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三個人同時開口,宇智波富岳、宇智波美琴和曾經的宇智波鼬。
宇智波夫婦萬萬沒想到竟然聽到了鼬說出了這三個字,哪怕現在鼬說出『我恨你』都不如『對不起』來的震撼。富岳神色複雜的看著站在對面的自己的長子。他似乎從來就沒有看懂過這個孩子,因為戰爭他和美琴錯過了他的成長,等到他們能夠陪在他身邊的時候,他已經懂事的不需要自己的關心,面對著這個過於早熟的孩子,他不知道如何應對,只能端起做父親的架子,嚴格的要求他,督促鞭策他,無論自己對他的期待有多高,這個孩子總會完美的完成自己的期待,漸漸地,他不再把鼬當做一個孩子,毫不顧忌的把村子與家族的黑暗展示在他的面前,現在想想,無論鼬是多麼的早熟懂事,驟然面臨那樣掩蓋在虛偽和平下的真相,如果坦然的接受就不正常了,是自己一步步的把這個孩子逼迫到了對立面,讓他在家族和村子之間做出選擇,讓他深陷黑暗,背負著滅族和弒親的罪孽。終此一生,他愧對的只有一個人,那就是眼前的這個孩子。
鼬同樣沒有想到有生之年竟然見到了從來對著自己都是冷硬態度的父親會有這樣脆弱的一面,父親和母親眼中的愧疚他看得清楚,他知道父母是心甘情願的赴死,但是那一夜的殺戮就像是噩夢一直在纏繞著他,再怎樣正義的理由都掩蓋不了他犯下的罪行,這是他的罪。
美琴沒有管一臉愧疚的富岳,她掙開富岳的攙扶,一步一步的走近鼬,眼中只看得到她思念了幾十年的兒子,這一天就像是做夢一樣,她的兒子,鼬再一次活生生的站在了她的面前。一步一步的走近,富岳沒有阻攔她,庫洛洛挑了一下眉梢,單手背在身後不動聲色的警戒起來,雖然他並不相信就憑這個女人可以傷到鼬,但是他不會拿鼬的一絲安危來冒險。鼬沒有躲閃,原本平靜無波的眼神更加黑沉的深不見底,他看著走近他的母親,和死在自己手下的時候一樣的母親大人,會因為自己的成績而驕傲,會因為自己的受傷而擔憂,這樣愛著自己和佐助的母親最終卻選擇了和父親一樣死在自己的手下,即使是在他和父親關係最僵硬的時候,母親依舊是他在那個家裡的溫暖,曾經他以為這個溫暖終結在了自己的手中,現在她又出現了。()
美琴已經來到了鼬的身前,伸出的顫抖的手緩緩抬起,爬山了鼬的臉頰。臉上掛著笑眼中含著淚「鼬,你,長大了。」她的兒子不怨她,不怨她拋下他們兄弟選擇了死亡,現在的鼬很好,沒有了宇智波一族的束縛,沒有了富岳強加給他的責任,沒有了佐助,現在的鼬有一個很好的家庭,疼愛他的父母,活潑可愛的弟弟,更有著肆意自在的生活,這樣很好。
「是的,母親大人」鼬感受著臉頰上的溫度,依舊是記憶中母親的溫度,這樣就很好,不管這個結界保護的世界是多麼的不正常,能夠讓他再一次見到這樣的父親和母親他已經滿足了。
站在鼬身邊的庫洛洛不自在的看著眼前的一幕溫情,他真心不太適應,就算是在揍敵客家,揍敵客家的長輩們也從來不會這樣直白的展示自己的感情,他平時認識的人更加不會了。而且,庫洛洛眼神不善的看了一眼美琴放在鼬臉頰上的手,那個地方可是他的!
富岳轉過身低下頭掩飾著自己過於外漏的情緒,他已經沒有遺憾了……這樣想著,富岳再一次轉過身看向鼬,這一次終於注意到了站在自家兒子身邊的男人,看著自己兒子的目光溫柔的異常,眼中是不容置疑的愛與寵溺……
沉浸在溫情中的美琴還是沒有注意到庫洛洛,而庫洛洛和鼬則是同時注意到了富岳的異樣,兩個人都是長年生活在生死線上的人,對別人審視和惡意的目光非常敏銳,富岳絲毫沒有掩飾的惡意讓庫洛洛挑起了眉頭,讓鼬難看了臉色。
富岳和水門一樣首先想到的就是從俠客那裡聽到的鼬已經成家生娃,現在突然冒出來一個和自家兒子關係匪淺,應該說是對鼬心懷不軌的男人,富岳怎麼會不生氣!在忍者的世界因為忍者中女忍者人數太少,一般情況下,那些女忍者已經不能算是女人了,而一般的平民雖然尊敬崇拜著忍者,卻沒有幾個人願意把家裡的女孩子嫁給忍者,守寡的可能性太大了!在這樣一個大環境下,男性忍者和男性忍者在一起並不是什麼奇怪的事情,但是,富岳看了一眼庫洛洛,這個男人身上的血腥和黑暗之氣比自己見過的人都強烈,這樣的一個男人和鼬在一起真的好嗎?而且,鼬現在已經有了家室了,這種明顯違背道德和家族的事情他不會容許的!
作者有話要說:愚蠢的作者找了一個工作,終於可以活下去了,暫時有點忙,今天少了點,明天補上!
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