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家,陳朵朵她媽對我說:「德華啊,以後我們就是一家人了,我不指望你對我和你叔叔有多好,但你一定要對朵朵好,知不知道?」依然是那種傷感的語氣,這弄得我一頭霧水,之前在我家的時候還好好的,這突然怎麼就變成這樣了?
我看了眼陳朵朵,點了點頭,說:「嗯!」
陳朵朵她媽突然流著淚說:「你知不知道朵朵為了你付出了多大的犧牲嗎?」我直接懵了,這怎麼說著說著又哭了呢?
陳朵朵她媽摸著陳朵朵的頭髮,哭得更厲害了,邊哭邊說:「德華啊,我就這麼一個女兒,現在再生一個也不可能了,也生不了了,所以,你以後一定要好好對朵朵。」
陳朵朵突然也跟著哭了起來,邊哭邊說:「媽,我對不起你們。」
我心裡亂七八糟的,說:「阿姨,您放心,我會對朵朵好的。」一見著她們哭,我是真不知道該說什麼了,只好順著陳朵朵她媽的話說。
陳朵朵她媽主動來我家『提親』已經讓我很不理解了,這突然又哭著說了這麼一番話出來,我就更懵了,心裡總感覺這事沒有那麼簡單。
聊天的過程中,陳朵朵她媽不停地強調著一件事:好好對陳朵朵。
聊了會兒,陳朵朵她媽就出去買菜了,陳朵朵本來要跟著去,但她媽不讓,說在家陪我就行了。
陳朵朵她媽走後,我這才趕緊問陳朵朵,「這到底怎麼回事?你媽怎麼突然就變了?中午的時候不是還挺高興的嗎?」
陳朵朵淡淡笑了笑,說:「沒事,可能是換了個環境的緣故吧!」
我想了想,突然有一種恍然大悟的感覺,難不成陳朵朵她媽真患上絕症了?只是陳朵朵在騙我。
我說:「我總感覺你和你媽有事瞞著我……」
陳朵朵白了我一眼,說:「有屁的事,沒事!」
沒一會兒,陳朵朵她媽就提著菜回來了,我和陳朵朵就進廚房幫下手,菜要弄好的時候,陳朵朵她爸下班回家了,我跟她爸打了聲招呼,她爸對我不冷不熱的,明顯能感覺出來她爸對我沒什麼好感,和她媽的態度截然相反。
吃飯的時候,陳朵朵她爸問我學習成績怎麼樣,那語氣冷冷的,我也如實說,一般,陳朵朵她爸就冷笑了一聲,問我現在還在學校鬧事不,好打人、捅人不。
陳朵朵她媽立馬阻止道:「你少說兩句行不?現在我們都是一家人,你說這些幹什麼?再說了,德華以前也是迫不得已才傷的人。」
陳朵朵她爸沉默了會兒,然後不好氣地對我說:「我警告你,以後要是敢對不起我們家朵朵,我保證不會放過你。」
陳朵朵她媽說:「你還有完沒完了?」
我實在是琢磨不透這一家人了,太古怪了。
吃完飯之後,陳朵朵她爸句說想出去透透氣,然後就走了。
陳朵朵她媽很客氣地對我說:「德華啊,你叔叔就那樣,剛才的話你也別往心裡去。」
我笑了笑,說:「我不會的,阿姨。」
洗完碗筷之後,我們三人坐在沙發上聊天,不過,基本上都是陳朵朵她媽在說,我就是隨口配合一下。
說著說著,陳朵朵她媽突然問我出生年月,我也如實說了,陳朵朵她媽歎了聲氣,和朵朵差不多,都是十六,也不小了。
我當時也沒多想陳朵朵她媽這句話的含義,但接下來一句話,徹底把我驚呆了。
陳朵朵她媽說:「要不你們先休學兩年,把孩子生了吧,生完孩子再回去繼續唸書,雖然年紀是大了點,但也大不了多少,不礙事。」
陳朵朵一臉的驚恐,說:「媽,你在說什麼呢!」
我直接是被驚得不知道該說什麼了,陳朵朵她媽這話絕對超出了我的想像之外。
陳朵朵她媽沒理陳朵朵,望著我,說:「你覺得呢,德華?」
我說:「阿姨,這……我……我們現在才16歲,還沒成年,這……我想都沒想過這種事。」
陳朵朵她媽歎息了一聲,說:「其實16歲生孩子也不算很早,很多人在這個年齡階段都當爹媽了。」
陳朵朵說:「媽,還不至於這樣吧!」
陳朵朵她媽眼圈又泛紅了,說:「朵朵啊,你說你……」似乎說不下去了,搖了搖頭,唉聲歎氣……
我總感覺這母女倆藏著很多的話不願意對我說,我想問,但又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陳朵朵拍了拍她媽的後背,笑了笑,說:「媽,你這也太心急了,想抱外孫也不至於這樣吧?我們現在可是在念高一啊!」
陳朵朵她媽搖了搖頭,一臉的憂愁,說:「你還笑得出來。」
陳朵朵繼續笑道:「你也別想太多了,開開心心的不好嗎?」頓了下,望了我一眼,繼續說:「女婿現在你也找到了,還愁什麼呀?是吧?你和爸爸都要好好的,一天別胡思亂想了。」
陳朵朵她媽深吸了一口氣,說:「要真出個什麼事,你讓我們以後怎麼辦?」
陳朵朵擺著一張臉,說:「媽!」
陳朵朵她媽搖了搖頭,然後又對我說:「德華,今晚就別回去了,在我們家睡,和朵朵一起,朵朵那床雖然是有點小,但你們兩個睡還是沒問題。」頓了下,繼續說:「我給你家裡打電話說一下。」這明顯是想讓陳朵朵懷孕的節奏啊!
我直接被這話說得啞口無言,只是尷尬地笑了笑,沒應聲。
陳朵朵臉色挺難看的,也沒說話。
隨後,陳朵朵她媽便給我家打去了電話,意思就是說今晚我不回去睡覺了,讓我爸媽放心。
陳朵朵她媽掛了電話之後,對我說:「德華,你跟我到房間來,有些話,我單獨給你說說。」
陳朵朵反應很強烈,說:「媽,你幹嘛?」
陳朵朵她媽說:「你放心,我不會亂說的。」說罷,又對我說:「德華,來!」
陳朵朵還是不放心,拉著她媽,說:「不行!」
陳朵朵她媽摸了摸陳朵朵頭髮,語重情長地說:「你放心,媽媽肯定都是為你著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