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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吻帶著霸道,帶著掠奪,帶著狠勁,似乎還帶著怒意,銜住她的唇,狠狠的撕咬,狠狠的吸允……
一想到白母剛才說她跟白奕承上了床的話,他就怒火滔天,恨不得將她生生撕裂了,可是看著她這般倔強痛苦的樣子,他的心為何又疼了。
心一動,只想狠狠的將她嵌入自己的體內,讓她徹底乖順。
「唔……嗯……放開!」他的動作來得太突然,冷溪猝不及防,被他激烈的吻嚇得瞪大了眼,她像個小野貓一樣掙扎起來,小手亂打著他的胸膛。
他要幹什麼?他又要對她無理了。
不要,她不要,她不想像個陪睡的小姐,不要像他洩慾的工具。
她掙扎著,反抗著,推著他,捶著他。
而他卻將她圈得更緊了,死死的扣住她,讓她的不乖順消融在他的力道裡,他按著她的後腦勺,讓她的唇緊緊的貼著他,讓她逃無可逃。
柔嫩的觸感,水甜的味道,這般熟悉,他一旦嘗了便不想放開了,他的氣息灼熱,帶著喘息,滾燙的噴射在她的臉上,他的略帶檀木香的男性氣息如此具有掠奪性,縈繞在冷溪的鼻間,讓她倔強的心有些微微顫動。
他的吻如此深邃,屬於他涼薄的氣息,濕沫的甘甜如此令她招架不住,在他掠奪性的熱吻之下,她抗拒的身體居然酥軟得厲害,那顆心也跟著微微醉熏起來,她居然身體酥軟下來,抬起了手,勾住了他的脖子,沉迷在他的熱吻裡面,胸口也跟著起伏,喘息不定。
發覺她的歸順,他強勢的吻稍稍鬆軟下來,逐漸溫柔下來,舌尖探入她的口腔內,纏住她的柔軟小舌,纏綿悱惻,繾綣翻攪,將兩人的口水混為一體,別具一番甘甜。
許久之後,直到冷溪一張白生的小臉泛著芙蓉紅潤,陵寒俊臉帶著微微熏意,紊亂的喘息慢慢變得平緩之後,陵寒才鬆開了她的唇,唇離那一瞬間,晶瑩的液絲牽開,垂落下來,那是兩人繾綣的證據。
冷溪微微喘息著,抬起葡萄般,泛著瀲灩水光的眼睛看他,陵寒狹長而深邃的黑眸微微蒙上了一層氤氳的薄紗,也在看著她。
一時間,四目相對,兩人胸口微微起伏,喘息未定。
「我沒有背著你幹什麼好事,我不知道爸爸欠公司公款,我想自己工作幫他還,我沒有想要給你添麻煩!」一場吻,讓冷溪心裡的倔強因子平息了不少,她終於看著他,水靈的眼裡稍帶晶亮的水花,帶著些許委屈的說道,也有些許生氣,為陵寒不在乎她的做法。
陵寒微微瞇眼,看著她眼中的水光:「不想給我惹麻煩,那你願意給誰惹麻煩!」他的眼別具深意,看得冷溪微微一頓。
她眨了眨眼,不知道他這話什麼意思,抿著嘴,不知道說什麼好。
「說啊!」他圈在她腰間的手突然緊了一下,深邃的眼裡有著些許嚴肅。
冷溪愣了一下,怕他又發火,努了努嘴,別開目光,諾諾的說道:「如果是一家人就不怕麻煩……」她低下了頭,小臉嬌紅起來,一臉害羞。
她想和他成為一家人,在他面前如此大膽的說出來,真的好羞人啦……
陵寒的眼一下子冷下來,沉到了谷底,臉頰也有隱隱發作的怒意。
果然,她還是把白奕承當成了一家人,也是啊!白奕承替她花了五億,連眼睛都不眨一下,而冷溪在白奕承面前也絲毫沒有為難之色,因為他們早有婚約,早已是一家人了,所以她不怕麻煩他。
一股異樣的怒意湧上陵寒的眸底,讓他的呼吸沉浮隱忍。
看了還有些羞愧低著頭的冷溪一眼,他突然鬆開了圈住的她,平了平氣息,看了看自己手腕上的手錶,他突然對自己剛才升起的怒意而自嘲嗤笑。
他這是幹什麼?為一個女人生氣,這還是他陵寒的作風嗎?
愛情,從來不會經過他的人生軌道。
大仇未報,大事未定,他有什麼資格,有什麼心情談論愛情。
他的人生本該放浪自由,桀驁不羈,沒有什麼能夠成為他的羈絆。
女人,只是人生中消遣的必需品,解決生理需求的必要品而已。
他又何苦去在乎一個女人的去向。
本來就已經決定放手,他現在又何必為她和白奕承之間的事生氣。
從來不為女人所動的白奕承為了冷溪動了真格,他看得出白奕承的認真,她的歸屬是白奕承,那豈不是很好,他應該為她慶幸才對,慶幸那個人不是謝飛。
陵寒深呼了一口氣,用食指抬起她的下巴,讓她的臉對著他,微微蹙眉凝望了許久,彷彿要將她的容顏刻入心裡。
「陵……陵寒……」見陵寒久久不語,只是看著她有些愣神,冷溪小心的喚了他一聲。
陵寒眨了一下眼,回過神來,微翹的薄唇扯了一個笑容,傾倒眾生,揉了揉她的發頂:「不錯,懂得照顧自己的家人了,是個好孩子!」
他的話語過於溫柔,冷溪驀的一下臉紅熱起來,低下了頭:「你才是小孩子!」她害羞的話有些嬌嗔,小女人之態盡數呈現,她沒想到他會變得這麼溫柔。
「說到工作,你現在可是摩天大樓室內設計師,好好工作,別讓我失望,幹不好的話,我可要裁員了!」他掰正她的肩膀,深邃的眼裡溢著柔情看著她。
對於他的話,冷溪微微一愣,隨即唇邊綻放了一個溫馨的笑容:「放心,我會好好工作,努力工作的!」
「嗯,這才乖,以後不要任性,凡事長個心眼,不是每個人都值得你信任,不是每個人都表裡如一,做事情要懂得隨機應變,不是每個急務之時,你都能夠急中生智,所以要有先見,不要等到事情發生了才知道自己上當了!」他看著她,磁性的聲音很好聽很好聽,深邃的眼溫柔得如沐浴春風,他對著她說道,彷彿一個慈愛的父親教育一個孩子,他居然對她有些不放心。
冷溪的眼眶有些酸,她怕自己會掉眼淚,急忙低下頭,點頭應道:「嗯嗯,我知道,我記住了!」
他為什麼突然之間對她這麼好,是不是因為剛才差點把她賣了的事而愧疚。
「知道就好,這些都要往心裡去,不要只是往耳邊過,聽聽就一陣風過了,記住這個世界沒有誰會為你畫輪廓,人要懂得自己保護自己!」陵寒孜孜不倦的對她說道,甚至他覺得自己都有些囉嗦了,今天的話似乎說得太多。
「好,我記住了!」冷溪只當他是關心自己,她點頭應著,心裡暖暖的。
其實陵寒很好,真的很好,他會教她一些以前從來沒有人教過她的道理。
他怕她吃虧。
「對了,這個還給你!」陵寒突然伸手在自己西褲袋裡掏出一張紙,拿起冷溪的手,放到她手裡。
「這是什麼?」冷溪有些不明所以。
「打開來看看就知道了!」
冷溪眨了眨眼,將手中疊著的白紙打開,看到上面的內容,她頓時睜大了眼:「這是……」有著梅姨簽字的,她的賣身契。
「還給你,以後你自由了,你我的主僕關係也到此為止!」陵寒淡淡的說道。
你我主僕關係到此為止……到此為止。
冷溪震驚在了原地,那個到此為止一直在腦海裡迴旋。
她自由了,再也沒有賣身契的存在,她應該高興的,她應該歡快得大叫的,可為何,心還是隱隱作痛,有一股憂患,有一股失去正在向她臨近。
她瞠圓了眼,微張了嘴,臉色卻有著蒼白,她吞了吞喉,彷彿有些不真實,喃喃道:「我……我自由了……」
「沒錯,你不再擔心『地中海』抓你回去,你的梅姨也會安然無恙,不必為她擔心了!」
「可是……」冷溪抬起眸子看他,眼古泉般的眼眸裡,有著擔憂,有著緊張的水光。
可是你還會在嗎?
這句話本該出口的話,卻是如此艱澀的堵在了冷溪的喉嚨口。
她知道他早已經做了決定,她問不問出口,結果都一樣。
「這不是你一直想要的嗎?從今往後,不會有你不想執行卻非執行不可的命令,令你討厭,想避之不及的人也不會整天晃動在你面前,經過交集摩擦而過的平行線,最後依舊平行,或許越行越遠,再無交集可言!」他的話語淡淡的,有些磁性,有些醇厚,猶如甘酒的香醇,聽不出任何喜怒哀樂。
卻深深的牽扯了冷溪的心,每一個字落在她心裡,都讓她好難受。
討厭之人。
難道他不知道她一直喜歡著他嗎?
他就不知道她有多想念他。
不會有交集。
她和他真的只是平行線。
冷溪低著頭,咬著唇,喉嚨有些顫,她沒有點頭,也沒有發聲,怕自己在他面前出醜。
「記住你剛才答應的,好好工作,好好生活……」他的話語終於帶了些許祝福的笑意。
可讓她怎麼笑得出來。
這才意識到,原來他的心裡一直沒有過她。
是啊!他是高高在上的商業精英,人人討好附和的帝王,他是何其尊貴,何其至高無上。
而她呢?只不過是一個孤女,沒爹沒媽,指不定什麼時候流浪街頭,孤零流浪。
她有什麼資格去乞求他的愛,有什麼資格去得到他。
她和他之間的差距永遠無法企及。
冷溪顫顫的,咬著唇,極力忍住要噴湧而出的淚水,不想在他面前哭出來,不想讓他看見自己的脆弱和狼狽,垂著頭,不看他。
「怎麼不說話!」陵寒突然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