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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重逢[續] 文 / 雲水吟

    鳳百鳴話音剛落,我已是無地自容,不想下一刻,身側幽無邪竟又一把扣住我手腕,不住收緊,這幽魔君主橫眉立目,一雙眸子死死盯著我看,竟仿似我做了什麼天大的惡事,對他不起,我一時大為尷尬,回過神來卻只知立時甩開束縛,閃身於一旁。超速

    而幽無邪觸及我靈息,應是感覺不到半分血毒痕跡,初時他面上尚存猶疑,然而再回首尋不見右護法身影,這幽魔君主倏忽變了面色,直朝我問道,「是不是血殤?」

    我本不願與他多言,然而一提及血殤,卻不由叫人心下黯然,我正是垂首不語,幽無邪卻已然明瞭事情始末,他滿面怒意,再開口端的是咬牙切齒,只道,「龍衍,你到底給血殤喝了什麼**湯,他為了你,竟至於連命都不要了?!」

    對於右護法,我本已是歉疚萬分,而今聽得幽無邪這一番質問,心中更是哀感非常,只盼萬年後能與血殤再相見,到那時,但凡他心所願,但凡我力能及,決不推辭,而幽無邪見我沉默良久,卻是怒意愈盛,他步步逼於我身前,竟又道,「莫不是當初九幽境,你就背著本尊勾引血殤,也不知多少次暗度陳倉,難怪他竟會失手讓你走脫。」

    我聞此大怒,正欲出言反駁,不想一旁鳳百鳴見我與幽無邪糾纏,早是不耐,此刻這羽帝陛下一步上前,卻將幽魔君主攔於我面前,無奈我本是話到口邊,尚不及言語,卻又生生嚥下。

    而幽無邪見鳳百鳴此舉,只不住冷笑,他開口語辭尖利,仍是朝我道,「怎麼,水族、羽族何時交好了?虧得羽帝陛下現時還將你護在身後,只怕他還不知青龍帝水性楊花,方才戰時,口口聲聲喚得可是靈獸長!」

    此言既出,一時間鳳百鳴,甚至連麒麟俱是盯著我看,目光灼灼,直叫我連耳根亦止不住發燙,我心頭巨顫,面上極為難堪,盛怒之下,手中青芒直往幽無邪面門襲去,那幽魔君主閃身避過,口中仍是冷笑不止,「是不是不幸被本尊言中,龍帝陛下這就惱羞成怒了?」

    我腹內怒潮洶湧,此際已無心理會羽帝或靈獸長是何反應,只恨不得一劍將幽無邪劈死,青芒劍寒,直追幽魔君主而去,不想半途竟被麒麟一手攔下,靈獸長輕按於我腕上,卻道,「龍兄稍安勿躁,今時在我靈獸族境內,怎可勞你動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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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麒麟初時與鳳百鳴相爭,尚可全身而退,奈何之後又遭幽無邪發難,卻該是傷勢不輕,雖說現今地處靈獸族境內,按常理的確該他靈獸長出手處理紛爭,然而我與鳳百鳴也好,與幽無邪也罷,實在俱有一番不堪糾纏,若此際再牽扯上麒麟,叫這靈獸長得知詳情,豈非更為糟糕?

    而麒麟見我面露憂色,大約以為我擔心他傷勢,不足以同時應對羽帝與幽魔君主,這靈獸長眉角微彎,卻是朝我扯了個「安心」的笑容,又道,「龍兄不必擔心,小傷而已,不妨事的。超速」

    我聽他此言,心下不由一陣赧然,本欲略往後退開幾步,不想鳳百鳴於一旁已是愈加不耐,此際他一劍而上,橫於我與麒麟之間,竟朝我怒道,「孤王不管你與他人有什麼瓜葛糾纏,今時既是自秘道而出,還不過來與孤一同回九天城!」

    他此話說的無理至極,竟仿似我與他關係甚密,然而話未及完,卻見麒麟眉頭深鎖,正是回首與我對視,靈獸長眸色暗沉,既有探尋之意,又彷彿極為慍怒,竟不知心中是何所思,而我被他灼灼目光所逼,莫名便是一陣心虛,張口亦不知何從說起。

    片時尷尬,麒麟揮袖盪開炎火劍氣,他鼻間冷哼,卻朝鳳百鳴道,「回九天?莫說龍兄不會與你回去,今時只怕連你羽帝自己也回不去了!」麒麟平素溫和,行事穩重,鮮少喜怒形於色,如今這般殺意外露,倒叫我心下一驚,然而不及深思,他二人已纏鬥至一處,幾番相爭,竟仿似比方纔還要激烈數分。

    我本欲出手相助麒麟,然而他既是開口勸止,再加上我血毒方解,靈力恢復尚未至五成,於是便聽他所言,暫不動靈息,只立於一旁觀戰。超速

    奈何這邊廂靈獸長與羽帝惡鬥不止,那一旁幽魔君主卻好整以暇,此際他不著急相助一方,卻步步朝我而來,我心中五味繁雜,尷尬憤怒種種皆有,下意識竟不住後退,而幽無邪挑眉冷笑,瞬及閃身於我面前,這廝仍是伸手便要將我圈於懷中,口中直道,「我看那羽帝與靈獸長此番都不要命了,龍帝陛下也莫記掛去什麼九天城,還是與本尊回九幽境去吧。()」

    他言行輕佻,只還當我靈息衰微,手無縛雞之力,卻不知我胸中怒意恨意如大潮,靈力雖未能悉數恢復,但無論如何也再不會受他所制,我屏息凝神,一手格開他橫於我胸前的手臂,另一手掌心凝起青芒,開口冷聲道,「靈獸長與羽帝相爭,不過是因為羽帝縱火燒山,累得靈獸族陌陽關不保,倒是你我之間私人恩怨,今時雖在連雲山他族領地,卻也該好好清算一番了。」

    而幽無邪聽我此言,面上一愣,回過神來竟是輕笑不已,卻朝我道,「哦?龍帝陛下想如何清算?」

    我不想與他多作廢話,手中青芒光寒,一劍直逼他面門而去,而幽無邪腳下移步,正是仰身堪堪避過,剛待站穩,我又是一劍橫於他胸口,緊追不捨,如此這般,初時這幽魔君主尚一味躲避,並不出手與我正面相交,奈何幾次三番過後,他眉間愈冷,抬手幽魔索漸次成形,卻向我冷聲道,「龍衍,你莫要以為血毒解了就萬事大吉,再不住手,莫怪本尊傷了你!」

    我挑眉與他相視,只鼻間冷哼,揮袖間青芒愈加凌厲,招招致命,而幽無邪眉間陰鬱,幽魔索立時縛於青芒之上,幾番絞緊,數度相持,我仍是不肯示弱半分,幽無邪顯然未料及我會如此堅持,一時間滿面怒色,直朝我厲聲喝道,「龍衍,你還不住手!」

    我對他此言不做理會,只喚起週身水靈,運力於青芒之上,倏忽間水靈光華流轉,立時便要掙脫幽魔索直取他眉心而去,幽無邪見此大驚,他閃身往後退去數分,一雙眸子更是不住打量於我,片刻,這幽魔君主勾唇一笑,卻道,「自離燈湖初遇,只見龍帝陛下楚楚之姿,惹人憐愛,不想直至今時,本尊方知你既為水靈至尊,原也並非是浪得虛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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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與幽無邪正是相持,麒麟以為幽魔君主對我不利,竟不顧與鳳百鳴爭鬥之中,一步近前,而鳳百鳴亦跟著飛身而下,赤炎炙烈,正是往靈獸長背後襲來,我見狀一把扯開麒麟,袍袖中寒光忽現,瞬及彈出一道冷龍,正與那炎火息相撞,一時間白芒道道,好生刺眼。

    麒麟立於我身側,他自嘲笑道,「原以為龍兄需我相助,不想竟還是龍兄助我。」而鳳百鳴止步於我面前,眉間陰鬱,神色難明,不及那白芒散去,這羽帝竟又是一劍刺向麒麟,我看在眼裡,下意識便抬手以青芒相抵,而鳳百鳴此番再遭阻攔,盛怒之下竟對我道,「龍衍,你居然真幫他?!」

    他說這話語氣實為古怪,若不是我聽在耳中生出錯覺,竟仿似這羽帝陛下現時悲憤莫名?我心下略作思考,不由頓覺荒唐,正是搖首摒去雜念,卻只見連雲山大火燎原,風助火勢,已全然收止不住。

    那赤炎翻滾,順著一路蒼莽林木,直往東去,而此地靈場大動,炙氣上揚,方才剛被我探出的暗河因大火炙烤,竟已然消失不見,無跡可尋。見此情形,在場諸位無一不知後果嚴重,麒麟焦急自是不提,就連幽無邪也不禁面露憂色,隻鳳百鳴這罪魁禍首毫無愧意,此際他提劍與我對視,眉間郁氣甚濃,倒好像這一切全數因我而起。

    我心下暗罵糟糕,顧不得今時尷尬局面,且先按下與鳳百鳴、幽無邪之間糾葛不清,瞬及腳尖點地,愈往崖上而去,而麒麟不解我意,抬首間滿是問詢之色,按說依他所思,方才見我衣衫破敗,冠帶不整,應是早已明瞭我先前遭逢大難,落魄萬分,現時大約見我強動真力,他心中頗有些擔心,而我知其心意,於是微彎唇角,亦朝這靈獸長扯了個安心的笑容,轉身逕自立於連雲之巔。

    我閉目感知四圍靈場,但覺火勢過甚,此處通路受阻,若不能及時化解,只怕連雲山崩塌亦非沒有可能,不想腦中此念方才閃過,一時間地動山搖,竟真是靈場異動之兆,我心下大驚,焦急下強動真力,直將這連雲山水靈悉數喚起。

    水靈聚流成河,自遠處奔湧而來,瞬及水火相交,四下裡「茲」聲不斷,空氣中白霧瀰漫,奈何這連雲山不是泱都澤國,雖不至水系貧乏,但此處水靈荏弱,遠比不上我水族境內,一番相沖,雖略略收止火勢,卻還不足以復原靈場。

    我依舊立於崖上,腳下風過火起,星星點點竟又是死灰復燃,而麒麟未料及我會如此耗損真元相助於他,雖說現時險情未解,他面上倒是十二分的又驚又喜,當然,那一旁鳳百鳴亦未料及此事,只不過現時這羽帝面上表情複雜,心思難明,他此番不言不語,手中炎火劍赤芒大盛,揚手劍氣縱橫於半空中,竟化為流火陣陣,燃於這一地枯枝敗葉上,瞬及又是燎原之勢。

    鳳百鳴自脅下忽生雙翼,此際他扇動羽翼,停留於半空中,正是與立於崖上的我對面相視,這廝眉間陰沉,一雙眸子滿滿都是挑釁,我但覺心頭大怒,要知道連雲山崩塌,固然靈獸族受害首當其衝,累及幽魔族與我水族亦是定然,然而五靈界如此重要的靈場受損,靈息大亂,其糟糕結果卻並非我等能全然預料,到最後難道他羽族就真的能一毫不受牽連?難道這羽帝陛下天生就偏好作這損人不利己之彌天蠢事?!

    只可恨他能不顧大局,乖張行事,我卻不可意氣用事,一走了之,雖說麒麟與幽無邪應是有心救火,奈何草木懼火,生發之靈助火,麒麟縱是傾陌陽關一城駐軍,火勢蔓延亦難控制,而幽無邪此行不見隨從,幽魔息與火靈既無相生,亦無相剋,叫他與火靈相抵,更是鞭長莫及。

    思及此,我不由仰天長歎,顧不得血毒方解,陡耗真力所致的心脈劇痛,揮袖青芒劍冷,直指長空,倏忽間青芒化為水靈冷龍,直將空中水氣凝集,一時間,電閃雷鳴,密雲滾滾,片刻後,滂沱大雨,傾盆而下。

    雨勢疾狠,落於我面上,身上,週身衣物立時俱已濕透,而那火勢消減,終是湮滅於疾風暴雨之中,只可惜我不及欣喜,正欲自崖上移步而下,不想卻是腳下不穩,氣短神虛,混亂中只知麒麟一把攬過我去,而此際靈獸族大軍業已趕至,只見大火後,連雲山屹立風雨中,徒剩下光禿禿焦黑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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