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朵朵眼淚一直流,有些哽咽,搖了搖頭說:「媽……這段時間以來,你為我做的我都記在心裡,以後有機會,我一定會好好……好好地報答你們,這次……媽,這次你就讓我自己做決定好不好?」
「唉!」陳朵朵她媽歎氣,說:「我也希望你像別人家的小孩子一樣,快快樂樂長大,但是朵朵啊,你也要替你爸媽好好想想啊,我們就你這麼一個女兒,你說你……」
「媽!」陳朵朵忙打斷她母親的話,然後突然轉頭看我,說:「我現在想和我媽單獨說說,你先到我房間你去下好不好?」
我點了點頭,說:「嗯。」然後去了陳朵朵房間,剛走了幾步,陳朵朵又說:「把門關上,不要偷聽。」
走進房間後,我便把門給關上了,陳朵朵和她媽在外面說了什麼,我是一點也不知道。
過了差不多二十分鐘,陳朵朵把門打開了,對我說:「好了,你可以出來了。」陳朵朵一雙眼睛紅紅的,明顯看得出來又哭過。我走出臥室,看見陳朵朵她媽坐在客廳沙發上還在不停地抹淚,走過去一看,雙眼和陳朵朵一樣,也是通紅。
陳朵朵她媽對我說:「德華啊,你以後一定要好好對朵朵,知不知道?無論發生了什麼事,你都要好好待她,知不知道?」說著又已眼淚婆娑。
我重重點頭,說:「知道,阿姨。」
陳朵朵她媽說:「哪怕是朵朵以後……」說到一半,被陳朵朵大聲打斷:「媽!」
陳朵朵她媽歎了聲氣,說:「德華,要不你先回家吧。」
陳朵朵家住在五樓,我剛走到樓下,就收到陳朵朵她媽的信息,「先別走,在小區大門口等會!」
我回復了個「哦」字。()心想,這是幹嘛呢?
我在小區大門口等了半個小時也沒見陳朵朵她媽來,不過陳朵朵她媽倒是每隔幾分鐘就會發條信息過來,內容很簡單,就兩個字:「等等!」
又等了幾分鐘,陳朵朵她媽終於出現了,剛走到我跟前,我電話就響了,是陳朵朵打來的。
陳朵朵她媽頓時警戒地問:「誰打的?」
我實話實說:「朵朵。」
陳朵朵她媽說:「接,不過千萬別說我和你在一起,你就說你現在快到家了。」
我心裡雖然也疑惑,但還是照陳朵朵她媽說的做了。
陳朵朵倒是沒什麼事,就問我到哪了,我回答說快到家了,陳朵朵回了句嗯,之後隨便聊了些有的沒的,估計兩三分鐘後,陳朵朵她媽示意我把電話掛了。沒辦法,我只好隨便找了個理由將電話掛掉了,陳朵朵應該沒有懷疑。
我和陳朵朵她媽邊走邊聊,幾乎是陳朵朵她媽一個人在說,最多的還是一些感慨的話,還有陳朵朵一些小時候的趣事,聽著倒是不覺得煩。不知不覺,我們來到一個公園,陳朵朵她媽找了個亭子裡的石凳坐下。因為現在這個鬼天氣實在是太熱了,正值下午,所以根本沒人。
陳朵朵她媽又嘮叨了十多分鐘之後,終於進入了主題……讓我萬萬沒想到的是,陳朵朵她媽竟然有這種思想,我一度懷疑她是不是精神上也出來毛病。
陳朵朵她媽說:「德華啊,我告訴阿姨,你到底是不是真心喜歡我們家朵朵?」
我被突然的一句話問得一愣一愣,過一會回神,重重點頭說:「是啊,當然是真心喜歡啊。」
陳朵朵她媽也點了點頭,微笑著說:「既然是真心喜歡,那你肯定也想和朵朵生孩子吧?是吧?」這是哪門子的邏輯?而且……剛才陳朵朵不是才和她聊了那麼久,難道不是說的有關『不生小孩』的事情?陳朵朵她媽怎麼一轉身又問我?
我把責任往往陳朵朵身上推,「可朵朵不願意啊。」
陳朵朵她媽倒是直接,說:「那你們……你們平時睡在一起,肯定發生了關係的吧?」
這話問得我挺尷尬的,我沉默著,沒吱聲。
陳朵朵她媽又接著說:「你也別不好意思,發生了就發生了,沒什麼不好意思的。」然後又問了我一遍,無奈,我點了點頭,低聲「嗯」了一聲。既然都說了睡在一起,要是沒發生關係,那估計就只能說明我那方面有問題唄。陳朵朵她媽這句話問的……到底幾個意思?
陳朵朵她媽說:「竟然發生了關係,那想讓朵朵懷孕還不簡單嗎?你說是吧?」
這讓我怎麼說?我又只好低著頭,不開腔了。
陳朵朵看著我,定了會說:「如果你要真覺得麻煩,那就強行來。你相信阿姨,朵朵喜歡你,你就算強行來了,阿姨保證,朵朵不會說什麼的。」這話是真心把我給驚著了,我半邊屁股坐在凳子上,差點被這句話驚得跌坐到地上。
我嚇得不輕,結結巴巴地說:「阿……阿姨,這……這……這不太好吧?」
陳朵朵她媽臉色微微一變,長長談了口氣說:「啊,德華啊,阿姨這樣跟你說吧,兩個月之後,如果朵朵的肚子還是沒有一點反應,那……你以後就不要再和朵朵來往了。」如果之前那句話是讓我吃驚,那這句話就是赤果果的威脅啊。
我忙說:「這是為什麼啊?我是真心喜歡朵朵,她也是喜歡我的,為什麼我們不能來往?」
陳朵朵她媽把眼睛看向遠處,幽幽地說:「既然今天話說到這個份上,我就和你一次說清楚吧。你以為當初我為什麼那麼急切的找到你,希望你和朵朵一起?」
我搖搖頭,表示不知。
陳朵朵媽繼續說:「我和朵朵她爸現在就一個心願,就是讓朵朵早點給我們生個孫子,恰好朵朵喜歡你,你也正好對我們家朵朵有點意思,那我就成全你們。」說著頓了一下,看著我再繼續:「德華啊,你也別怪阿姨我,如果朵朵一直懷不上,我會重新幫她找個合適的人。」
我徹底嚇到了,什麼叫做『重新找個合適的』,難道陳朵朵媽就是把陳朵朵當成生育孩子的工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