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朵朵這才鬆開了手,我跟著她媽進了一間臥室,接著,陳朵朵她媽將房門給反鎖了,我心裡感覺怪怪的,不知道她會對我說什麼,不會逼著我和陳朵朵結婚,要不然就讓我出不了這個房間門吧?
當然,事實是我想多了,陳朵朵她媽先是讓我坐下,然後說:「德華啊,你肯定很奇怪,為什麼我今天會帶著朵朵來你家給你說這些事吧?」
我點了點頭,說:「嗯!」
陳朵朵她媽說:「你肯定更奇怪,我為什麼會讓你們這麼年輕就生孩子吧?」
我繼續點了點頭,說「嗯。」
陳朵朵她媽長歎了一口氣,說:「老實給你說吧,阿姨現在生患絕症,沒幾年可活了,現在最大的願望就是希望能看到外孫。阿姨知道你們現在還小,確實也不合適生孩子,可是阿姨不想連自己的外孫都看不到一眼就離開人世,你明白阿姨現在的心情嗎?」原來真是患了絕症,我就說吧,陳朵朵她媽是不可能主動來我家『提親』的。
我點了點頭,說:「嗯!」
陳朵朵她媽說:「朵朵經常在我面前提起你,說你以前對她很好。」稍稍頓了下,繼續說:「阿姨也知道,你們以前談戀愛的時候,朵朵和你已經發生過關係了,可到後來,是朵朵提出了分手,你覺得朵朵當時真的想提出分手嗎?朵朵說的理由你覺得可信嗎?」我記得很清楚,陳朵朵以前分手的理由是因為怕權志龍找她麻煩。
我正猶豫著,陳朵朵她媽又說話了,「算了,你也別去想了,阿姨把你叫進來也不是說這些事,最主要還是想和你商量生孩子這事。阿姨現在的情況你也瞭解了,就是想讓你和朵朵先生孩子,相信你也不會拒絕阿姨的,對吧?」深吸了口氣,繼續說:「反正這對你而言也沒什麼妨礙,你也可以繼續念你的書。」
我說:「阿姨,這……我們畢竟還是未成年啊,結婚證都領不到,這……不太好吧?而且國家也不允許啊!」說實話,如果只是單純的把人弄懷孕,我可能還不會覺得什麼,但讓我在這麼小的年紀就承擔一個父親的角色,這我就有點接受不了了。
陳朵朵她媽說:「沒事,孩子生下之後我們會好好照顧的,國家什麼的那都是虛的,孩子都誕生了,他們難道還能怎麼辦?」
我說:「阿姨,這……就算我同意了,恐怕我爸媽也不會同意啊!」
陳朵朵她媽說:「你爸媽那裡你先別吱聲,阿姨會想辦法的,現在你把朵朵說通就行了,朵朵最聽你的話,只要你說生,她肯定就會同意。」
我還是覺得這事太荒唐了,說:「阿姨……」
陳朵朵她媽立馬打斷了我的話,說:「德華啊,你難道真的想阿姨死不瞑目嗎?」
我直搖頭,說:「阿姨,不是,我不是那意思。」
陳朵朵她媽說:「不是就好,那就這麼定了,你給朵朵好好說說。」
我終究還是經不起陳朵朵她媽的勸說,同意了!但心裡還是不情願,畢竟我現在太小了,而且還有一個曾美玲在,這……我凌亂了。
走出房間後,陳朵朵一臉疑惑地望著我和她媽。
陳朵朵她媽對陳朵朵語重情長地說:「朵朵,以後有些事還是聽聽德華的,知道嗎?」
陳朵朵來回看著我和她媽,說:「你們到底說了些什麼?」
陳朵朵她媽說:「沒什麼,反正不會害你就是了。」
聊到九點多的時候,陳朵朵她爸回來了,依然擺著一張臉,但沒說什麼過份的話,只是說話的語氣有點沖,說了幾句之後,就去洗澡了,洗完澡之後話也沒跟我說,直接就進了臥室。
隨後,我和陳朵朵也跟著去洗了澡,然後跟她媽招呼了聲就進了房間。
陳朵朵把門一關,恨著我,用著逼問的語氣,說:「我媽給你說了些什麼?」
我說:「讓我們先把孩子生了,還讓我勸勸你。」
陳朵朵說:「就這個,沒說其它的了?」
我點了點頭,說:「嗯!」
陳朵朵說:「我媽沒說為什麼要讓我們先生孩子?」
我說:「你你應該比我清楚啊!」
陳朵朵說:「我媽怎麼給你說的?」
我說:「你媽說她患了絕症,沒幾年可活了。」
陳朵朵深吸了一口氣,搖了搖頭,沉默了會兒,說:「那你覺得這事該怎麼辦?」
我一愣,說:「這……那你覺得呢?」
陳朵朵說:「我不知道!」
我說:「我們兩以前的關係你還真是給你媽說得徹底啊,連你甩的我,你媽竟然也知道。」
陳朵朵淡淡笑了笑,沒說話。
我突然想起陳朵朵她媽之前說過的那句「你覺得朵朵當時真的想提出分手嗎?朵朵說的理由你覺得可信嗎?」,感覺不對勁,繼續說:「你以前提出分手的理由還記得不?」
陳朵朵一愣,說:「怎麼?」
我說:「剛才你媽提到這事了,還問我真的相信你提出分手的理由嗎。」
陳朵朵說:「是啊,我當初確實是是不想提出分手,就是隨便編的一個理由騙你,誰叫你當時和曾美玲走得那麼近,我吃醋了,哪知道你最後還真和曾美玲好上了,氣死我了。」頓了下,繼續說:「還有,我告訴你,你真以為我進五黃中學是因為中考的時候身體不舒服導致的嗎?我吐了好幾次,你以為也是因為身體不舒服造成的嗎?」
我一驚,說:「那是因為什麼?」
陳朵朵說:「因為你在五黃中學。我之所以中考的時候要裝著身體不舒服,是為了騙我爸媽,而我每一次吐,都是把手指伸進喉嚨,扣吐的,為了能逼真一點,我在考室外面的走廊上也扣吐了兩次,這樣一來,就有證人了。」陳朵朵想到的遠遠不止這些,她這樣做的目的最主要的不是騙她爸媽厄,而她所謂的證人,也不是想給她父母看,起碼主要不是。陳朵朵所有的規劃,所有的想法,在她的那本日記中記載得清清楚楚。為什麼這麼多年了警察破不了案,確實是因為陳朵朵每一步都計劃得太完美了,你警察能想到的,她陳朵朵也能想到,你警察想不到的,她陳朵朵也能想到,陳朵朵按照她的計劃一步一步走著……雖然計劃很完美,但她畢竟是個小女生,太煎熬了,內心的那種恐懼,無法用言語來形容。可誰也沒料到,結果……
我聽完陳朵朵這些話,有點懵了,說:「你……真……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