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局裡。警察審問著冷溪和陵寒一夥人。
「這麼晚一大堆人去那幹什麼。」一位警官拿著鋼筆。嚴肅的望了望冷溪問道。
「開party。」冷溪快速而淡定的回答。似乎真有其事。完全沒有思考半秒。
「開party。一大堆人黑燈瞎火的到海面吹風。你告訴我是開party。」警官嚴肅中帶著質問的懷疑。
「事實就是這樣。信不信由你。」冷溪淡然的道。沒有絲毫緊張。
現在的她懂得適時說謊了。而且在這種嚴肅的場合下。她可以從容不迫的面對。無論說什麼都不表露自己的內心。
要是以往。她鐵定害怕極了。什麼事都瞞不住。可現在。不同了……
經歷和時間真的能改變一個人。無論多麼脆弱的心靈都能被歲月堅固起來。
冷溪什麼都不說。警官也沒轍。奈何審問杜紹熙和其他兄弟的時候。他們的口吻一致同仁。都一口咬定他們在海邊是為了開party。
「什麼。沒辦法判他們的罪。為什麼。不是人贓並獲嗎。為什麼還……」另一邊童顏聽屬下報告著這個消息。不可思議的叫道。
「冷溪帶來的貨物是單純的麵粉。箱子裡的麵粉裡面甚至還有麵包。」那個屬下如實報告著從警察局那裡打聽來的消息。
「什麼。更多更快章節請到。」童顏更加如遭雷劈。氣得面目扭曲。一把將桌上的杯具掀得砸碎在地上。氣得胸口劇烈起伏。「冷溪。好你個冷溪。你竟然玩我。陵寒。」童顏說到這個字。眼中閃過殺意。齜牙咧嘴。手捏得顫顫發抖。「陵寒。你竟然騙我。你狠。算你狠。」
她以為陵寒只是糊弄她。想自己想辦法逃跑而已。沒想到他竟然逃過了她的耳目。跟冷溪合起火來騙她。
要不是陵寒鑒定說那貨是真貨。她童顏也不會這麼早就發動了她早就準備好的警察來抓他們。
陵寒一聲確定的說辭滿足了童顏計謀勝利的快感。童顏的也是陵寒確定的訊息是配合冷溪的暗號。勝利還沒享受夠。就讓她童顏一敗塗地。
她天衣無縫的計謀竟然成了一個玩笑都不如的笑話。
為什麼。為什麼她會輸。不甘心。她怎麼也不會甘心。童顏捏著拳頭氣得渾身肌肉都在發顫。
晚上12點。冷溪一夥被無罪釋放。
杜紹熙去接冷溪出來。「溪兒。你沒事吧。」杜紹熙關心的問。
冷溪輕斂了一下笑容。搖了搖頭。
「沒事就好。幸好你機智聰明……」杜紹熙看著冷溪的眼神中含著讚賞。
他一開始還不同意冷溪同意交貨的做法。
可後來冷溪吩咐他做的事。讓他明白了她的用意。
冷溪要他張揚的四處找朋友籌集毒品。更多更快章節請到。為的就是迷惑敵人的視線吧。讓敵人真以為他們有貨物。交的是真貨。
殊不知。冷溪在最後關頭來了一招偷梁換柱。將真貨全部儲存。箱子裡裝的是做麵包的麵粉。
這樣一來。就算警察抓住了他們。也只是空談。
但杜紹熙不明白。冷溪為什麼有先見之明。知道警察會介入這次的生意呢。
杜紹熙疑惑。正準備問什麼。卻見冷溪略有緊張的問他。「陵寒呢。他出來沒有。在哪裡。」說著她著急的去找他。
杜紹熙跟上她。
另一個房間的出口。陵寒一身黑色西裝。第一時間更新俊逸的臉染著憔悴出來。
冷溪看著他。心裡五味陳雜。那雙幽謐的眸子裡倒影的全是他。波光鱗蕩。她終於可以正面看著他。這一刻等了好久。彷彿隔了幾個世界。
那恍如隔世的思念如潮如湧。
陵寒抬眸。看見她眼中那深切的目光。他卻別開了眼。
淚水落下來。她再也忍不住自己的情感。腳步有些急的走上前。想抱他但礙於是警察局。卻是扶住了他的手腕。「我們……回家吧……」她望著他說。簡短的幾個字。卻是一生一世的份量。
陵寒沒有什麼反應。只是看了她一眼。倒也沒推開她。提腳往外走。
冷溪挽著他的手腕。第一時間更新疾步跟上。
陵寒坐在車後座假寐。冷溪卻一直盯著他。生怕一眨眼他就不見了。
杜紹熙將車子開得飛快。沒一會兒就到了陵家。
開門。屋裡是黑暗一片。也是。現在是深夜。紫鳳和孩子們都睡了吧。雖然冷溪很想將陵寒回來的喜悅告訴紫鳳和孩子們。但也不好打擾他們的睡意。動作很小心。
「寒少。溪兒。你們好好洗個澡睡一覺。我就先回去了。有事打我電話叫我。」杜紹熙將冷溪和陵寒送進來之後交代的說道。
冷溪點了點頭。「辛苦了。你也早點睡。」
杜紹熙走後冷溪扶著陵寒進了房間。關上門。冷溪這才止不住思念的落下了淚。望著他心疼的說。「先去洗個澡。我幫你洗……」
他不知道看著他現在這個樣子。她的心有多疼。
以往神采奕奕的陵寒。現在消瘦得面色有些枯黃。他腮邊的鬍子長得有些雜草叢生。特別是那雙眼憔悴疲憊得讓人忍不住心顫。
冷溪忍著淚水急忙去浴室放水。
陵寒聽話的走進了浴室。冷溪要跟進去。陵寒卻鎖了門。將她鎖在門外。
冷溪敲了敲。「陵寒。你先開門。讓我幫你洗吧。」她只想好好照顧他。
「不必了。」浴室裡。陵寒略帶疏遠的聲音傳出來。醇厚中染著蕭索。卻也堅決。
他不開門冷溪也沒辦法。只得回到床邊等他。
浴室內。陵寒很厭惡的脫了身上的衣服。扔在一邊。卻看到自己腿上那殘忍而讓人生厭的傷痕。這些都是童顏給他注射藥劑留下的傷痕。我發抹去的痕跡。
他再也不是從前的陵寒了。他怎麼忍心讓她看到自己這副狼狽的樣子。
陵寒站在水下咬著牙。雙目飲恨得猩紅……
而冷溪一直坐在床邊。低眉順目思索著什麼。微微捏住的手卻顯示了她內心的緊張和擔憂。
她不知道陵寒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不知道他為什麼排斥她。她真的很想他。很想幫他。他為什麼要推開她呢。
不一會兒。陵寒拉開浴室的門出來了。穿著白色的浴袍。卻將自己裹得很緊。
冷溪急忙過去。「坐下吧。我幫你吹頭髮。」
陵寒只是淡淡的看了她一眼。沒有說什麼。
冷溪當他是答應了。拿來吹風機。小心而溫柔的給他吹濕法。短短的頭髮從她的指尖掠過。透著水的冰涼。更有一種淡淡的檀木香。冷溪這才感覺到他真的已經回來了。身邊的人真是她朝思暮想的那個男人。
在吹風機呼呼的輕響中。冷溪的聲音柔柔的。「陵寒。能告訴我這段時間發生了什麼事嗎。」
陵寒微閉的雙目略略睜開。以往深邃的眼神如今透著令人難以捉摸的秘密。「別問。」他只簡短的兩個字還帶著冷意。隱隱的還透著幾分隱忍。
冷溪心一顫。為他抽疼了一下。「好。我不問。只要你回來就好。」他不想說她不會逼他。如她所說。只要他回來就好。過去的事又何必追究呢。
「你怎麼知道我會幫你。如果我不說那貨是真的。你知道自己有什麼後果麼。」陵寒看著鏡中的自己和她。突然平靜的說。
冷溪愣了一下。隨即反應過來知道他說的是今晚的事。微微牽了牽唇說。「因為你是陵寒。我相信你。我願意將自己的生意賭在你手裡。」沒錯。因為她從一開始就認定他是陵寒。所以無論他做什麼說什麼。她都相信他。
因為愛他。因為她懂得無論發生什麼事都把自己假設成陵寒。不斷的問自己。如果陵寒遇到這樣的事。他會怎麼做。
因為愛他。所以心照不宣。知道他無緣無故跟她簽毒品的合同一定有他的用意。他一定是處於危險的境地。不然他不會觸碰自己違禁。最痛恨的毒品。
她懂得陵寒在想什麼。於是她按照陵寒的作風來了一招偷梁換柱。
當然了。這也得陵寒配合才行。不然一切功虧一簣不說。還會引來殺身之禍。
這也是她在海岸上時非要a先生親自驗貨不可的原因之一。
她知道他一定會幫她的……而事情就是如她想的那樣發展。
聽了冷溪的話。陵寒愣了一秒。隨即牽唇輕笑了一下。笑意不明。「看來還是你最瞭解我。」
冷溪彷彿從他的話裡聽出一些酸楚。不用他說。只看他的樣子冷溪就已經知道他受了很多苦。不覺心裡又是一陣抽痛。為他吹頭髮的手頓了頓。抬眸看鏡中的他。吞了吞哽咽的喉。「以後你去哪裡我就去哪裡。我願意當你的影子。形影不離。再也不離開你半步。」再也不想失去他。
這深情的話。陵寒卻彷彿沒有感觸。笑了笑說。「我知道你心裡有我。以後的事以後再說吧。」他的話浮於表面。像是敷衍。
他的言辭和表情給冷溪一種錯覺。他彷彿已經沒有了心。更別說感情了。
不。不會的。曾經那麼溫柔。曾經那個雖然霸道。但說過愛她的陵寒怎麼可能丟了心。怎麼可能變得冰冷無情。錯覺。一切都是錯覺罷了。
想著。冷溪恐慌得有些害怕了。手抖了一下。
「怎麼了。」陵寒發覺她的異常。
「沒……沒事。我去找剃胡刀。幫你把鬍子刮一刮。」她掩飾自己的倉皇和害怕去了浴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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