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榆勾唇不語,一旁沉默著的乘蘇開口:「王爺,你還記得皇上讓你來平陽的原因?」
楚淵點頭,微微挑眉:「平陽雖然隸屬大楚,但卻是礙於在大楚與周國的邊緣,離京都甚遠,這裡的官員貪污成性,對百姓不聞不問,而且徵稅頗脯再加上常年來流民匪蔻搶奪,百姓早已是苦不堪言,現在的平陽早已經是一片烏煙瘴氣。()」
「不單如此,相信王爺也從探子裡聽到,在這些年的官員欺壓下,平陽早已經在無形中生出了,南宮,曹,鄭三股勢力,而且這三股勢力分別已經掌控了整個平陽,實力不容小窺,就如同一顆百年的參天老樹一般盤踞著這個平陽的財勢人力。」道完白榆又說道:「就連我們之前在平陽安插的勢力也不過寥寥,不足已與這三家任何一家抗衡。」
楚淵臉上若有所思的聽著白榆的話,關於平陽的狀況早在楚軒要冊封他為平陽王的時候他就打聽清楚了,只是有些地方經過楚軒刻意模糊讓他疏忽了。
畢竟山高皇帝遠的,在這個信息缺乏的時代,途中發生點什麼事情,還真是說不準。
「本王何嘗不明白楚軒的目的,平陽本就貧寒,再加上三方勢力盤踞,本王如今勢單力薄,想要在平陽立足,談何容易,然而這也正是本王所顧慮的問題。」
「王爺為何不試著收復三分勢力?」白榆笑問。
乘蘇卻搖了:「王爺之前不是沒有想過,只是無從下手。楚軒雖然殘暴不仁心狠手辣,但受理朝政這方面有他身邊的江淮在旁輔佐管理的很好,再加上手握重權,無論從哪方面看,楚軒的皇位都是穩坐的,這三家沒有理由會冒這麼大的風險。」
「這倒未必,在這亂世中沒有人是沒有野心的,只是看代價值不值得他去冒這個險。」
「哦,你有辦法?」楚淵挑眉略有興趣的看向白榆,白榆不可置否的笑了笑。
……
詞窮了。
等商議好事情的時候已經接近夜晚了。
天空如墨染一般,鋪上了一層黑色,月色高掛,繁星點綴。
已經將近秋天,習習涼風吹得蕭條,蟲鳴鳥叫更是有節奏的在這夜晚裡表演著交鳴曲。
沐浴過後,韶華已經更衣上榻入眠了,淺淺的呼吸聲隨著時間流逝而出;緊閉的眼眸上捲翹的睫毛,如同蝴蝶蝶翼一般凝固在眼皮上。
紙窗外幾道黑影閃過,在紙糊的窗上,用手蘸著口水捅開了一個小洞,偷窺著紙窗裡面的世界,只見黑乎乎中躺在的人兒已經淺眠入睡。
為首的黑影擰了擰眉,還是有些不放心拿出竹筒往裡面吹了一口迷煙,不久幾個黑影才利索的翻窗而入。
探了探的人兒見沒有醒過來的足跡,幾個黑影紛紛亮出銀白色的長劍,在月色傾灑下閃耀出冷冽的幽光,鋒利由此可見。
為首的黑影舉起長劍要朝韶華捅下去的時候,忽然之前還在熟睡的人驀地睜開了眼眸,空洞無神的瞳孔看不出情緒,還來不及驚訝,只覺得眼前一暗便瞪大著眼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