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淵微愣,隨即面色變了變道:「楚軒為人心胸狹窄,過於殘暴,而且每年徵稅極脯眼下早已經是民不聊生,苦不堪言,百姓更是哀聲連連,早已經對朝廷諸多不滿。」
說到這,楚淵微瞇雙眸轉頭看向白榆:「你的意思是,要利用百姓對朝廷的不滿來推倒楚軒?」
白榆點頭。
「這未免也太異想天開了,小小百姓又怎麼能撼動整個朝廷?」一旁的郭焱嗤笑道。
他是楚淵旗下的幕僚。這人心高氣傲,自認為滿腹經綸,但自從進了王府,整日被乘蘇的風頭庚,早已經是十分的忿忿不平,滿肚子的嫉妒,眼下逮到機會,怎麼能不給對方牽絆子。
眾人不語。
「王爺覺得,君,社稷,民,何為重,何為輕?」白榆不理會郭焱的話,而是玩味的看著楚淵。
楚淵擰眉:「社稷為重,君次之,民為輕?」他疑惑的看向白榆,白榆沒有回答而是轉頭看向了一旁沉默不語的乘蘇:「乘蘇覺得呢?」
「民為重,社稷次之,君為輕。」乘蘇抬頭,神情淡淡,「可是?」
白榆拍手讚歎道:「不愧是第一謀士。不錯,是民為重,社稷次之,君為輕;民為水,君為舟,水可載舟亦可覆舟,民本是天下之根本,若是沒有百姓又何來社稷何來君?」
話落,眾人恍然大悟,臉上滿是羞愧。就連剛剛出口反駁的郭焱也不得不佩服白榆的心思細膩,但臉上還是一副不屑,冷哼了一聲。
當然這一幕眾人也都忽略沒有看見。
楚淵看白榆,韶華的眼神,又多了一分認可,和讚許。
「那依白公子之見,眼下本王又該如何?」楚淵道。
經過剛剛那一番話,他不得不相信韶華之前說要幫他坐上皇位,眼下這個白榆他的能力並不低於他身邊的乘蘇,若真要相提並論,怕二人也只能拿個平分。
而韶華身邊的一個屬下都有這樣的才華?那麼她本人呢?若真是一個毫無本事的人她又如何能管好整一個人寒雲宮。
更何況還是一個盲女,誰又能服眾?想著他又瞥了眼韶華,幸好眼前這個人是友不是敵,不然的話,他可不敢想像。
但是若不能為己用,那也只有毀之。
當然,韶華不知楚淵心中所想,只是一味的低著頭,品著香茗。
若是她知道的話,定會笑楚淵的不自量力。但她遠遠沒有想到,就是眼前這個男人讓她深陷萬劫不復。
白榆道:「在下認為,王爺當下應當先取得民心,所謂得民心者的天下。」末了又道了句:「至於兵馬,有赤練在,王爺大可放心。」
「乘蘇,你認為呢?」楚淵挑眉將視線轉向了乘蘇。
乘蘇抿唇:「屬下贊同白公子的看法。」
見乘蘇沒有反對,楚淵笑了笑:「只是該從哪裡下手?」
「王爺,眼下正有一個好機會。」白榆道。
楚淵擰眉:「你是說平陽?」
「不錯,若王爺想要登上九五之尊,那麼第一步必須得從平陽開始。」
「此話怎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