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若卿聞言,就她表肅穆的模樣,不由輕輕一笑,知道她這是誤會自己剛才那意思了,於是笑看著她道:「這些東西都給我?難道止末是想讓我跟琴藝一樣被人追殺奪寶?」說著視線往那小山一樣的各種法寶靈丹靈藥看去。
止末一怔,想也不想地,神情肅穆目光冷厲地說道:「不會讓人傷若卿!」
柳若卿見她如此嚴重的模樣,原本這是一番打趣的話語,想不到卻引出她這麼一番宣言,心下一甜。看止末的眼神比剛才還要柔和幾分。
止末對柳若卿看過來的柔柔目光,愣了下,將剛才的那份恐懼拋下,牽起嘴角衝著她笑了笑,拿著吶物袋,想了想,又低頭從納物袋裡面翻找了一邊,找出一個小巧的吶物戒子,打量一番後,稍微滿意地點點頭,遞給柳若卿道:「給!」
柳若卿一愣,微微詫異地看著遞過來帶著古樸氣息的白玉戒指。
「這是吶物戒子!」止末見柳若卿不接,說完,不等柳若卿反應,自己就伸出手指,在指尖用靈氣凝聚出一根細不可見的針,輕輕刺破柳若卿的指尖,逼出一小滴鮮血,抹到戒指上。
柳若卿直覺突然一陣眩暈,而後,感覺上好像多了些什麼,特別是再看那戒子的時候,好像是多了一絲連續。
止末見她之時晃了下神,便滿意地將戒子放在她手上,看著她語氣輕快地說道:「若卿可以自己將這些東西裝起來!」說完看了看丟放在床上的這些東西,皺了皺眉,問:「若卿先看看戒子大不大。」這個戒子是下山之時,羅剎給的。
柳若卿又是一怔,看一眼手上的戒子,查探一番後,衝著止末點點頭:「空間很大!」面上是平靜的,心底卻是感動的同時,夾帶著萬份的震驚。
對修仙者,打從十年前從紫陽山回來,她就盡一切所能地去查找所有與修仙者有關的事,特別是從師傅元清那裡,更是聽到不少有關玄門的事跡與修仙世界一些大能者驚世傳聞,特別是有關一些法寶的傳聞。而如今,躺在她手心裡的東西,是修仙世界中的戒子空間吧,比眼前這個傻子手裡拿著吶物袋還要珍貴上不知千倍萬倍。而這人,就這樣給了自己。
「止末,就將這個東西給我?」柳若卿壓制心底的感動,笑看著眼前這個樣。
「嗯~」止末點點頭,看柳若卿這個模樣,誤會她不喜歡,於是緊張地說道:「這是羅剎給的,我不會煉器!」說完眼睛微微瞇了瞇,等她修為漲了,她該去學怎麼煉器,然後給柳師妹煉製一個她喜歡樣式的戒子。
「嗯!」柳若卿明白這人,最後一句話的意思,臉上是壓抑不住的微甜笑意。
「以後再換!」等她會煉器了,就自己做一個新的戒子來換。越想越覺得有道理,眼神也跟著變的幽深起來。
「好!」柳若卿笑著點點頭,看一眼自己手上的戒子和她手上的袋子,笑道:「止末煉製兩個樣式一樣的。」
「嗯?」止末眨下眼,眼底閃過一絲疑惑地看著柳若卿。
「與止末,一人一個!」柳若卿說完,柔柔地笑看著眨巴了下眼睛,而後,眼底明顯閃過一抹亮色的人一眼。
「嗯!」止末雙眼發亮地點點頭。
柳若卿看一眼,躺在自己手心上的戒子,而後抬頭笑看著對面的人問道:「那麼,止末要給我戴上嗎?」說完靜靜地看著她。
一愣後,止末眼底閃過一抹柔絲,用力點頭,伸手從她手心處拿起白玉戒子,看著眼前的青蔥玉指,停頓了片刻後,將戒子套到對方的左手中指上。
原本比柳若卿手指要大好一圈的戒子,在貼到她手指的瞬間,順著套進的動作,最後縮變成大小適中的尺寸,緊貼地套在柳若卿手上。戒面上流轉過一道細細的瑩白細光後,直接消失不見。
柳若卿看著依然光潔無物的手指,抬頭對上對方溫暖的眼神,突然很想再從這人口中聽到些好話,於是笑著引導地問道:「止末為何將這麼貴重的東西給我?」
止末一愣,似沒想到她會這麼問一般,微微愣神後,認真回道:「若卿不是外人,可以送!嗯,裡面東西,雙修,若卿可以用!」下山時,師傅和師姐師兄交代了,納物袋和納物袋的東西不能給外人知道了。但是,柳師妹不是外人,那些丹藥以後和柳師妹雙修了,她要修行的話,可以用。
「哦~」柳若卿聽了淡淡一笑,垂瞬,眼簾輕顫,右手輕輕覆在左手上,指尖輕輕地在白玉戒子消失的地方摩挲這,嘴角勾起的弧度許久不見退散。
房內一時間變的安靜,兩個人之間卻又流轉著一份讓人心安寧靜的祥和氣息。兩個無聲地動作著,似無意識般地調整著各自的動作,而後依靠在一起。左手覆上右手,手指你追我趕地互相點動摩挲。
「小師妹~」門外突然想起陳吉的聲音。
門外的陳吉在門上敲了幾下,又喊了幾句「小師妹」和「止末」不見門內有所反應,於是伸手欲退門結構發現,別說將門推開,門扇根本就是紋絲不動。
陳吉用力又推了幾下,最後兩次連內力都用上了,門依然是紋絲不動。對此,不由一愣,停下手,用扇子在門上又用力敲了三小,繼續貼著門衝著房內喊道:「小師妹,止末,你們兩個在不在?」喊完,抬手繼續在門上拍打。
而門內,柳若卿把玩著止末的手指,太瞬看著對面的止末,笑道:「三師姐。」
止末看著手指上手,躺著紋絲不動地因了個單音:「嗯!」
柳若卿對她簡短的回答也不在意,繼續笑問:「不出去的話,三師姐一會怕是要破門而入了!」話是這麼說,可也不見她有要起來,出去開門或者是回應外面陳吉呼喚的動作。
「房間設有結界!」止末板著臉,一本正經地說完便閉上眼睛。一副她什麼也沒聽到,準備入眠的模樣。
「嗯!」柳若卿看她這樣模樣,輕聲笑了出來,而後繼續柔聲道:「三師姐還在敲門~」說完,停頓了下,繼續道:「她很堅持!」
柳若卿話語落下,對面那人,原本緊閉的眼睛,輕輕動了下,右手食指跟著在柳若卿手心裡輕輕勾起,而後非常地勾搭了繼續,門外陳吉的拍門聲和呼喚聲戛然而止。
見止末這番模樣,柳若卿輕笑出聲,笑看著眼前的人。輕輕挪了挪身子,靠近對方,在鼻息交纏的距離下停下,鼻尖貼近著對方的臉頰下巴後,跟著緩緩閉上眼睛。比上眼睛的同時,紅唇輕動,在貼近著止末的耳邊道:「止末也封上自己的神識!」說完在止末身體一僵的同時,繼續道:「我也會保護止末,不讓止末收到一絲傷害!」
止末身上的氣息因為柳若卿這輕柔的兩句話,瞬間凝固,而後直接消散不見。嘴角也跟著輕輕勾起,回應般地挪動了□子,鼻尖從對方鼻尖上蹭過……
房內柳若卿和止末兩個人的對話的反應,陳吉不知道,也沒法知道。
陳吉敲了好一會門,都沒見有反應,不由地停下手,後退一步,用扇子輕輕敲擊手心地盯著房門看。而後微微皺眉,癟了癟嘴角苦思一會。再次上前,運上內力,在門上又是用推了幾下。見門依然是紋絲不動地,擋在門前。不由地洩氣道:「難道,她們真不在這裡?」說完想了想,皺了皺眉自言自語道:「也不對啊,發生這等事,小師妹和止末兩個人沒道理會出去啊……」
說完,抱起手,搓著搓下巴,瞪著木門。眼底閃過一抹暗光,而後臉上閃過一抹帶著莫名意味的笑意,伸頭貼近木門砂紙,想要透過那些小孔看到些什麼。結果,眼睛瞪了個老圓,眼睛都看看累了,卻又是白費心機,功虧一簣,什麼也看不到,而那砂紙更是突然變了質地一般,怎麼用力都捅不破。
陳吉收回頭,站直身子,嘿嘿一笑,道:「果然有古怪啊~」說完看著木門的眼睛微微瞇了瞇。
衝著木門,陳吉長長地歎口氣。轉身便準備離開。結果不想,抬眼看到一個渾身漆黑的人站在自己背後。被嚇的一跳,沒好氣地囔道:「哼~毒蘑菇,想不到幾年不見,你不單只是毒功見長,就連癖好也多了不少呢……」說完,笑瞇瞇打開扇子輕輕地煽動。在面上裝出一副瀟灑自得的模樣對著墨妖。可暗地裡,卻是吃驚不已,心臟也跟著悄悄緊縮了好幾下。這人也不知道何時來了,在她背後站多久了?想到對方出神入化的毒功,小心肝更是輕輕的顫動了好幾下,暗道糟糕。
墨妖冷冷地抬了下眼,視線淡淡地從陳吉身上掃過,冷冷地道:「路過!」說著停頓一下,繼續道:「不如三小姐!」說完視線從陳吉身上飄到陳吉背後的門扉上。
陳吉聞言,背脊一僵,面上卻是繼續保持著風度地,微笑輕哼一聲,不準備跟她多糾纏地道:「哼~回見~」說完邁開步子,準備繞過墨妖離開。她要感覺回去檢查檢查,也不知道毒蘑菇剛才有沒有趁機悄悄下暗手……想了想,又覺得不是有可能,而是一定下暗手了。因為陳吉光是想想過去的豐功偉績,就發現,如果換成自己的話,一定會下手……越想,腳步越急。
在陳吉錯肩而過的剎那見,墨妖眼睛看著前方,突然冷聲道:「那七個女鬼來了!」
陳吉一愣,停下腳步,扭頭往墨妖側臉看去,眼底閃過一抹詫異,只是這麼詫異的神色一閃而過便消失不見,玩世不恭和嗤笑神色重新滿佈眼瞳,勾著嘴角道:「哦,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