陵寒沉默了一會兒,磁性的聲音很低沉,「相認了?」
冷溪頭腦軟綿綿的,無力的被他抱在懷裡,「嗯……相認了……」她沉吟了一聲,點了點頭。
陵寒的心一頓,手觸動了一下,渾身肌肉緊了緊,突然一陣空虛襲來,不是身體上的空虛,而是來自心靈深處那一種抽空的感覺。
他突然翻身起來罩住她,在她的柔軟上揉搓了兩下,引得冷溪一陣呻吟,手探入她的身下,「張開點……」醇厚的音質有絲沙啞,但很平靜。
冷溪迷迷糊糊,配合的將腿打開一點,他的手指瞬時侵入她的身體,冷溪一顫,渾身抖了抖,接著他再次深入一根手指,動作霸道的攪弄。
「嗯……嗯……」冷溪頓時感覺渾身酥麻不已,酥軟的呻吟流瀉不止。
陵寒喉嚨一緊,抽出手指,將他的昂揚送入她的身體,攀著她達到再一次的高峰。
但那心底氾濫的空虛卻越演越烈,他就著貼合著她的姿勢把她抱下床,在整個空蕩的房間邊吻邊來回的走動要她,幾乎整個房間都走遍了。
那股空虛感依舊存在,他突然很害怕,害怕抓不住她,害怕哪一天她會站到何泉那邊去。
他和何泉絕對冰火不相容,這點沒人能改變,他必須要讓何泉付出代價,但這一切都跟冷溪無關,他不想因為一個何泉而把仇恨波及到她身上。但他不為難她,不代表她不會為難他,而一直站在自己這邊,畢竟何泉是她母親。
如果有一天他抓不住她,該怎麼辦?
陵寒死死的掐著冷溪的腰,在房間裡每個角落搖擺抖動著身體瘋狂完了,他居然要帶她去陽台,冷溪驚了一下,抓住他的手臂祈求,「不要去那裡,會被看見……」陽台雖然有窗子,但沒窗簾……
陵寒睜了睜眼,瞧見她顫抖的睫毛,突然有些心疼,就依了她沒去陽台,轉站去了浴室。
浴室裡的花灑嘩啦如雨的灑著熱水,熱氣如同夢幻一般瀰漫在整個空間,浴盆裡更是放滿了熱水,透明的水上瞟著鮮嫩的玫瑰花瓣,這要是泡浴該有多舒服。
可偏偏沒有人享用,那兩具赤.裸的身體站在洗手台邊,陵寒從後抱著冷溪,頭埋在她脖頸間還在啃咬,身下發動著進攻,冷溪手撐著洗手台身體隨著他不住搖擺,腿都虛軟無力,差點站不住,陵寒手臂環住她的腰,把她往上提了提她才沒倒下去,勉強站穩。
搖搖擺擺的兩個多小時了,陵寒終於歇下來,就著姿勢抱著她粗喘氣息,熱氣噴射在她鎖骨處。
冷溪被他搾乾得渾身快要虛脫,腿發軟的戰戰兢兢的,察覺到他停了下來,她握了握抱在她腰間的手,輕聲問道,「你是不是生氣了……」
「沒有……」陵寒微微挪動了一下頭,將下巴擱在她肩膀,「弄疼你了?」
「嗯,有點,你嚇到我了。」冷溪的聲音軟軟的,因為身體虛脫有些微顫。
陵寒退出來,走到她面前捧著她的臉吻了吻,「以後我輕點。」他也被自己嚇到了,怎麼可以這麼瘋狂的對她,要是嚇到了她給她心裡留下陰影,他更加抓不住她了。
「以後別這樣了。」冷溪抓住他的手,回吻了吻他的唇。
「好……」陵寒沙啞著聲音應道,「**!」隨即想起什麼似地低咒一聲。
「怎麼了?」冷溪驚了一下。
陵寒抬起眼眸,愧疚的說,「忘記帶.套了。」他明明準備了一盒,就是準備今天用的,但是一時激動,忘記了。
「沒事,我吃藥。」冷溪看著他有些懵懂的樣子,想笑他。
陵寒撐著她的肩膀鄭重的說,「不許吃藥,對身體不好,況且我也沒有準備藥。」
冷溪眨了眨眼,「那怎麼辦?」
「沒事,我幫你洗洗。」說著他抱起她走到花灑底下,就要俯下身。
冷溪轉身及時制止了他,臉急得有些紅,「我不要你這麼做,還是讓我吃藥吧,以後你記得帶.套,你也去洗澡,去浴盆洗。」她推他。
陵寒捏住她的手,讓她站好,「怕什麼!」說著,他又準備蹲身了。
冷溪向後退遠離他,「不要……」她不要他蹲在她身下,他那麼高貴在上的一個人,突然匍匐在她胯下,這像什麼話,感覺是在侮辱他。她心裡過不去那道坎。
「你又犯倔了是不是……」陵寒拿眼瞪她。
「不……不是,有些進去裡面了,洗不掉。」冷溪臉一漲,感覺無地自容。
陵寒皺了皺眉,「這樣啊,那算了,你也別吃藥了。」
「可是……」
「我不介意多一個孩子,還怕我養不起?」他站起來去拿了兩塊毛巾。
「可我……」
「什麼?」冷溪正準備說什麼,陵寒拿著毛巾回過了頭。
冷溪一愣,底下了頭,搖頭,「沒……沒什麼,順其自然吧。」
「嗯……」陵寒走過來,遞給她一條毛巾,「洗澡,好好睡一覺。」他今天似乎是要得多了啊,嗯,以後還是克制點。
這種事實在是透支體力,兩人洗完澡躺在床上沒一會就進入了夢鄉。
……
再說白曉優自從從陵寒那裡回來後特別有感觸,唔……兩個小寶寶好可愛,特別是叫的那一聲聲的爹地媽咪,叫得人心癢癢的,渾身發酥,心癢難耐,多想他們叫的是自己。愛死寶寶了,突然,白曉優靈光乍現,呼的一下從床上跳起來,「媽的!母愛大發,我也要做媽咪,嗚嗚……」
白曉優雷厲風行的作風簡直不是吹噓,想到哪就腦袋抽筋的想去做,她快速爬起來穿好衣服,侵入她哥的房間,毫不客氣的把他拖起來,「白奕承,你趕緊起來!我有急事需要你幫忙。」
白奕承一睜眼看見他妹,一向淡定的他也被她嚇了一驚,「大晚上的,你幹什麼,一個女孩子家也不知道矜持點,有你這麼胡亂闖進男人的房間麼!」他坐了起來,轟她走。
「汗啦,你是我哥,我怕什麼!」白曉優倒挺有理。
白奕承瞠了她一眼,「兄妹也有私人空間的好吧,幸虧你還沒嫂子,要是你哥結婚結的早,你這樣闖進來,撞見……」不對,說偏題了。
「撞見什麼,撞見你跟嫂子xxoo啊,這有什麼大不了的,撞見就撞見唄,我倒希望撞見了,可惜你也沒得給我撞見的機會啊。」白曉優一臉自在。
「你再說話我把你扔出去!」白奕承嗔怒道。
「喲喲喲,惱羞成怒了,不跟你廢話了,快起來,陪我一起去酒吧。」白曉優耍賴一般扯白奕承的手臂。
白奕承頓時就怒了,「大半夜的發什麼瘋,回去睡覺!」
偏偏白曉優對他的假威嚴一點都不害怕,「不要,睡不著嘛,我要去酒吧,你陪我去,你找嫂子,我找男人!」唔……寂寞了,酒吧貌似有很多供挑選的男人,那不是牛郎嗎?阿呸,酒吧也有公子哥們去瀟灑的好吧,總比在家呆著有前途。
「找男人?你怎麼成天把這放蕩的話掛在嘴邊!真想抽死你!」白奕承被白曉優驚的一下子跳起來,巴掌揚起來到了她腦門邊又捨不得打下去,只得氣哼一聲,橫鐵不成鋼。
白曉優縮著腦袋跺了跺,巴掌沒下來,她就知道她哥還是心疼她的,更加囂張起來,「好啦,別生氣了,我把季心沫也叫上,太無聊了,去酒吧玩玩嘛。」白曉優搖晃著白奕承的手臂,改走撒嬌路線。
白奕承冷著表情瞥了瞥她,「你就這麼想找男人?」
白曉優嘟嘴,看著她哥睫毛垂了垂,「唔……我想談戀愛……」看著陵寒跟冷溪的愛情,她嚮往她好奇啊,好想自己也嘗試一下。
白奕承甩手,「別去酒吧了,明天我幫你找。」說著,又要回去躺下了。
「不!我要自己找,是我談戀愛的對象又不是你的!」白曉優拉住他,不依不饒。
白奕承猛地轉頭,對她發火,「我沒讓你自己找嗎,你看看你找的什麼人,談的什麼戀愛,談出個什麼來了!」白奕承真是氣急。
他是不想自己的妹妹在被人騙!
白曉優一哽,眼淚溢了出來,委屈了,也火了,「我談出個什麼了,我又沒彈出個棉花來!是我想他是個人渣的嗎!你不安慰我就算了,還總拿那該死的葉少傑來痛我,你算什麼哥哥,不去就算了!」她甩開他,掉頭就走。
白奕承被她吼得一窒,「你去哪!」看著她匆匆的背影,他又不放心,抓起衣服追了出去。
「你要任性到什麼時候!跟我回去!」白奕承追出大街,拽著白曉優的手要把她拽回去。
白曉優穩著身子就是不走,「我不回去,你不要管我,你繼續回家睡你的大覺,我才不要你管!」白曉優氣呼呼的,賭氣般叫道。
白奕承真是拿她沒轍,一把甩開她,煩躁的揪了一把自己的頭髮,「你到底在鬧什麼!」
「我哪有鬧,不就是叫你陪我出去玩嘛,有這麼難嗎!」白曉優急了,氣得直跺腳,眼淚也刷拉刷拉的飆了出來。
白奕承撓了撓自己的頭呼了呼氣息,「行,女大不中留,想出嫁了是吧,明天就跟爸媽說去!以為結婚很好玩是吧,到時候受苦了別哭爹喊娘!」白奕承也被白曉優氣得呼氣。
「你……你斷章取義!」白曉優被噎住了,指著白奕承跺腳。
但是轉念一想,貌似哥哥說得對,結婚後更複雜啊,光是面對婆婆就讓人皮膚發麻,看看溪兒,不就是只能任由著紫鳳阿姨欺負嘛。
還好杜紹熙只有一個人,嫁給他的話,永遠不會擔心婆婆刁難的問題,白曉優想到這裡會心的笑了,隨即又被自己的想法驚得皮膚發麻,為什麼這種事她會想到杜紹熙那個風流成性的小子!
絲絲……瘋了瘋了,果真是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