來落魄外族,泱都大亂。超速而適才又聽天祿言及漓城關兵連禍結,只可惜她未及話完便被麒麟急色打斷,實叫我心下疑竇叢生,難不成這靈獸長知曉內情,將我囚困於此根本是另有目的?

    麒麟見我良久不語,抬首又見我眉間陰鬱,面色森寒,倒不由微微一愣,張口卻道,「龍兄這是怎麼了,如何這般看著我?」

    我真是煩透了這廝到現在還與我打啞謎,莫不是真當我閨中懷春少女,幾番甜言蜜語就哄得?而今我挑眉冷笑,不答反問,卻道,「靈獸長這是準備一輩子將我囚困此處,你就不怕那迷藥藥力過去,困不住我,反被我盛怒之下毀了這凌雲宮?」

    麒麟心知我並非說笑,按說他早該料到我不會束手安於囚困,難不成這一輩子竟都要對我下迷藥?我心中正是疑慮,而靈獸長仍舊氣定神閒,他抬手描摹我緊抿的唇線,自信滿滿道,「這點龍兄不必過慮,這雲瀾殿外叢生伴月蘭,原是本座按靈塚形制栽種,且道這伴月蘭花開無名,並不起眼,平素裡對人毫無大礙,但卻有個世人不知的妙用。超速……」

    「你什麼意思?」聽他話停在半當處,我心下頓覺糟糕,當即出聲問話,不想麒麟勾唇輕笑,他湊近身來於我唇上又一番啃咬舔舐,抬首卻閒閒道,「不急不急,龍兄馬上就會明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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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話音剛落,我心中不安尤甚,下意識便要往後退去幾分,不想這廝倒仿似窺得我心,他一把扣於我手腕,正是狠狠帶入懷中,不及我反應過來,卻又一掌按於我臀上,不住揉捏,上下撫弄,其中淫褻之意溢於言表,而我心中大駭,反應過來急欲掙脫,奈何腰身為這廝死死扣住,幾番相據,除卻衣袍撕開七零八落,竟不得脫身。

    我心下暗沉,雙手勉強收攏襟口,正是抬眼直視於他,目光極度冰寒,而麒麟見此,竟仍是一臉促狹笑意,他反手過來扯我衣帶,卻搖首笑道,「怎的又生氣了,方才卿雲殿中明明也樂在其中麼……」

    只不過他話未及完,卻見這宮閣外湖面上廊回風轉,四圍裡叢叢簇簇本不起眼的牙黃色小花正吐出瑩瑩光華,隨風飄絮在空中,大約就是那所謂的伴月蘭,我不由抬首觀望,驀然間但覺花香漸濃,竟是比那卿雲殿內還要馥郁幾分,此際這香氣絲絲縈繞於鼻間,直叫我止不住又一陣神志昏沉,四肢發軟。

    而麒麟揮袖將那幾許草木之靈籠於臂彎,正是洋洋自得道,「這雲瀾殿外伴月蘭,俱是本座以生發之靈一夕催化而生,其鎖靈之用,當世罕有其匹,更難得這蘭朵吐苞,暗香盈袖,少時便可叫龍兄體味得何為世間極樂。超速……」

    簡直無恥至極!

    我聞言止不住渾身發抖,已不知是氣憤所致抑或是迷香所為,而麒麟將我壓制於背側雕欄之上,手下動作輕緩,卻是慢條斯理解開我裡外衣衫,他指尖撩撥,不過是稍加撫弄,我竟已喘息不止,體內莫名便升騰起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邪火,急欲宣洩。

    饒是此刻,我半倚於雕花欄柱之側,已是衣襟大敞,而湖風輕撫於我光裸的胸膛,非但沒讓人感到一絲涼意,反叫我愈加燥熱,我雖知曉這該是藥力所為,奈何此番身體實是不受控制,一時間腹內焦躁,心下羞急,尤甚於上次卿雲殿內歡好。

    此際麒麟倒不急於將我剝個通透,他目光游移於我身,竟是一副看好戲的模樣,而我實是受不了這般淫褻打量,剛欲抬手扣攏襟口,不想這廝動作極快,瞬及又將我雙腕捉住,按於頭頂。

    他此番下手力道不輕,我幾度掙扎卻也掙不脫去,尚好這廝未再有其他動作,我原以為能得片刻機會喘息,不曾想這廝目光灼灼,愈發放肆,如今逡巡於我半裸的身體之上,竟叫我心跳不穩,氣息大亂。

    我週身滾燙,為他注目良久,心中羞恥愈甚,正是積聚氣力想要掙脫他對我手腕禁制,不想一番掙扎,雙腕依舊為他扣於手中,不覺間腰肢輕擺,倒像是在故意挑逗於他。

    果不其然,麒麟見此,正是一陣輕笑,他一手又將我衣衫褪去幾分,卻把臉湊於我面前,竟道,「龍兄可是耐不住了,若是耐不住又羞於啟齒,不如就在本座這兒親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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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說著竟真是愈湊愈近,溫熱的鼻息拂於我面上頸側,竟叫我止不住一陣輕喘,慌亂間正欲側首避開他糾纏,不想一抬眼又見這廝眉間得色愈濃,我一時羞惱,怒火中燒,直恨不得真一口咬在他臉上。

    未曾想麒麟見我這般咬牙切齒,怒極無言的模樣,倒露出幾分無可奈何的神情,他忽而鬆開我腕上禁制,卻是一把撈過我腰身,倏忽間綿密的吻落於我面上唇上,他抬手輕撫於我眉間,卻是輕聲道,「好了好了,本座都不捨得再逗你了……」

    而我現時因藥力所致,身體為他所觸之處,俱是一片火熱,難以消減,饒是此刻,我早已無心辨聽他在說些什麼,心下焦躁,只想立時離的遠些。

    混亂中我雙手抵於他胸前,不過是略略拉開些距離,卻未料這廝忽而起身,又一把將我抱起,竟是往那雲瀾殿內行去,我心下大駭,一時間也不知哪兒來的氣力,正是一掌襲向他頸側,而麒麟不察,雙手略微鬆開,我好容易得此機會掙脫他去,奈何雙足落地綿軟,不及後退幾步,身形卻又是歪歪斜斜。

    麒麟回過神來,卻不住搖頭,他目光直視於我,步步緊逼而來,而我一手扶於闌干,退無可退之際,只勉力提上一口氣,足尖輕點,反身便往那欄下湖面躍去。

    湖水清涼,漫溢週身,總算讓我略得喘息之暇,奈何麒麟追的緊,我尚不及往湖底潛去,卻被他袖間生發之靈縛住,又不得不向湖岸而上,更可惡我今時身處水靈之所,竟連一個浪也翻不起,心下驚怒,這才體會到靈獸長所言不虛,那伴月蘭鎖靈之用當真是世間罕有其匹。

    我週身濕透,卻被麒麟拖在岸邊,他於背後一把將我摟住,唇舌肆虐,舔吻於我後頸,竟不住嬉笑道,「龍兄真是的,為何時時這樣害羞,殊不知你如此嬌怯之態,卻更叫本座欲罷不能……」

    他雙手自我脅下,輕撫於我胸前,幾番揉捏之後,我竟又是渾身燥熱不堪,正是本能欲往那湖中再去,不想下一刻,……

    我竟已是忍耐不住,張口音色婉轉,聽來漫溢求歡之意。

    麒麟本是動作輕緩,此際卻狠狠將我攬於懷中,他一手死死掐住我腰側,竟擺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卻道,「原來龍兄不喜歡雲瀾殿內錦榻春暖,卻喜歡這碧波蕩漾,水天之間,果然是在水中更有感覺麼?」

    我聽此一言,明知這廝是故意羞侮,然而胸中愧赧無可言喻,鋪天蓋地的恥意席捲而來,大約這一身的皮都已是燒紅不堪,而麒麟氣息愈發粗重,他不再與我多費口舌,只將我反身壓在岸堤之上,……

    連帶身側水波浮浪,層層水紋蕩漾,本來我體內尚餘的一絲痛意也消失不見,剩下的竟俱是難以啟齒的酥麻快感,不知覺間,我已然忘卻抗拒,非但腰肢握於他手中,輕擺慢搖,就連喉間溢出的絲絲吟叫也愈發軟膩,而麒麟見我如此深陷慾海,自是得意非凡,他俯身與我唇舌交纏,卻笑道,「真想一輩子都在你裡面。」

    饒是此刻,他縱是再出言無狀,我仿似也沒了憤怒的氣力,原以為越過白牙,擺脫幽無邪與鳳百鳴便可順利返回泱都,不想今時為麒麟所困,情況竟還要糟糕,還要不堪,至少幽魔君主與羽帝尚以我為敵,而這靈獸長心機深沉,用意難明,他非但以我為發洩淫/欲的禁臠,只怕還暗藏禍心,欲要對泱都不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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