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騰世紀 > 穿越重生 > 坑爹的一妻多夫

正文 9392 文 / 空白A123

    到客棧的時候,一位背著藥箱的大夫順著掌櫃的指引,向佟月娘走了過來。

    「請問是佟姑娘嗎?」

    佟月娘站住腳步,轉過身紗巾下表情不解:「請問您是?」

    「老朽是保安堂的大夫,一位姓佟的公子一刻多鍾前讓老夫來這給姑娘問診,不知姑娘有哪裡不舒服。」

    佟月娘聞言眼皮斂了斂,心裡一陣發酸。都這樣了佟一齊竟然還想著自己的傷,輕輕的歎了歎氣,佟月娘隔著紗摸了摸臉頰,觸碰的時候已經沒有刺痛感了,想必這會也只剩下表面的淤青了。

    「麻煩大夫空跑一趟了,我剛好從別的藥店回來,已經看過大夫了。」

    大夫聽了眉頭楊了一下,面色有些不滿,佟月娘見狀,忙打開荷包拿出一些碎銀子遞過去。

    大夫擺擺手:「銀兩佟公子給過了,只是你們找大夫也不先商量好,要知道在你這等的時間,說不定正有別的病人在等老朽。」

    佟月娘再次道歉,等大夫走了後才回了客房。

    客房裡,佟月娘解下紗巾,看著鏡子裡那張有些模糊,輕輕的歎了氣。

    「哎,真是煩……各種煩。」

    『扣扣』房門被敲了敲,佟月娘轉頭遲疑了下開口:「誰?」

    「是我。」門外薛明科回道。

    佟月娘聞言,趕緊把紗巾重新繫在臉上,邊走邊應:「來了。」

    門才開了一條縫,薛明科就擠了進來。

    一進屋,薛明科就抬手向她的紗巾伸來,佟月娘驚了下,急步往後退了退抬頭看著他:「你怎麼來了?」

    「讓我看看你的臉。」薛明科沒有回答,手依舊不放棄的伸過去。

    佟月娘拿手遮了一下掩飾道:「我臉不就那樣,有什麼好看的。」

    薛明科定眼看著她:「如果沒有古怪幹嘛好端端的的弄塊紗蒙著。」

    佟月娘眼神閃了閃:「女孩子嘛,總喜歡換不同類型的裝扮。」

    薛明科嘴角掀了掀,抬腳往旁邊桌子的方向走去。

    佟月娘見狀以為他相信了自己的說辭,正打算鬆口氣的時候。薛明科大手一摟,佟月娘整個人被攬了過去,在她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臉上那層遮傷的紗已經被揭掉。

    「誰打的?」當白皙臉上的那還殘留的淤青暴露在他眼中的時候,薛明科的心裡立馬湧現了一股恨不得把肇事者抓來痛打一頓的怒意。

    佟月娘垂下頭,掙脫開他的懷抱,從他手上拿回那紗巾系回去,淡淡道:「這事都過去了,不要問了。」

    薛明科拉住佟月娘的手,帶著她走到凳子上,按著肩膀讓她坐下,然後再重新解開她的紗巾。在佟月娘的注視下,從懷裡拿出一個藥盒,用手沾了沾,在她的臉上輕輕地打圈。

    「是那個女人打的吧。」邊揉薛明科邊說。

    佟月娘沒有說話,而是定定的看著薛明科問道:「你早就知道我臉受傷了?」

    薛明科塗藥的手頓了下,眼皮斂了斂不是很願意的嗯了一下。

    「阮肖衛告訴你的?」佟月娘問。

    薛明科抬眼看著佟月娘:「為什麼你就認為是他說的。」

    佟月娘指了指他手中的藥膏:「因為當時他就想給我擦藥,知道我臉上沒塗藥。」

    「他——還想給擦藥。」薛明科眼神複雜的看著佟月娘,心口裡悶悶的有些不舒服。

    佟月娘點了點頭,對薛明科的表情有些不解:「怎麼了,你好像有心事?」

    薛明科沒有說話,低頭把剩下的傷處塗上藥膏後,坐到佟月娘面前看著她道:「月娘。「

    「嗯?」佟月娘看著薛明科。

    嘴唇動了動,薛明科一臉為難。

    「你想說什麼?」佟月娘盯著他的眼。

    薛明科抿了抿困,很是困難的開口:「肖衛……肖衛他……」

    佟月娘擰眉,眼裡是聽到他名字的不耐煩:「他怎麼了?」

    佟月娘眼神裡那一閃而過的厭煩,讓薛明科恍惚了下,不確定道:「月娘,你是不是討厭肖衛?」

    佟月娘嗤笑一下反看他:「怎麼,難道你希望我喜歡他?」

    薛明科用力的搖搖頭:「當然不是,相反我很高興你不喜歡他。」

    佟月娘失笑:「怎麼了,你兄弟吵架了?」

    薛明科雙手握住佟月娘的小手,放在手心摩擦了會道:「沒有,只不過我不喜歡他總出現在你的面前,我怕……」

    雖然薛明科後面那句沒有說出來,但是那意思佟月娘卻聽的分明,不由的輕笑出來,看著薛明科一副哭笑不得道:「你怕我和他繼續背著你藕斷絲連?」

    薛明科沒有否認的看著佟月娘,佟月娘更是笑的響亮:「你根本不用擔心這個,因為阮肖衛對於我來說,是這個世界上……不……是我這麼多年活下來最最痛恨的一個。如果有機會,我一定不會介意狠狠的踩上他那麼一腳,絕對的不會留情的踩上去。」

    薛明科看著那雙眼眸裡憎恨分明的怒意,心頭不禁閃過疑惑:「月娘……你……恨肖衛?」

    佟月娘重重的呼了一口氣,轉頭看著他:「是吧,應該是恨,因為一想到他我腦海了閃現的就是狠狠報復回去,讓他的尊嚴徹底的躺在我的腳下。」

    薛明科很是意外:「你們到底發生了什麼我不知道的事情?」

    佟月娘笑,略略苦澀道:「你不會想知道的。」說完,佟月娘手倚著桌面站了起來,走了幾步後看著薛明科道:「薛明科。」

    「嗯?」還在糾結於月娘和阮肖衛之間事情的薛明科,聽到聲音愣愣的應了聲:「什麼?」

    「最近……你都不要來找我了。」說完佟月娘低下頭看著自己的腳尖。

    薛明科身子猛的站了起來,幾步走到佟月娘面前,伸手抱住她:「你怎麼了,怎麼又說這話,你是不是每次都要把我的心撕裂一下,才算滿意。」

    佟月娘聞言輕歎一聲,雙手抵在他的胸口,抬頭看著他滿腹酸楚道:「我這是為你好。」

    「真為我好,就是不要說這些;真是為好,就立刻跟我回府住著;真是為我好,就永遠不要離開我。」

    「哎……」佟月娘一臉無奈,那種說不出的心事,讓她整個人都處在一種不穩定的煩躁中。

    薛明科攬住佟月娘的肩膀,擔憂道:「月娘,這次你回來,為什麼我感覺,你好像有很多心事,可是卻總是不說藏在那裡,你到底遇到了什麼事情,你說出來,讓我幫你,就算我幫不了你,也能聽你傾訴。」

    佟月娘咬唇,躊躇了好一會張口:「我想讓齊安易對我說『我愛你』。」

    薛明科眼猛的睜了睜,一副不敢相信的看著她:「你說……誰?」

    佟月娘定定的看著他一字一句道:「齊安易我的第二任丈夫。」

    薛明科忽的鬆開佟月娘的肩膀,踉蹌了一下,退到桌子旁坐下,垂著頭哭笑不得:「齊安易?哈……」

    佟月娘站在那看著他,眼裡有著濃濃的歉疚,對於這個自己唯一愛的男人,一次次的傷他的心,她其實真的很不願意,可是……只要自己想回家,不管過程對他如何,結果只有一個就是自己拋棄他要麼死了要麼回去了。

    說不定傷的多麻木了,佟月娘忽然有些啊q的想。

    「你到底想做什麼?」薛明科忽的怒吼的拍了下桌子「你如果想要齊安易的感情,當初為什麼不好好跟他過日子。現在你都被休了,卻反而想要他愛你。佟月娘,你告訴我,你到底想要什麼,想做什麼。你覺得這樣有意思嗎?是不是看我喜歡你了,愛你了,你厭棄了沒興趣了,所以才一直各種找借口拒絕。如果是這樣,那你是不是太賤了,喜歡你的愛你的不要,非要往那個不要你嫌棄你的男人身上去湊。」

    佟月娘貝齒緊緊的咬著下唇,力氣用的都快讓這疼麻木了神經。

    努力的平復下自己的心緒後,佟月娘才慢悠悠道:「很簡單,我想要我看中的男人都愛我,不一定是夫妻,但是你們的心一定要是愛我的。」

    薛明科緊緊的盯著佟月娘:「理由,理由是什麼?」

    佟月娘別了下臉躲避道:「沒有理由,就是我濫情,想利用你們來證明我的魅力。」

    「我不相信,告訴我,告訴我實話,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佟月娘眼裡湧上淡淡的氤氳,故意走到梳妝台,避開薛明科的注視輕語:「真沒有別的理由,薛明科,一切都只是為了滿足我作為女人的虛榮心。」

    「虛榮心?如果是因為虛榮心,你為什麼不嫁給我,薛夫人的位置足夠讓你的虛榮心得到滿足了吧。」

    佟月娘轉過身,看了他一眼垂斂道:「不是名分,而是心。至從我被第一任丈夫當擺設放在那幾年然後被休,拿到休書的那一刻,我就告訴自己以後再也不要這麼活了。不要被當成擺設,不要唯唯諾諾,不要瞻前顧後。只為自己,真正的只為自己活一次。想愛就愛,想寵就寵,讓自己看中的男人,都喜歡自己都愛上自己,那樣就算因水性楊花而被沉塘,我也認了。好歹我像個女人一樣被愛過被寵過了。」

    好一會誰都沒有再說話,就在佟月娘以為薛明科,會像白學斌和佟一齊相信她的說辭而傷心氣憤的離開時。薛明科卻反而出乎意料的走近她,伸手整個圈住她的身子,把下巴抵在她的發上輕語道:「你在說謊。」

    佟月娘的身子猛的緊了緊,想要抬頭,嘴卻被薛明科的食指給按住:「不要說,雖然我知道你在說謊,可是我的心聽了還是會難過。」

    佟月娘愣了下,沉默了會伸手拿下薛明科的手,聲音悶悶道:「為什麼你篤定我在說謊。」

    下巴靠在她的發輕輕的歎了歎氣:「因為你的眼神,你在說那些話的時候,眼睛裡的痛苦絕對不會比我少。讓自己都如此痛苦的理由,又怎麼會是出自真心。」

    「薛明科,你為什麼不相信,為什麼不和他們一樣相信我所說的,你知道不知道,這樣的你只會讓我更難過,更捨不得放開。」眼淚再也忍不住的落下,啪嗒啪嗒的滴落在他的胸前。

    薛明科更為用力的摟緊懷裡的人兒,深情道:「那就不放開,反正我也不想放開你,從來都不想。」

    佟月娘索性挨著他的衣服,痛快的哭了個高興,片刻後佟月娘收住眼淚抬頭看著薛明科道:「如果……如果我和你在一起的代價,是你沒有了現在的地位和名利,只是變成了普通的老百姓,而且你再也看不到你的家人和你熟悉的一切,你還願意嗎?」

    「你想讓我和你去隱居嗎?」薛明科按著他的理解道。

    「差不多,你願意嗎?」佟月娘問,眼裡有一些不已察覺的急迫。如果他願意,那麼是不是等她回家的時候,讓那個聲音把薛明科也弄出去,外面能進來裡面應該也能出去的吧。

    薛明科神情遲疑了,良久才開口:「能等我外公外婆百年後,或者等肖衛娶妻生子讓他的孩子過繼給我,代替我延續薛家的香火之後再隱居嗎?」

    佟月娘看著薛明科,愣愣的一時不知道怎麼開口。他願意放棄一切卻放不下責任,這說明他是個有擔當的男人,她應該感到高興,可問題是她沒有那麼多的時間能等到他完成他的責任後,再一起離開。

    薛明科,看來咱們是真的沒有辦法在一起了。

    佟月娘閉上眼睛,心裡一片哀傷,面上卻反而揚起淡淡的笑:「傻瓜,我說著玩的,你還當真了,若真拐著你去隱居,你家人怕天涯海角的來緝捕我這個兇手了。」

    「不會,我會護著你不讓任何你把你抓走,因為你在哪我就在哪,誰也不能把你抓離我的身邊。」

    佟月娘輕歎了一下反手抱住薛明科的腰道:「雖然我的理由是假的,可是我要做的事確實真的。我要重新接近齊安易,讓他對我說『我愛你』。」

    薛明科的身子繃了繃,好一會才道:「那說了後呢?之後呢?」

    「沒有之後,說了,只要他說了,就結束。」佟月娘道。

    「結束?」薛明科不解。

    「是,是結束,就是什麼關係都不會有。」包括和你和其他所有的人。

    「真的是結束,不再有任何瓜葛。」薛明科不放心道「也包括以後也不會再出現這樣的情況。」

    「是,不管是對和尚還是其他人,結束後什麼都不會再有瓜葛,也不會再出現這樣的情況。」

    「好,只要你說到做到,這一次我當做不知道,但是你要答應我,以後除了我,你再也不能跟任何一個男人發生關係。不然,我真不知道自己會做什麼,月娘,我愛你愛的連我自己都害怕。」

    臉輕輕的靠在他的胸前,佟月娘沒有說話,只是用行動去回應,因為她實在不知道自己還能說什麼,因為只要任務一結束,薛明科就會知道比起他所擔心的,她的消失更讓他覺得背叛。

    那一晚,薛明科直接宿在她的房中,因兩人都懷著心事,一個晚上只是單純的相擁而睡。

    第二天,薛明科因上早朝,天濛濛亮的時候就起床離開的客棧。等到房門關上的那一霎,床上閉著眼睛的佟月娘就慢慢的睜開了雙眼,看著略帶光線的屋內,佟月娘心裡百味雜成。

    齊安易求求你今天一定要來赴約,這樣的日子她真的不知道還能堅持多久。看著愛的男人為自己痛苦,那種感覺不會比對方舒服多少,她的心,真的快要承受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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