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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64 最家情人 文 / 妃凡

    鳳凰會最大的股東是樸文玉,這個古色古香的前王府大院,後宅就有獨屬於他的一片私人宅邸,別看樸文玉是黑道出身,可是,對於老祖宗那些東西,他是特別的喜歡,尤其是那種沉積了時間,積澱下來的厚重感,也是因為這個,年紀還不大的時候,他就帶著他家老頭給他的第一筆零花錢,直接參與投建了第一城,將他所有喜愛的東西彙集了過去,那裡簡直就是個大熔爐,自然,古樸的同時,也沒忘了前瞻性的現代一把,巨型的高爾夫球場,如今在世界上都赫赫有名,幾大國際賽事都在那裡舉行。舒殢殩獍

    扯遠了!

    「放手!」冷冷的,蕭恩剛一除了一號包房,一張寒潭般的臉就結冰了,要不是剛才為了他哥,打死,他都不願意進去那個地方了,那裡的回憶太過不堪,包裹那些個少爺,曾經,宏少也是取消他,觀了樸文玉壓在他身上為所欲為,眼睜睜看著他淚流滿面的屈辱,舊地重遊,個人心境不一樣。

    今兒的那一巴掌,他不知道古霍有幾分是真,可是,那莫名的一瞥,還是提醒著他,樸文玉這個人,是有暗地的人!

    「不放!就是不放!要不你就打死我!打死也不放!」拉著蕭恩的手,樸文玉死拽著就是不放,這會兒,他要是放手了,再牽回來哪裡還有那麼容易。

    樸文玉只知道一件事,就是絕對不能放手!只要他還活著,只要他還有一絲力氣,他就絕對不會放手。

    他是錯過,可是,知錯能改,善莫大焉!

    他也確實錯過,所以,不管蕭恩怎麼折騰他都由著他。

    兩個人拉拉扯扯的進了後宅,不同於前邊大院的奢華,內宅更加古樸,寂靜,楊樹成林,假山怪石林立,小徑通幽,就連燈光都換成了現代的暖色日光燈,沒有了紅色燈籠的映照,少了幾分風塵味兒,更多了一些時間的沉澱。

    「樸文玉,你這樣有意思麼,說好了,我就是個給你打工的,要不是為了我哥,你真以為我會接受你這破爛!我跟你上過床怎麼了?你床上的男人沒有一千,也有八百,又不是只有我一個,這麼巴著我不放,不就是想要這個身子麼,不是都給你了,沒吃夠,行啊,多來幾次爺也受得住!」說著,另外一隻沒有被禁錮的手撕扯著身上略顯單薄的襯衫,辟里啪啦一陣扣子亂飛。

    有一顆扣子直接崩在樸文玉臉上,好巧不巧的側著一點唇肉崩在牙上。

    什麼都顧不上,「別,別,我錯了,我錯了!」把人往懷裡一拉,緊緊的環住他的腰,將他整個人都禁錮在自己懷裡,扯著自己身上厚重的羊毛大衣,把男人裹緊了,「你到底要我說幾次啊,華文都送給你了,連公正都做了,你怎麼還不信我!以前是我瘋,是我不著調,以後不會了,真的不會了!我錯了,我錯了!」扣著男人纖薄有力的身子。

    沒感覺到男人的反抗,樸文玉才深深出了一口氣,要是論身手,他連古霍都打不過,何況是一手都能捏碎人手骨的蕭恩,這不是以前只會在他身邊扮柔,扮乖的雲飛,是個活生生獨立的蕭恩。

    他要是還敢拿以前的樣子對待他,他會離得他越來越遠,所以,認準了,死皮賴臉的就是不撒手就對了。

    「錯了?!哼,哪裡錯了?剛才我要張玉邪,樸大公子瞪著我幹嘛呢?質問我幹嘛呢?剛才不是挺厲害的麼,這會兒認什麼慫!可別,你這個樣子,還真讓我受寵若驚!我不過就是個爛貨,被人玩爛了的爛貨,你抱著我幹嘛?一腳踢開才是!」越說,身子也越涼,蕭恩卻沒有固執的推開男人!

    「不是···不是··不是···我錯了···公司是你的···我也是你的··別···你別這樣··你要雲飛,咱就要雲飛!花多少錢,我都認!你要張玉邪,咱就要張玉邪!我真的沒有懷疑你!你不是爛貨!我才是!我才是!···」抱著他腰的手更緊了,以前他傷雲飛有多深,這會兒蕭恩回給他的痛就有多深!

    這麼個乾淨的人,就因為他,····

    「那雲飛的事?」噙著冷意的目光沒有一點的笑意,眸子再漆黑的夜色裡益發的閃亮,但凡樸文玉這個時候抬頭,絕對會被男人眼底的冷光震懾住,也絕對會後悔,這一刻,他竟然沒有抬頭!

    「我來辦!你放心!絕對不用公司一分錢!我來辦!」說到做到,雖然很多東西,他都轉讓給了蕭恩,但是,他自己的私房錢還是有的,半路轉移雲飛的合約,還有治療費用,那是一筆不小的數目。

    「張玉邪呢?」碧色幽眸更加沉鬱了,剛剛一直沒有回應的手也抬起,猶豫了下,落在了男人後背,圈了起來。

    感覺到男人的回應,樸文玉抱得更加緊了!

    「要,要,我買,我全買···行了嗎?」抬頭,對上那一雙碧藍色的眸子,看著男人白皙如玉的臉龐,仔細的審視他臉上的每一絲表情,樸文玉從來沒有這麼狼狽過,可是,只要蕭恩能給他一個笑,就什麼都值了。

    「你有那麼多錢麼?」雲飛和張玉邪不可能賤賣,一句話,樸文玉就得賠得個乾乾淨淨。

    「放心,你放心,砸鍋賣鐵我也湊得出來,絕對不用你操心!」急切的,邀寵一般的,樸文玉特別像個哈巴狗,搖著尾巴,急切的向主人表示他的衷心和能力。

    「嗯。」淡淡的應了一聲。

    「那我們進去吧,這裡風大,冷。」將自己身上的衣服大部分都裹住蕭恩,揉著他有些犯涼的肩頭,感覺蕭恩不是那麼抗拒了,兩個人才轉身進了大門。

    樸文玉一直小心翼翼的伺候著,以前他是個少爺,事事不用自己操心,雲飛跟他在一起的時候,大部分他都樂得被人伺候,還不待見雲飛,這會兒,位置幾乎調轉了過來。

    進門,拿鞋子,伺候蕭恩換上,「鬧騰了大半夜,你也餓了吧,我去煮點宵夜,湯圓,餃子,餛飩,還是細面?」曾經十指不沾春陽水的樸家大少,如今回到家,關起門,就是最佳情人,伺候吃穿住用行。

    「雲吞麵吧。」薄唇微啟,那一頭淡栗色的頭髮在燈光下閃著妖異的光芒,往沙發上一坐,看著茶几上手下送過來的各種文件,拿了茶几底層的一副眼鏡,眼睛因為手術著色,很多時候用眼過度就會不舒服,只能戴著這種特殊眼鏡。

    「···行,我先給你弄杯橙汁。」說著,進了廚房,再回來,已經換上了圍裙,端了一杯鮮搾的橙汁過來,「眼藥水那些東西不好,別多用,多吃些黃色的東西,有助於保養視力··」還有話要嘮叨,看到男人不耐的皺起眉頭,趕緊噤聲,進了廚房。

    雲吞麵。

    蕭恩的嘴可真叼。

    不過,已經好過他千百倍。

    剛剛跟雲飛好的時候,他也因為那一張臉,還有那一身柔得可以擺出各種姿勢的身段著迷過,等到跟雲飛時間長了,從最初的新鮮感慢慢變淡,當初的妖嬈佳人,成了居家好男人,他的心就開始往外飄,因為雲飛跟著他一直沒什麼大錯,他就在生活上刁難他。

    西城老秦家的米皮,玄武陝西小毛栗,鬼節的特色小吃,城隍廟的炸油條,鮮豆汁,什麼刁難什麼來。

    曾經最過分的一次,二半夜裡鬧他起來去讓他排小吃街的生煎,雲飛等了六個小時,回來,是他跟另外一個男孩子滾在一個被子裡武法武天。

    比起他當初干的混蛋事,現在的蕭恩真的已經很好說話了!

    雲吞麵是現成的速凍保鮮食品,直接按照操作步驟一步一步來就行了,沒有多少技術含量。

    「嘶——」剛把那幾顆小得手指頭肚大小的小混沌扔水裡,濺起的熱水燙在了他手背上,嘶嘶哈哈的吹了吹,一會兒手背上就起了一個大泡。

    正好是兩人份,將面裝好,又從冰箱裡拿出醃製好的辣白菜,辣椒醬,香油,醋,一起放到餐盤裡,端了出去。

    「嗯,你放心,這邊我會處理好,倒是你,··劉耀的事兒比較棘手吧?」

    端著餐盤的手頓了下,看著清清的湯水晃蕩了下,樸文玉掛在臉上的笑就更加的諂媚了。

    「來的正好,剛做了宵夜,你也嘗嘗我的手藝。」客客氣氣的,把餐盤放到桌上,先給雲飛面前放了一碗,另一碗直接放到了擎狩燁面前,還伺候好了,把筷子也放到男人們的手邊。

    「謝謝!」

    臉上的笑容有些僵硬了。

    雲吞麵不多不少,就兩碗,多一點都沒有。樸文玉只是尷尬的杵在那裡,嘴角抽了兩下,「嘗嘗我自製的辣白菜。」

    「嗯。」

    拿起筷子,夾了一筷子細面,又夾了一塊辣白菜,咬得咯吱咯吱響。

    蕭恩也拿起筷子吃起來,稍微停頓了下。

    樸文玉以為蕭恩終於注意到自己了,眼角笑著,等著男人發話。

    「給擎狩燁也來一杯果汁吧。」說完,低頭繼續吃。

    僵著臉,轉身又窩進了廚房。

    靠,靠,靠。

    伺候蕭恩他沒話說,憑啥他得伺候擎狩燁啊!可是樸文玉只是敢怒不敢言。

    外面客廳裡,只吃了一口細面的擎狩燁放下筷子,目光落在男人的發頂,「劉耀那邊你不用擔心,倒是你,就準備跟他這麼耗下去?」

    搖了搖頭,蕭恩吃麵的動作慢了下來。

    「要是我哥對不起你,你會那麼容易放過他麼?」木然抬頭,眼眸清澈的看向擎狩燁,握著筷子的手有些發緊。

    他是真羨慕擎狩燁跟他哥,這麼一眼就是一輩子,兩個人不管面對什麼事都沒退縮過。剛才在一號包房,古霍依舊是古霍,只有打小跟著古霍一起長大的他才知道,剛才那一杯酒,那一巴掌,都不過是因為對面這個男人。

    「對不起?··呵呵··他不會!」眼底的柔光更加的柔和了,想著那個男人放在別人腰上的手,手指頭肚都發緊,還有宏少酒杯端上來時,他眸子裡的微微一怔,所有的一切,看似不經意的他,全部都捕捉到了。

    古霍所有做的一切,他都知道!

    眼睛瞪大了一下,很快,瞳仁又縮了下,羨慕擎狩燁跟他哥,可是,對於他,他只能縮回自己的保護殼裡。

    現在樸文玉是對他挺好,甚至不惜把所有的資產和職務轉到他身上,可是,就如同那一年樸文玉寵雲飛,天上有的都能給摘下來的寵,最後,還不是一腳踢開,就算他以死威脅,那個男人都能在別的男人身上馳騁著給他無情的一聲冷嗤。

    那些苦,刻在了心底一樣,他忘不掉,忘不了。

    「古霍先放你這裡,那個宏少你讓樸文玉囑咐好了,還有,既然樸文玉說什麼都給你,你怎麼不索性把鳳凰會,第一城,還有他名下另外幾個產業一併收進來。」

    「你···什麼意思?」呆呆的,蕭恩眸子裡閃過一絲疑惑,對上擎狩燁的眼睛時,被他眼底的狡黠捕獲了,瞬間,好似讀懂了什麼。

    「來,果汁。」跟個慇勤的店小二一樣,就差甩個毛巾搭肩上了,樸文玉端著一扎鮮搾的果汁,拿了一隻杯子,客客氣氣的伺候著,千小心,萬小心,就怕他沒伺候好擎狩燁這個給他和蕭恩一次機會的男人。

    「謝謝!」依舊只是端起杯子抿了一小口,「樸文玉,謝謝。」

    被人突然兩聲感謝,樸文玉不明所以,眨了眨眸子,看看蕭恩,人家顧自吃麵,根本甩都不甩他一眼,看看那碗只微微動了一下的雲吞麵,在心裡將那個男人罵了一千遍,巴巴的等著蕭恩,這男人飯量小,他這面做的足,不信他能吃完,然後,他就可以吃他剩下的。

    以前,他絕對不幹這麼噁心的事,可這會兒,他巴不得,最起碼,能感覺到他跟蕭恩的關係又進了那麼一步,直到那碗麵最後一口湯也進了蕭恩的胃裡,樸文玉才傻眼了。

    昂頭望天,樸文玉覺得當年自己挖的坑忒深,掉下來才會摔這麼狠,要是知道今兒會有這麼一天,他當年作死的也不會那麼對雲飛。

    「收拾完,你先上樓洗澡吧。」蕭恩看著手裡的文件,似是漫不經心的說道。

    「成,那我上樓等··」雀躍的,樸文玉終於覺得今兒自己的表現可圈可點,終於,那人感覺到了他的滿腔懺悔。

    「你先睡,我還要等會。」說完,逕自看著手裡的文件,認真的,就好像樸文玉瞬間蒸發成了空氣,消失的無影無蹤。

    樸文玉一下頹了!

    帝王無情的尚能在小宮女一翻伺候後給個笑臉,這位爺竟是什麼都不管,看看剛才男人一句話,自己褲襠裡鼓起來的玩意兒,憋著一張臉,認命的將碗筷收拾了,上樓沖冷水澡去了。

    都以為他樸文玉跟蕭恩在一起後得膩歪的君王不早朝,殊不知,他是沒早朝,就是沒人跟他膩歪,就算預約,他都排不上號,他卻不能來強的,只能咬著被角兒,看著活生生一個大美人橫陳在眼前,冒著口水,心裡意淫,冷水澡,已經是他最近養成的習慣了!

    樓下靜悄悄的,站在樓梯口,穿著一件簡單的居家服,外面罩了一件睡袍,看著樓下客廳裡蕭恩纖細的背影,男人工作起來格外的認真,那光影裡,格外的誘人,這麼看著,他身子都是一緊,咬著後槽牙,才忍住衝動,索性今兒蕭恩是不可能讓自己抱,樸文玉披了件大衣往外走。

    內宅的地方不大,客房卻是應有盡有,抄了近路,直接往古霍那個房間走,他當然知道這會兒宏少跟古霍在那間屋子裡,故意給了米勒那把鑰匙,他就是想看看,為了做戲,古霍能豁出去到哪一步。

    冒著腰,站在廊下,風有些大,縮著脖子,將衣襟攏了下,厚厚的窗簾隔住了裡面的光線,樸文玉找了個背風的牆角藏好了,都這個時候了,怎麼米勒還不來。

    「古總···我給你把衣服脫了吧···」裡面傳來宏少婉轉的聲音,摻了魅藥一般的,柔得勾得樸文玉直嚥口水。

    這鳳凰會裡的少爺都是經過專門培訓的,以前他本來就好這一口,更是深諳此道,培訓出來的少爺,風情百種,但無一聲音不是勾人的。

    嘿嘿,這下有好戲看了。

    沒有手錶,也沒帶手機,剛才擎狩燁走得急,估計是給古霍那小子擦屁股去了,要是他知道,這會兒古霍被人堵屋裡,一會兒就得嗨一場,不知道是啥反應!幸災樂禍的樸文玉根本不知道米勒已經被擎狩燁揍暈了藏在了一號包廂走廊旁的洗手間裡,一時半會兒是醒不來的了。

    同樣不知道的,還有屋裡那兩個。

    「不用,熱,··」古霍的聲音有些模糊不清,應該是酒勁兒上來了。

    窸窸窣窣的脫衣服聲傳來,聽得樸文玉急出一身汗來,臉上都跟火燒一樣的,手不由自主的就往下摸。

    「三少,洗個澡,我幫您按摩下,消消乏。」宏少已經脫得只剩下一件三角褲,都不帶遮掩的,直接光明正大的隔著一層薄薄的布料招搖著!

    閉著眼,半躺的坐在沙發裡,古霍揉了下眉心,「樸文玉沒跟你說麼?」他問,如果樸文玉那小子敢玩什麼花樣,他不搗散了他跟蕭恩,他就不叫古霍。

    「說了,可是,三少,您看我這樣,哪裡不滿意麼?」身子往前邁了幾步,走到沙發旁,因為古霍四仰八叉的坐在沙發裡,整個人直接站在了他的腿間,柔媚的眼睛細長而富有風行,撩人的緊。

    濃郁的古龍香水味也因為男人脫衣的舉動肆無忌憚的在他周圍縈繞,影響著周圍每一個氣體分子,猿臂一隻垂著,另一隻繞過胸前,擋住胸前的緋色。

    靠。

    尼瑪的,就***白斬雞一隻,還好意思往這裡亮!還好意思問他哪裡不滿意!他哪裡都不滿意!付衛國那樣的妖孽他都看不上眼,張玉邪那樣的貴公子也入不了他的目,這小子算個毛線球球?

    樸文玉你個孫子!看這事消停了,爺怎麼折騰你!你如今怎麼折騰我,我全數奉還穿越「原始社會」。

    悲催的,躲在牆角,吹著冷風,自己動手豐衣足食的樸文玉莫名其妙的遭人恨了!

    「三少,您不說話,我就當您滿意了,您看看,你這一巴掌下手可真不輕,我的臉··」泫然欲泣的小臉,本來就嫵媚多情的眸子,更是瀲灩流轉,琉璃一般的閃著各種光彩。

    黑曜石的眸子緊了下,深邃的五官有一刻的糾結!

    兀自跪下了,整個人都跪著匍匐在古霍前方,而他正面對著的,就是男人的性感地帶,只要一低頭,那就是他一飛沖天的機會,低斂的眉眼眨了眨,長長的睫毛平添幾分風情,「三少,您看看我的臉··」拉著古霍放在身側的手,放在臉上,繼續蠱惑著,「您得好好疼疼我。」

    「呃··」

    半瞇著眸子的古霍只覺得一道暗影在自己身上放大,眼前一黑,就被一個巨大的身影給罩住了,來人毫不客氣的一腳踩著暈倒在地上的美人背,直接扣住了他的下巴。

    「哎,嘛呢,疼!輕點··」唇被堵上了,清冽的酒氣夾雜著男人身上才外面帶來的冷空氣,迎面鋪在古霍臉上,酒意瞬間醒了一大半,「媳婦··」抽出剛才被人強制握住的手,摸著男人優美有力的脖頸,撫摸著。

    這小東西,來的還不算晚。

    陶醉的深深陷入男人甜蜜的溫軟裡,糾纏著他的紅香,一點一滴的品嚐著他的滋味兒,剛還一臉的不耐煩,這會兒酒精揮發著,熱烘烘的,就更加貪戀男人冷冰冰的味道。

    半晌。

    「你沒事吧?」他問,氣息有些不穩,看看自己已經被小禽獸撩撥的衣裳大開,髮絲凌亂,紅色的眼底蘊涵著某種灼燒的**,呼哧呼哧的喘著粗氣,小禽獸的酒品不是一般的差,看看剛才被他一個手刀劈昏踩在腳下的宏少就知道,這人,一旦酒精上頭,下手多狠。

    其實,古霍一直不知道,某人,想醉才會醉,不想醉,他可以千杯不倒,就如同古霍只要想,就算是醉了也能堅持著走出直線來,他們,都是一類人。

    「困!」只低低的一聲,然後整個人都趴在了古霍身上,揉著他身上的衣服,彷彿趕走什麼留在古霍身上的氣息一樣,一會兒就把古霍身上的衣服扒乾淨了,開始和下面的衣服做鬥爭。

    「你··哎,輕點···輕點···米勒呢··」古霍這會兒狀況也不是很好,燒紅的,一路從臉上燒到了腳底板兒,熱烘烘的,踹開腳底下礙事的白斬雞,奮力和小禽獸身上的衣服作戰!

    小禽獸嫌棄他身上染了別人的味兒,他還介意他被別人碰了呢!

    耳尖動了動,某種動物粗喘的聲音,在聽到米勒兩個字時挺了一下。

    「樸文玉,聽夠了就趕緊滾!」

    外面正弄到興致突然被兩個字弄得頓住的樸文玉一個激靈,剛剛頻臨爆發的**生生被止住了。

    「我靠!樸文玉你個孫子,丫的,看爺明天不滅了你,麻痺的聽我牆根兒,詛咒你一個月抱不了蕭恩!」

    氣急敗壞的,某人的聲音囂張的透過古式古香的窗欞傳了出來。

    顧不上攏緊衣服,身上剛剛弄得出了一身汗,樸文玉紅著一張臉,靸著拖鞋蹭蹭蹭的跑了。

    房間裡,終於有了一室清淨的兩個人就這麼抱著,一路磨蹭進了浴室。

    「小禽獸··」嚶嚀著,感覺到男人灼燒的溫度,古霍心都顫了,一個不經意的碰撞,兩個人都不知道究竟是誰開始的,急切的吻住了對方的嘴唇,雙手互相撫摸著對方的肌膚,放縱的,沒有任何節制的。

    浴室裡,高級淋雨噴頭溫熱的水花落下來,四處飛濺,霧氣蒸騰中,玻璃情面上凝下一層重重的水霧,水霧中,兩個交纏的影子交頸互吻,空氣都熱烘烘的,視線扭曲了,只能聽到纏綿悱惻的『吧唧』聲,在浴室小小的空間裡迴盪加強,瞬間將氣氛烘托到了至高點!

    妖孽一般的男人被另外一個體格健壯,身形高挑的小禽獸抵在牆上,輕易的抱舉起來,掐著他的腰,讓男人坐在他曲起的大腿上,已經沒有任何隔閡的,直接肉貼著肉。

    燦亮的燈光照得浴室火辣辣的,激情正在上演,同時也讓兩個人的表情在燈光下淋漓盡致起來。

    自從上次抱了小禽獸,兩個人已經很久沒在一起了,就算在一起,也不過是摟摟抱抱,親親摸摸,這麼直來直往的磨蹭一下就燃燒起了古霍這根兒放了好幾天的乾柴火,辟里啪啦,火光四濺。

    辟里啪啦的,理智都跟著斷了線。

    流雲般流瀉的半長頭髮淋了水,更是墨染一般的,益發襯得肌膚白皙,泛著興奮的淡色紅色,輕咬著唇瓣,臉一側,整個人窩進了男人脖頸,用力咬了一口。

    「···你··」身子一顫,本來還有心做做前(河蟹一隻飄過)戲的擎狩燁一個激靈,沒想到古霍這麼直接,惹得他敏感的又是一震,握著古霍腰肌的手就有些控制不住力道。

    本來,他今兒喝了酒,準備一直醉下去,撐死了,也就抱著古霍睡一覺,可是,剛才的一幕刺激的他眼睛發痛,發了狠的就想懲罰懲罰古霍,就算知道有的時候古霍是不得已,可他就是受不了古霍碰別人,哪怕碰一個手指頭。

    古霍,就該是他擎狩燁乾乾淨淨的古霍。

    這會兒他所謂的懲罰成功的點燃了古霍的乾柴火,辟里啪啦的,還順道把自己點著了,猩紅的眸子裡獸色的光芒越來越盛。

    古霍微微合著眸子的臉絕艷嫵媚,紅潤潤的唇更是翕翕合合的勾引著他的視線,這一嘴伶牙俐齒,今兒是沾遍了便宜,他卻還是忍不下心來懲罰他,心裡滿足的喟歎一聲,一聲,都是為了他們的將來!將來的那一天,他可以安安靜靜的守在古霍身邊,為他遮風擋雨,不必再忌諱其他。

    「古霍,慢點,不急,··我們有一整夜的時間呢··」隨著古霍更加炙熱的吻落在他身上,控制不住的體溫有些飆升,左胸間的紋身瞬間顯現出來,灼灼的紅色,翩然起舞的蝴蝶,那纏綿緋色,動人心骨的交頸,一下雷電一樣的擊中了他的後脊樑骨,順勢而下,直接落在尾巴骨上。

    酥酥麻麻的熱意一股腦的轉移到了男人最最脆弱的地方。

    「你個磨人的小東西。」沸騰的**一瞬間點爆了整個浴室,空氣瞬間被轟炸的四分五裂,稀薄的,就連喘息都有些困難。

    古霍難以忍受的抬高了兩臂,直挺的脊背伸直了,糾結有力的腹肌磨蹭著擎狩燁的,交織著迷醉和難耐的神色,在看向擎狩燁時瞬間化作一股難以名狀的情潮,自動夾住他的臀跨。

    他知道,如果不是心靈的共鳴,身體再多的纏綿,也勾不起人心底那個莫名的獸。

    「古霍——」情動處,男人低低的喃叫著愛人的名字,鐫刻在心底一般的用力,幾乎是灼燒著對方一般的溫度。

    「··禽獸··」回應似的,眼尾蕩漾著**的紅光,扣緊了他的後腰,整個人浮木一樣的被急速湧來的巨浪打得左右搖晃,只能無助的隨著巨浪翻騰,夾起一波接著一波的潮水,衝擊著人心最脆弱的一角。

    夜色越加的深濃,浴室裡激情正濃。

    這邊夜色正濃,那廂卻是別種滋味兒。

    話說,樸文玉紅著一張臉,鳥裡的事情被生生憋住了,回到他的房子裡,就聽見浴室裡稀里嘩啦的水流聲,本來就憋了一身的火,卻不敢隨便發洩。

    在外面,他還敢拿手自己解決,回到這個屋子,回到蕭恩的眼睛能夠看到的範圍裡,他就是最最悲催的那個奴隸,只要是蕭恩不願見到的,哪怕他憋得快死了,他也得忍著!

    『卡噠』一聲,門推開了,隨著氤氳的霧氣鋪面而來,美男出浴圖就這麼橫陳在面前!

    「嗷——」

    夜黑風高,一陣狼嘯。

    「你幹嘛去了?」

    剛從浴室出來,就見樸文玉穿著睡袍,身上都帶著一股子冷氣,風似乎都有了味道,凜冽的,刮過心間。打量著他的視線不由得游移。

    不能怪他,這個男人的前科太過,聞著空氣裡淡淡的腥氣,眉頭,瞬間皺了起來,視線往下,落在男人狼狽的胯間!

    「樸文玉,你可真夠有出息的!」扔下這麼一句話,再也沒睬樸文玉一眼,緊了緊身上的水泡,鑽進了臥室那張可以同時滾四五個男人的大床,背一弓,蝦米一樣的守著自己的那一邊。

    「我幹嘛了,我就有出息了!蕭恩,你起來,你跟我說清楚!」覺得自己無比的冤,可是說話還是不敢大氣。

    好容易失而復得,本就已經破裂的零碎不堪,剛剛粘好的關係,表面看,似乎仍舊跟以前一樣,可是,他知道,只要一不小心的一個碰觸,那剛剛粘得不解釋的裂痕,會再次裂開,甚至越來越大!

    「要麼睡覺,要麼滾出這間屋子殘暴公主,柔弱夫!想叫,想嚎,出去!」冷冷的,每一個字都彷彿剛剛從冰水裡撈出來,夾雜著凝結出的冰碴子,直接砸向那個自認為冤屈的樸文玉,「我也沒說你得憋著,找人就光明正大的找,看著別人跟你一起滾床單的事也不是一次兩次了,現在偷腥怎麼倒知道背著人了?稀罕!」

    視線有些緊,有些酸,有些苦,看著男人防備的弓著身,以前,這人喜歡裸睡,就算跟他躺一張床上,也是堂而皇之的,哪天心情好了,兩個人還能搞一火,今兒這麼防狼一樣的,明顯的男人在想什麼,他比誰都清楚!

    一屁股坐在床上,揉了下被風吹的亂糟糟的頭髮,紅著眼,身上什麼感覺都沒有了!

    「睡覺!」掀開被子一角,鑽進去,也背對著男人,抓著自己懷裡的那一點兒,眼一閉,「老子什麼都沒幹,愛信不信!」

    「哼!」

    「你不給我抱,還不興我自己動手?」

    「哼!」

    「蕭恩,你不能這麼對我,我把我能給你的都給了,不能給的也都給了,你還有什麼不放心的,你要是真有我那啥的證據,行,你現在就把我一腳踹出去,扔大街上,我一點怨言都沒有!是,我以前有錯,那誰沒犯過錯呢··」

    樸文玉長這麼大,也是被人哄著長大的,從來沒對誰低三下四過,要不是真的在乎他,他幹嘛這麼匍匐在地上,把自己的尊嚴,驕傲,一一放在地上,讓他踩。

    「哼!」

    「古人說的:知錯能改,善莫大焉,蕭恩,不是說好了,彼此都給個機會,我們都試著往前走一步,行不行?你給句痛快話。」

    「······」

    「你打也行,罵也行,咱不這麼冷戰行麼?」身子一轉,厚厚的絲絨被掀起一陣風,視線就落在了男人露在外面的半截脖頸上,蕭恩的膚色偏白,又細膩,柔柔的,黑夜裡,益發白的嫩生生的,看得他就有些移不開視線。

    「······」

    「你到底怎麼才信,我剛才哪兒也沒去,我怕店裡的少爺真對古霍下手,誰知道剛才古霍到底中沒中藥啊,就算沒中藥,那幾杯烈酒下去,也夠他受的,他是你哥,我不得格外照顧些麼··」自動忽略了,他聽牆根兒,辦好事兒的那一段。

    「······」

    「你看,從頭到尾,你們想怎麼演戲,我也都配合了,一點兒都沒給你丟份,公司的事我也都聽你的,你說,你哪裡還有不滿意的?我也不求說你原諒我以前幹的孫子事,可是,咱別總看以前,咱們想想以後,想想以後行不行,你看著古霍跟他們家的那位,你不羨慕啊?你不想跟我也那樣啊?你要是真的心裡一點都沒有我,你會這麼容易就遂了擎狩燁的意,回到我身邊?蕭恩,我不信!」

    「······」

    「別說我傻,也別說我抽,雲飛怎麼了,蕭恩怎麼了,我知道我喜歡的,在乎的是誰?你一直都是你,我這麼說,你明白麼?你懂我的心麼?」

    「······」

    「張玉邪三天兩頭的來找你,我說什麼了?你倆關著門一說就是半天,我又說什麼了?你要他的合約賠本兒買過來,是,我是問了那麼一句,最後,我不也答應了麼?蕭恩,你就···就··」

    大半晌,樸文玉越說越激憤,聲音也越來越大,可是,對方就是沒有一點反應,綿長軍訓的呼吸,被子有規律的起伏,縮在被子裡的身子放鬆了,雖然還是背對著他,顯然已經不是蝦米狀了。

    大著膽子,被子底下的手溜了過去,「蕭恩··」推了推。

    「嗯··」男人哼唧著,轉了個身,臉朝上,給了樸文玉一個全方位的側臉,沉沉睡了過去。

    「你···」睡著了!鬱悶的,看著已經睡的甜了的男人,樸文玉一時之前,什麼脾氣都沒有了,剛才的話,他憋在心裡好久了,小時候就不愛上學,只會玩,能諏出來那麼幾句已經不易,男人卻一個字也不聽,淡淡的夜色裡,看著男人恬靜的睡顏,認命的歎了口氣,「老子真是欠你的,上一輩子欠,這一輩子還是欠,···」

    身子往前拱了拱,整個人貼著男人綿軟的睡袍,隔著一層厚重的衣料,將人抱進懷裡,「···咱們下輩子還欠,可是,下一輩子,··你記住了,別先跌進來,讓我追你···使勁兒追···阿嚏···使勁追···」迷迷瞪瞪的,抱著男人睡覺都有些涼的身子,全手全腳的把人綁在自己身上,用體溫慢慢的給他捂熱。

    夜色靜悄悄的滑了過去,平靜中,細細無聲,外面的風凜冽依舊,房子裡熱烘烘的,兩人纏綿而臥。

    仰著臉的蕭恩緩緩的眨了眨眸子,感覺到抱著自己的男人已經睡熟了,惱人的體溫,熱烘烘的,推了推,從他懷裡掙扎著出來,坐在床邊,回頭,又看了一眼睡得兩頰發紅的樸文玉。

    樸文玉,我不是你,沒有那麼大的容人之量!

    起身,走到床邊,看著搖曳的夜色裡,四周光禿禿的金絲楊柳甩著乾枯的枝條,妖孽一般的觸角橫掃,斑駁的影子落在男人俊逸的臉上,夜色中,陰影更加的重了。

    一室冷靜,一室火熱,同在b市的兩個屋簷下,男人間的密語不盡相同,更何況遠在港島的太平山擎家本宅。

    「怎麼樣?」輕薄的唇瓣,森白閃現,冷光涔涔佈滿眼底,漆黑的眉毛如刀鋒一般的凌厲。

    「老爺,情況不是太好!裝在二公子手機上的竊聽器位置一直沒變,沒有聲音,偶然有水沖過的動靜,剛才那一下,米勒估計是被二公子撂倒了!」負責技術工作的男人推了推鼻樑上的眼睛,看著面前的幾個大屏幕,「不過,該做的二公子都做了。」

    「哦?」涼薄的唇挑了下,陰測測的掛著一抹玩味兒,「你也覺得,老二是真的麼?就連米勒都說他的真的。」

    「老爺,還是等大少爺醒來吧。想必,這兩天古霍就會動手查收劉耀的事,也就是通過他父親霍烈焰,到時候,少不了我們就有了證據,古霍,乃至整個霍家都得為我們所用!古氏那邊,本來我們就沒打算怎麼對付他,影響股價不過就是個幌子,現在有人接手,也是好事,省得我們麻煩了,至於華文這邊,蕭恩跟樸文玉之間似乎也有些隔閡,我們正好利用下,大少爺一醒,我們就知道二公子是真是假,若是真的,您就多了一員猛將,若是假的··」男人的視線變得深遠,盯著屏幕的眸子也在一瞬間狠戾起來。

    「哈哈,那還不好說,不能為我所用,就完全毀了他!去,問那邊要更精金的追蹤器,這小子是『刺血』成員,用的器械設備,科技比fbi還要提早二十年,不能大意了!」這是他擎易天一貫的作風,他是擎易天!

    「是,老爺。」男人應下了。

    「走吧,隨我去看看擎家的大公子死了沒有!」已經不再需要輪椅,男人修長的雙腿擺動,緩緩步出房門。

    「老爺!」天已經這麼晚了,中間起夜有些不太放心擎拓野的劉叔正準備拿了東西去看一下大少爺,沒想到這個時間還能跟擎易天碰上,隔了幾年的時間,那個他曾經效忠伺候的男人,變得越來越深不可測。

    「嗯,這麼晚了,還不睡?」目光沒有忽略掉管家手上拿的東西,「要去看拓野?走吧,一起。」說著,整個人已經走到前面,率先踏上二樓的台階,轉向左翼側樓。

    「是,老爺。」提著一顆心,跟在擎易天的後面,這個家,本來就沒有多少人氣,現如今,是越來越冷清了。

    推開擎拓野養傷的房門,大床上,男人的手上正插著點滴管,旁邊的監控儀器還在運轉著,值夜班守著的醫生聽到異動,窩在沙發裡的身子一動,「老爺!」

    「怎麼樣了?什麼時候能醒?」看著監視儀器上各色的紅綠曲線,呼吸機也在運轉,偶爾的,心臟監視器裡,會有一個大的搏動。

    「按理說早就該醒了。大少爺受的大部分是皮外傷,除了身後那裡縫合了幾針,感染的有點發燒,其餘的傷口都得自然癒合,這會兒就癒合的慢了些,因為傷口被刺激物質浸透了,生了不少的腐肉,臉上的傷口就算好了,也會留疤,建議採用整容手術。」

    「為什麼還不醒?我只想知道原因?」

    「這個,我也不太清楚,因為傷口上的腐肉,必須打麻藥,才能刮,這會兒按理說麻藥的功效已經過了,醒過來也就是時間的事,心跳監視器上的搏動,應該是受到過大刺激行程的反射性反應,可能,因為這個原因,大少爺才一直沒醒!」臉上已經佈滿了冷汗,男人卻不敢擦,只能恭敬的盯著自己的腳尖,在心裡將這些話使勁兒咂摸了才敢說出來。

    「我需要他快點醒來!不管你是刺激也好,還是用什麼辦法,明天一早,我需要見到他睜開眼睛看到我,明白嗎?」

    「是!屬下明白。」戰戰兢兢的,醫生已經不知道該怎麼形容現在的處境,擎家的人,沒有一個是好伺候的,擎拓野是,擎易天也是,如今老爺回來,也不代表大少爺一點權勢都沒有了,如果做的太過,太明顯,以後,他連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嗯。!老劉,既然人沒醒,你手裡的那些東西也就用不到了。」森然的眸光落在老管家銀白的頭髮上,進而落在他有些閃著淚光的瞳眸中,眼眸瞇了下,露出一抹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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