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藝剛說完,止末翻書的動作停頓了下,柳若卿垂下的瞬底也同樣閃過一抹幽光。
察覺到止末那一瞬間停頓的動作,琴藝得意地沖抬瞬往她這邊看過來的柳若卿促狹地挑挑眉,同時往止末放下抬了抬下巴。
柳若卿淡淡地看她一眼,微微側頭,看邊的人一眼,目光所視之處,只有書的封面,至於內容,即使她們坐的近,但因為對方似防護的動作,只能看到那本書的封面。於是,視線淡淡地從這邊書上封面上,輕輕掃過,黝黑的大篆《寶典》二字在淺色封面上顯的異常清晰。
止末察覺到柳若卿看過來的視線,從書移開視線,抬瞬對上她雙瞬,眨下眼睛。
柳若卿見她一臉無辜的模樣,嘴角不由蕩起一抹淺淺的笑意,收回視線,繼續看著棋盤,思考下一步棋。
在柳若卿移開視線後,止末面無表情看琴藝一眼,想了想,輕輕將手上的書合上,翻轉,豎起來,用正面對著琴藝神情肅穆地說道:「不是!」看著琴藝的眼神很是肅穆認真,只是那眼神卻是不敢往邊上的柳若卿那邊看,甚至還有些躲閃的意思在裡面。至於原因自然不是因為被琴藝說中了,而是因為這書雖然不是琴藝說的那些,但她用幻術將這書做了些掩飾,做了隱瞞的事是事實。
琴藝笑的一臉曖昧地,略帶敷衍般地點點頭,淡淡地看了眼她手上的書,語氣促狹地說道:「是嗎?」說完瞇眼衝著止末拋一個媚眼,那書上下了幻術,雖然她是解不了,但她修行這麼多年,也不是白混的不是。
「嗯!」止末點頭,將手上的書放下,翻手將它放回納物袋裡面。
琴藝還欲說些什麼,抬瞬的瞬間恰巧對上柳若卿一派淡然的眼神,挑挑眉,適可而止地勾起嘴角魅惑一笑。拈起一顆棋子落到棋盤上,識趣地轉一個話題道:「卿卿,你們何時離開?」一個月的義診已經結束。
「三日後~」柳若卿含笑回道。
「咦,這次這麼快?」琴藝有些意外,前幾次,義診她們一行人在這裡休整了半個月才出發,這次算一算,好像滿打滿算也才三四天吧。
柳若卿含笑在棋盤上落下一子,說道:「天氣有變,早些出發較好!」在昨天之前,或許她還不是改變行程,只是經歷昨晚之事後,她們還是早些立刻此地比較好。
琴藝想了想,明白過來,便換了一個話題,問道:「那麼,你們下個地方,是哪裡?還是柳州?」
「嗯,柳州!」柳若卿說完,抬瞬看琴藝一眼,眼底閃過一抹擔憂。
「果然~」琴藝注意到柳若卿眼底那抹一閃而過的擔憂,不由歡喜地輕笑一聲,繼續道:「你們藥谷每三年讓弟子出谷義診,可,每次路線從來都是這麼的單調。認識你十年,這路線還是沒變一下。」說完一臉可惜地歎口氣。
「嗯~」柳若卿見她毫不在意的模樣,便放下心,彎起嘴角淡淡的笑了笑,拈起一顆棋子在棋盤上落下最後一子,而後抬眼,笑看著突然變臉的琴藝一眼道:「這局,你輸了。」
「……」琴藝嘴角微微抽搐地看著棋盤,這次又是以她的落敗而結束。原本因為見到她擔憂自己安危的好心情,瞬間消失不見。臉上慢慢換上衣服,哀怨的表情瞅著柳若卿。
坐在邊上關注著棋局的止末,看一眼棋盤上的局勢,心頭一鬆,勾了勾嘴角,抬頭往天上看一眼,扭頭對著柳若卿開口喊道:「若卿~」
「嗯?」柳若卿笑著扭頭往她身上看去。
「太陽下山了~」說完抬手往天邊那指去。
「嗯~」柳若卿有些不解地順著她手指的方向看去,的確是傍晚時分。只是,天色還是算早……回頭有些不解地看著邊上的人
止末放下手,認真地看著微微有些不解的柳若卿繼續道:「我們,該回房。」傍晚了,可以回房沐浴梳洗。
「噗~」柳若卿詫異的同時,琴藝更是直接撲哧地笑了起來,眼神曖昧地來回打量著柳若卿和止末兩個人,而且促狹地打趣道:「這麼早,就回房~~」拉長著語調,視線更是曖昧□地瞅著兩個人,八卦地問道:「卿卿,你們這是……進行到春宮圖裡面的第幾式了?」
柳若卿在琴藝曖昧的視線下,似是沒聽到她剛一番曖昧的話語一般,一派淡然地端起茶杯,輕呷一口,悠然地放下茶杯後,這才嘴角含笑眼角微挑,淡然地回道:「無可奉告~」
「哦~」琴藝為愣了下,有些詫異地瞅柳若卿一眼。她猜過對方會有好幾種反應,卻是沒想到她會是這麼大方默認兩人的關係,這是在宣告所有權還是心有所屬?
琴藝一時間微微的愣了愣,好一會才反應過來,眨動下眼睛,滿是詫異地將柳若卿從頭到腳地打量起來,想看看眼前這個,還是不是她認識的那個柳若卿。
一邊的止末看到琴藝打量柳若卿的動作和神態,不由地皺了皺眉,看向琴藝的眼神閃過一絲不滿與防備。她不喜歡柳師妹跟這個狐妖一起的時候,總是說些讓人難明的話。也不太喜歡這個狐妖不時用媚術,蠱惑柳師妹的做法。
「咳~」琴藝察覺打止末帶著不滿的視線,勾勾嘴角,笑道:「太陽的確是下山了呢~~嗯~也確實是該回房歇息去了,唉~**苦短……那麼,我就不打擾二位了……」說完,衝著柳若卿曖昧地拋一個媚眼,起身離去。走出兩步後,突然想到些什麼一般,停下腳步,轉過身回來沖柳若卿眨眨眼,曖昧笑道:「卿卿,若是需要,我那還有幾本珍藏。嗯~看在我們相識一場的份上,倒是可以免費借你查閱學習一番~」說著視線往止末身上瞟了一眼,繼續道:「嗯,我可是在你們隔壁房呢,哎~卿卿被太勞累了……」說完,不待她們兩個反應過來,便嬌媚柔笑著踩著搖曳步姿,轉身快速離去。
琴藝離開後,止末滿意地展眉。她雖不太明白她離開前說的那些話到底是什麼意思,不過,看她模樣,猜到,定然不會是什麼好話。不過只要她離開便好,至於她說的話,回頭她會有機會弄明白,到底是何意。於是,心情很好地沖柳若卿揚起嘴角笑了笑,輕聲喊道:「若卿~」
柳若卿垂瞬不應,只是低頭,神情自若地,抬手將棋盤上黑白兩色的棋子,按顏色一一分開,分別放回棋罐內。
止末眨眨眼,眼神無姑且疑惑地看著突然低頭不理會自己的柳師妹,側了側頭,回想一下自己並沒有做些什麼不對的事後,便回想了下情人寶典的內容——「糾纏」,於是認真道:「若卿,今天的份例還沒有用。」
柳若卿擺放棋罐的動作略微一頓,無奈地輕歎口氣,抬起頭,不意外地對上邊上這人一臉無辜的表情,以及她眼底的希冀與熾熱。因為對方過於明顯□的眼神,讓她覺得臉上也跟著微微發熱,心底更是微微地也有些情動。
見柳若卿臉上帶著熟悉的笑意,止末直接伸手拉起她的手,放在手心裡。手指相扣地牽著,起身往柳若卿的臥房走去,邊走同時邊扭頭看著她,問:「若卿,回房後,可以先用今天的份例後,再沐浴嗎?」她不想等到柳師妹沐浴完,為她擦拭完頭髮後,才享用今天的份例。
想著扭頭打量四週一眼,沒有人,嗯~不回房,現在在這裡也可以的……
「不能~」柳若卿察覺到對方打量的眼神,有些羞惱地微微用力捏了捏對方的手心,以表懲戒。讓對方記住下次不能在光天化日之下之下,將一些只能在房內說的話,在外面說出來。還有,不能再外面就動些壞心思。
「嗯?」感覺到手心被人輕捏了一下,以為這是對方親暱的動作,於是跟著回握了一下。繼續爭取自己的利益道:「那,一會,多加一次。」說完似擔心對方再一次拒絕一般,擺出另一個前例作為事實的依據道:「昨晚,也是有兩次。」言下之意是今晚也該是一視同仁。
「那是昨晚,今日只有一次份例。」柳若卿忍著心底的那份悸動,含笑拒絕。
「嗯~」認真地點頭,繼續爭取自己的福利:「為什麼?」為何今日和昨日的份例不一樣呢?止末疑惑了。
「不為什麼~」柳若卿可以猜到,琴藝這會一定躲在房裡看著熱鬧。這麼一想,不由扭頭嗔怪地看邊上還在想著為什麼的人一眼,牽著她的手,加快腳步。
一進房,房內才剛掩上,止末便直接動手,藉著相牽的手,將柳若卿拉如懷,想著情人寶典裡說的,追求喜歡之人時,想要什麼,自己都要先主動。於是,在對方還微微詫異的時候,低頭直接覆上對方微張的紅唇。
柳若卿先是詫異對方突然而來的主動,只是很快,因為自己同樣也壓抑著的渴望,回過神的事,便順了對方的意。抬手,環上同樣纖細的腰身,依著前面僅有的兩次經驗,以對方喜歡的方式細細地回應起對方的熱情來。
「唔~」耗盡胸腔最後一絲氣息後,柳若卿率先離開對方熾熱的唇舌,低頭依在對方肩膀上,平息著心底的悸動和熾熱。
止末有些意猶未盡的微喘著在柳若卿耳旁,輕聲說道:「喜歡和若卿這樣。」
「嗯~」因為對方扑打在自己耳廊出的溫熱氣息,柳若卿臉上又是一熱。
「若卿也喜歡!」止末歡喜地眼眉都跟著輕輕彎起。
「嗯!」柳若卿忍著羞惱,輕輕應了一聲。
「那,我們以後,一天的份例,多一些可好?」貪心的繼續索求。
「止末今天的份例用完了,以後一天份例還是一次。」說完柳若卿從對方懷裡退了出來。
「嗯?」不滿地蹙起了眉頭。
許久之後,心底某個念頭一閃而過,雙眼發亮地看著柳師妹道:「那,每次若卿與我束髮,我也這邊感謝若卿可好?」這樣一天的份例,就不止一次了,正如情人寶典裡說的那樣——條件不足之時,須主動創造親近的條件。以後她可以幫若卿詫異頭髮,晚上消寒。還可以像那兩個蛇妖一樣,一同沐浴。嗯~總之就是,用一切辦法,像情人寶典書上說的那般,要讓若卿先習慣自己在她身旁以及習慣與自己親近……
「……」柳若卿微微詫異地抬瞬看著眼前一臉希冀地看著自己的人,這人,這話又是從何處聽來的或是學來的?
「若卿?」眨眨眼,以為她不同意這個,於是繼續提議下一個:「我們也一起沐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