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洶湧的暗流襲遍了齊安易的全身,他的神經變忽然間變的異常的敏感,物件頂端不斷著快速的頂著,一股想要發洩而出的欲、望猛烈的叫囂著。
齊安易身子猛的一抖,壓抑了好半天的液體如脫韁野馬般的怒射而出:「佟月娘,我……」
門忽然的被拍響,正在高、潮中的兩人都大吃一驚,尤其佟月娘簡直殺人的心都有了,雙手死死的抱住齊安易欲想起身的身子,她急急道:「不用管,不用管,齊安易你把剛才沒說完的話,說完,我想聽,我想聽,快點快點。」
齊安易臉看著門口,側耳聽了一下,而後扯開佟月娘的手,用被子包著她輕語:「我聽著是母親來敲的門,似乎是急事,我先出去看看。」
佟月娘手死死的拉著他的臂膀,眼裡滿是期盼。
手被輕輕的拿開,齊安易快速的拿起衣服穿了起來,等發現□還有那黏黏的污濁之物時,臉微微的紅了一下:「你放心吧,我不會和母親說今天的事的,我……我想和你過一輩子。」
貝齒緊緊的咬住唇,佟月娘看著越過屏風的齊安易說不清是什麼感受。
門被吱呀的打開,一下子的湧進了好些人。帶頭的齊夫人一把拉住兒子,上上下下的打量了個著。
「易兒,易兒,你沒事吧。
齊安易一臉迷茫的看著齊夫人:「娘,我沒事,這大晚上的你怎麼好端端的過來。」
齊夫人不放心的又瞧了瞧兒子,在看到兒子確實沒有自己想像中的痛苦不堪外,微微不解,難道兒子真的這般四大皆空了,連妻子偷人都一點不受影響?
「崔嬤嬤,你帶他們守在門口。」
崔嬤嬤應聲,雙手抬了抬,五六個丫鬟魚貫而出。
門被再次帶上的時候,齊夫人急急的拉著齊安易到了屏風處道:「易兒,你跟娘說實話,你真的一點都不在意嗎?」
「娘,你到底在說什麼?」齊安易滿眼不解。
齊夫人別了下臉,保養得宜的臉上隱隱散著薄怒:「你就別在娘面前裝了,發生這樣的事情,娘心裡也不比你舒服到哪去,都道商人低賤門風不嚴,以往還以為是旁人道聽途說,不想還真是如此,我……娘對不起你,娘對不起你啊,給你找了這麼個不要臉的媳婦。」
臉猛的白了白,齊安易急急道:「娘,你聽誰說的,這事你聽誰說的。」
齊夫人見兒子這般,以為他是怕自己難過故意瞞著,心裡更是痛心:「易兒啊,我的易兒啊……都是娘不好,都是娘不好,不該貪那點錢,給你找了這麼個下賤的東西。」
「娘……月娘……月娘她沒有……沒有對不起我。」
「你到現在還想瞞著娘,你的那個通房早把事情都給娘說了,娘真是後悔啊後悔啊,那天殺的賤貨,知道事情出了跑的連蹤影都不見了,哼……那賤貨以為她跑了就沒事了,我定要找那佟家問個清楚要個明白……」
齊夫人一臉狠戾,這種事情簡直是奇恥大辱,奇恥大辱。
齊安易沒注意齊夫人說的什麼通房,只聽的那一聲聲賤貨心裡很是不舒服,又聽的娘說要找佟家,心裡更是急道:「娘,月娘沒去哪,她在我這,在裡面呢。」
「行了,你別再幫著遮掩了,娘知道你是為了不讓我難……等等,你說什麼,你說佟月娘在屋裡面?」淒淒艾艾的表情猛的打住,齊夫人雙目圓睜的看著齊安易。
齊安易點點頭,齊夫人猛得一把推開,匆匆走了進去。
屏風後,佟月娘,裹著被子坐在床上看著一臉不敢置信的齊夫人,臉色平靜。
「你……你……你們?」齊夫人伸直著手,滿眼震驚的看看那佟月娘又看看一邊臉色通紅的兒子,忽然大叫一聲的撲向床,雙手亂揮:「你個賤婦,你個淫。婦,你竟敢還有臉勾引我兒子,我打死你,我打死你個下賤胚子……」
佟月娘因衣服都在外間,只得用被子包著自己,無奈手拉著被子不能還,硬生生的臉上頭上挨了好幾下。
齊安易被潑婦般的母親嚇了一跳,等反應過來時,已有好幾個拳頭落到了佟月娘身上。
「娘,娘……你停手,你停手……」身子硬擠了過去,臉上正巧挨了一巴掌。
齊夫人愣了下,接著心頭火更濃,雙手怒其不爭的捶打著齊安易:「你個混蛋你個逆子,我還以為你是為了娘不擔心才幫著瞞,沒想到你這孽子人家把都綠帽帶到你頭上了,你還幫著護著,我打死你,我打死你個不爭氣的。」
齊安易沒有辯解沒有躲避的挨了幾下,齊夫人終是不忍,又想著去扑打佟月娘,被齊安易硬生生的攔住。
「你……你……」齊夫人見自己兒子的動作,心口一陣陣的發疼,身子晃了晃的在椅子上坐下,似呼吸困難般的揪著胸口。
齊安易看的一陣擔憂,上前幫著順氣:「娘。娘,都是兒子不孝,你打兒子罵兒子吧。」
齊夫人狠推了一把齊安易,側過身,來個眼不見為淨。
佟月娘坐在床上等了一會,裹著被子慢慢的下了床。
「賤人,你想去哪?」齊夫人猛的轉過頭,瞪著她。
佟月娘面無表情看著她:「穿衣服,還是說齊夫人想這樣跟我說話。「
砰的一聲,一個茶杯砸了過去,齊夫人怒道:「賤貨,不知羞恥。「
齊安易看的大叫一聲,急急走過去查看佟月娘那額頭的傷:「娘,你幹什麼。「
齊夫人心頭火更甚,雙手抓起桌上的茶杯和茶壺,跟雨點般的扔了過去。
齊安易背對著包著佟月娘,硬生生的接了這些砸過來的東西。
齊夫人大掌猛的一拍,拿起凳子想砸,舉了好久終究還是砸在了地上。
「滾,滾,立刻給我滾出去,滾出我們齊府。」
佟月娘動了動,可齊安易卻死死的拽著她。
「娘,我不想休妻,我想和月娘過下去。」
「你……你說什麼?」齊夫人像是聽到驚天的消息般,雙目瞪得大大的看著自己的兒子:「你到底知道不知道你在說什麼,這個女人……這個女人背著你在外面偷男人……你知道不知道啊。」
齊安易抿了下唇道:「我知道。」
齊夫人真想自己這會昏過去了事,看看自己到底生了個什麼兒子啊。手顫抖的捂著額頭,齊夫人身靠著桌子,揚聲大喊:「崔嬤嬤,崔嬤嬤,你給我進來,給我進來。」
門快速的被推開,隨著一陣冷風,崔嬤嬤快不的走了進來,在看到屋裡一片狼藉的時候目不斜視的走到齊夫人那,小心的攙扶著,幫著順氣:「夫人,別氣,別氣,身子要緊。」
齊夫人靠著崔嬤嬤,大口大口呼吸了幾次後,才聲音顫抖著道:「扶我回去,快,快……扶我回去。」
「是,夫人。」崔嬤嬤趕緊小心的扶著,走了幾步,齊夫人又轉過身,指著木然站在那的佟月娘道:「叫人把她給我關柴房去。」
「娘……」
齊夫人雙目通紅怒吼:「你閉嘴,你要是再敢幫她開口一句,從此就不要叫我娘。」
門匡噹噹的被打開,一溜的進來好幾個丫鬟,看著屋內的少爺和少夫人愣愣的不知道該不該動手。
「你去把我衣服拿過來。」佟月娘抬頭輕聲對著身邊的齊安易道。
齊安易轉過身,眼神複雜,有難過有傷心更多的是擔憂和焦急:「我會說服母親原諒你的。」
佟月娘笑,不答話。
齊安易抬腳去了外間,丫鬟看到趕緊先他一步幫著拿起那堆衣服,臉紅紅的遞出去,心道少夫人可真大膽啊。
「你們都去屋外站著吧,穿好了我自會跟你們去柴房。」
丫鬟們面面相覷一會,皆默契的轉身退了出去。
齊安易還站在一邊,佟月娘抬眼看著他:「你不出去。」
齊安易搖搖頭:「又不是沒看過。」
佟月娘笑:「怎麼這一會就不害臊了,之前你可是碰一下都臉紅的。」
齊安易看著還能笑著說話的佟月娘,不知怎麼的心口一陣發酸:「月娘,對不起,要是我聽翡翠的話,也就不會有現在這些事情了。」
佟月娘愣了下,反看著他笑:「傻瓜你胡說什麼,家裡遇到賊了,難道你捂上眼睛當看不見就不會丟東西嗎?是我對不起你,這點毋庸置疑。你能幫我說話已經是很厚道了,等會你不要再逆著夫人的決定,對你對我都好,休書你還是寫吧。」
垂下頭,佟月娘拿著衣服到了床邊,也不去管齊安易是否出去,快速的穿戴好後對著他淺淺的笑了下,逕自往門口走去。
十一月的天,寒風呼呼,柴房裡四處漏風,佟月娘窩在草垛上,從破掉的瓦片間看著夜空上的月亮。
很亮很圓,卻也很孤寂。
她不擔心齊夫人會把她浸豬籠什麼的,因為齊安易這個仁慈的性子絕對不會允許,最多也就是淨身出戶被休。其實對於現在的錢財她一點也不在意,反正完成了自己就要回去,這裡的東西也帶不走,完不成自己就沒命了,守著這些錢財也用不了幾個月,想要你就拿去。
只是希望在離開前,齊安易的那句我愛你,到底能不能聽到。
哎……重重的歎了一口氣,佟月娘真感覺是不是上天捉弄她,明明……明明就要聽到這三個字了。
書房裡,齊安易一個人靜立了好久,腦子才慢慢思考了起來,母親是怎麼知道月娘偷人的事情的,這事除了自己就是那翡翠,難道是那翡翠?
眉心死死的皺了起來,若翡翠第一次的告狀讓齊安易發現了月娘的偷人,除了心痛外根本沒有去思考翡翠這行為有多討人厭。可這一次她向齊夫人的告狀,卻讓齊安易打心裡的厭惡,因為他就算在盛怒的時候也沒有說出休妻的事情,而現在卻因為她的一告,這事情變得越發的不可收拾。
母親那裡現在是不能去了,去了,母親也不會見自己,那麼現在能去的便是質問這個翡翠。
耳房裡,翡翠也焦躁不安,從齊夫人那回來後,心裡一直惶惶不安。雖然齊夫人沒有說要把自己怎樣,可是門前兩個把手的嬤嬤,卻讓她覺得異發的不安。
一個時辰前,她正沉浸在美妙的未來裡,忽然的聽到小丫鬟通報,崔嬤嬤來了,卻找不到少夫人。
當時她的心就咯登了一下,有些不安的走進正房,也不知道是心虛還是怎麼的,總覺得今兒的崔嬤嬤看起來有些不太對。
因此在接下來的對話裡,她的心一直打鼓,等到崔嬤嬤說完恭喜再詢問少夫人去哪了的時候,她本能的手心冒汗,臉色慌張。
一慌一緊張,答的話就漏洞百出,而主要是她這次是真的不知道主子去了哪裡。想起那時不時神出鬼沒來府裡和少夫人苟合的那個薛大人,翡翠就一陣害怕,害怕主子是不是擔心事發,和薛大人跑了。
如果真這般不明不白的跑了,那自己怎麼辦,自己作為她的陪嫁丫頭,自己能有什麼好果子吃。這一回,翡翠才真正的認識到了什麼叫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只不過她這次咬緊牙關不說,可有人說了。那是一個翡翠從來沒有在意過的小丫鬟,原來自己下午和主子在屋裡說話的時候,自己那句怒喊出來的你偷人,被這個丫鬟聽到了。小丫鬟見崔嬤嬤派人四處去找少夫人,以為事發了,就想著拿上一功什個等級什麼的,去了崔嬤嬤那爆料。
這麼一爆料,事情就大了。因為齊夫人派崔嬤嬤來找佟月娘其實真沒什麼大事,就是想私下給佟月娘一些藥,助興的藥,讓她給齊安易偷偷用一點,免得到時再發生兒子把人推下床的事情。
可不想這麼一個簡單的事情,因著翡翠的心虛胡亂扯理由一會說主子去了園子,一會說主子去了水榭,而讓那一心想要立功的丫鬟誤會,以為事發去揭發爭功。
有時候事情只需要一個點,就能像多米諾骨牌一樣,發生了連鎖的效應。
門被重重的推開,翡翠看到來人,惶惶不安的臉上,閃過一陣的驚喜。
身子急急的站了起來,走過去:「少爺,少爺,你來看奴婢了。」
齊安易站在屋中,面無表情的看著滿臉喜氣的翡翠,眼裡閃過一陣的厭惡:「真的是你像母親揭發的嗎?」
翡翠愣了一下反問:「少爺你說什麼。」
「你還跟我裝傻,若不是你,母親怎麼會知道月娘偷人的事情。」
翡翠抬頭直愣愣的看著齊安易:「就算是我說的,那又怎樣,我沒有添油加醋只是把實情說出去而已,這些大少爺也是知道的,為何現在來怪我?」
齊安易雖已猜到是翡翠揭的發,可當親耳聽到的時候,心裡的怒氣快速的聚集了起來,手死死的拽著翡翠的胳膊,眼神要吃人般道:「為何怪你?因為我從來沒有想過要去告訴母親,而你的自作主張卻讓我不得不面對要休了月娘的境況。」
翡翠手上的疼痛遠沒有心上的疼痛來的多,她瞪大了雙眼滿眼不敢置信:「大少爺你知道不
知道在說什麼,少夫人做出那樣的事情,你竟然都不想休了她?」
齊安易回視,一臉堅定:「對,我從來沒有想過要休了她,就算我知道她對不起我,我也沒有想過一點要和她分開,是你,都是你,你背叛了月娘一次不夠,你還背叛她第二次,你的心怎麼就這麼黑,這麼毒?」
「我黑?我毒?」翡翠狠狠的甩開他的手,滿眼受傷的看著自己一心喜歡的少爺:「是她,是她自己不要臉做出這樣的事情,黑心的是她,狠毒的是她。我只是看不慣少爺被她蒙在鼓裡,明明骯髒的讓人唾棄,卻被少爺當成寶一樣呵護。知道不知道每次我看著少爺對她好的時候,心裡有多麼替少爺不值得,她根本就是個人盡可夫的女人,根本配不上少爺這般神仙樣的人物。」
齊安易聽的翡翠說佟月娘的壞話大怒:「不許你詆毀她,就算她做了不好的事情,她也是你的主子,你不是你這個奴婢可以詆毀的。」
「我是奴婢怎麼了,我是奴婢怎麼了,我身心清白,比她那骯髒的身子乾淨多了,你多不知道她有多麼下……」
「啪」的一聲,從來不動怒的齊安易,第一次動手甩了翡翠一個巴掌。
紅紅的掌印顯示著他的怒氣有多濃。
「我說了……我說了你不要詆毀她。」愣愣的,齊安易收回手。
翡翠眼淚刷的落了下來,傷心欲絕的看著面前的齊安易,忽然的像發瘋似的撕扯著自己的衣服:「她不就是靠著身子,我也有,我也有……」
「你幹什麼,你瘋了……」齊安易嚇了一跳,忙伸手拉住她的手,翡翠順勢的撲進他的懷裡,衣服都沒沾到,就被齊安易用力的推了一把,踉蹌的跌坐在地上。
翡翠坐在地上,衣衫不整的哭著:「是,我瘋了,我就是瘋了,至從我喜歡上少爺,我就瘋了。我日日夜夜盼著能成為少爺的女人,她明明知道我喜歡少爺,可一拖再拖,最後看著少爺去回絕夫人說不要通房也不阻止。我看了當然生氣,肯定生氣,我哪知道夫人會不同意少爺的回絕,我哪知道她是不是又騙我。嗚嗚……我只是想讓少爺注意到我,想讓少爺喜歡我,想成為少爺的女人,我有什麼錯,我有什麼錯……嗚嗚……」
齊安易從來沒有想過翡翠會喜歡自己,一時間有些懵了,而後在聽到因為自己的回絕而導致她心對月娘生了恨意時,心裡百般不是滋味,原來一切的因果還是出在他的身上。
轉身抬腳,翡翠猛地從地上躍起抱住他的身子苦苦哀求道:「少爺,少爺,我已經是你的女人了,你千萬不要棄我於不顧啊,少爺,少爺。」
齊安易緩緩的伸手扯開她的身子,面無表情:「你何時是我的女人?」
翡翠緊緊拉著他的手:「我……不……奴婢……奴婢今天已經由主子開臉,成了少爺的通房了。」
「通房?」齊安易愣了下,腦海裡閃過母親在書房好像說過什麼通房般。笑輕輕的溢了出來,齊安易再抬頭眼裡一片清冷:「主子,這會你倒是喊她主子了。」
手被重重的拿開,齊安易大步的跨出了門。
翡翠呆呆的,呆呆的……少爺……這是……什麼意思?
結果很快的出來了,佟月娘被休了,所有嫁妝和帶來的僕人都原封不動的退回去。這一場婚姻才持續了兩個多月,年關將近,齊府一片蕭瑟。
佟府帶來的幾房陪嫁,個個臉色尷尬,這二小姐還真是嫁一次被休一次,連帶著他們這些當下人的多臉上無光。好在齊府仁慈,被休了連嫁妝都全部奉還。
朱紅色的大門,重重的闔上,佟月娘想起齊夫人那張怨恨到不行的臉,嘴角淺淺的彎了起來,名聲毀了,錢也沒了,不生氣才怪。
思緒回到昨天那個晚上,她在柴房已經呆兩天了,今天是第三天。
這三天除了送三餐的僕人沒有其餘的人來過,說不著急那是假的,只是著急也沒用,這會除了等還是等。
好在煎熬沒有太久,在她縮成一團有些昏昏欲睡的時候,崔嬤嬤打來了柴房。
崔嬤嬤其實並不老,也就四十左右,雖然是奴婢但是吃穿比小戶太太還好,因此看著比實際年齡年輕許多。
「佟小姐。」清冷的聲音,不含一絲感情。
佟月娘低垂的嘴角輕輕的笑了下,佟小姐?呵……看來自己是要離開這個齊府了。
「我想見見齊安易。」抬起頭,佟月娘道。
崔嬤嬤眼閃了一下不屑道:「沒有這個必要,我們少爺仁慈您的東西全部都還給您了,這會你院子裡的東西都已經裝好,明兒天一亮就請離開吧。」說完,從袖口裡拿出一張紙,上面赫然寫著休書兩字。
佟月娘接過,緩緩打開,接著崔嬤嬤手上的光看了看內容。
無子……眼淡淡的彎了下,心口微微發酸,這個男人……
「遇到我們少爺是你的造化,做出了這麼丟人的事情,換成別人家早進了豬籠,也就是我們少爺學佛心慈,不僅留了你一命連你的名聲都幫你護著,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我呸……」
崔嬤嬤滿是不屑的唾了一聲後,就轉身離開了柴房。
木門堪堪的開著,佟月娘緊了緊手裡的休書,抬頭看了看漆黑的院子,眼神幽深一片。
臨到佟月娘出府,齊安易都沒有露面,不是他不想出來,而是他被母親關在屋裡。齊夫人怕了,怕見了那個女人又被對方蠱惑。
一想到那麼大一筆錢,自己一分沒撈到,心裡真是氣憤無比。等到半月後老爺回到京裡,知道這事,不定還怎麼怪自己呢。
手重重的拍了拍桌子,崔嬤嬤從外面走進來,齊夫人抬頭:「那女人走了嗎?「
「走了,已經出府了。」崔嬤嬤應聲。
齊夫人餘怒未消:「真是太便宜這賤人了,做出了這樣的事情,竟然還能把我兒子迷得暈頭轉向,真是個禍害,禍害。」
崔嬤嬤瞄了瞄沒有說話,因著這禍害齊夫人能說她不能說,因為這佟月娘可是齊夫人自己看中的。
「夫人,那院子裡的那個通房該如何處理?」等到齊夫人發洩一通後,崔嬤嬤出聲詢問。
「通房?」齊夫人皺了下眉,好一會才想起被自己遺忘的那個丫鬟,當下臉色變了變,滿是嫌惡道:「這還用問嗎?那女人的人能放在少爺身邊嗎?去,趕緊給我打發了,打發的遠遠的。」
崔嬤嬤聞言道:「那是找牙婆子賣了還是送到莊子上?」
「送莊子子?哼……幫著主子偷人的丫鬟能有什麼乾淨的,給我找王牙婆,也不用收錢,只管告訴她哪裡越髒往哪裡賣。還有,那個跟你揭發的小丫鬟也一併的處理掉,我要她們有嘴說不了話。」
門比輕輕的打開,翡翠猛的站了起來,臉色惶惶的看著進來的人。
「崔,崔嬤嬤。」顫顫的,不知道怎麼翡翠本能往後避了避。
崔嬤嬤雙眼微睜,伸手揮了下,一個丫鬟遞過來一碗黑呼呼的汁水。
翡翠眼猛的瞪大,滿臉恐懼的往後倒退。
二個婆子上前一人一邊拉住,在翡翠驚恐的叫喊中,那碗烏黑的汁水一滴不剩的進入了她的肚子-
「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