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死光了,我們還保護什麼?」安盟主不服氣地瞪著對面的水影,「魔教就是魔教,只知掠奪,沒有人性。」
水影悠閒地喝一口茶,回敬道:「迂腐!」
「沒人性!」安盟主不甘示弱。
隸屬朝廷的幾名將士沉默地低著頭,誰也不說話。
正派與魔教坐到一起的時候,總會出現這樣那樣的爭執,幾名將士已經見怪不怪了。
這些行走江湖的俠客、豪傑自由散漫慣了,從不將朝廷的權威放在心上,想說什麼就說什麼,也提不出什麼切實可行的好建議。要不是近些年朝廷內憂外患,屢次受到重創,能人越來越少,兵馬也越來越少,朝廷也不至於找江湖人聯盟。
朝廷的將士中,以慶楠位居最高位,他曾聽命於端木信,冒天下之大不韙軟禁監視皇叔。靈公主薨逝後,信王爺掌權,一舉剷除效命於靈公主的葉氏家族,並提拔了他。
他算是少數與魔教教主有過接觸的人,很清楚拓跋望近些年沒有進攻應秋,而是花費大量人力物力以及時間加固雲中城,其主要目的就是為防止魔教教主偷襲他們在雲中城的軍營。因此,現在的雲中城已非當年可比。
「此次被襲,主要責任在於我們朝廷,沐恆以前是我朝廷監察機構的統帥,沒想到過去了那麼多年,機構裡仍有人聽命於沐恆,出賣了我們,這才發生了今晚之事。」端木信沒有感情地說道。
他故意只說監察機構,而不說靈息閣、暗殺組織,也是迫不得已,一旦曝光朝廷的暗殺組織,事情只會變得更複雜。
「今晚之事不要出現第二次才好。」水影懶洋洋地說道。
端木信面無表情地看向水影,冷淡地說道:「擎蒼已經在調查了,相信不會再有第二次了。」
安盟主欲起身接話,被坐在旁邊的君莫染制止了。
端木信是個多疑的人,今天他能和江湖人合作,明天也能懷疑江湖人的誠心。
君莫染深知這一點,就像子惜是端木信一起長大的好朋友,但是當年端木信說翻臉就翻臉,毫不顧念舊情,所以今天他們還是少說點話,以免被端木信疑心,將來討不到一分好,江湖再大再廣,也終歸是在應秋的地盤上,而應秋姓「端木」。
這時,子惜為端木信包紮好了傷口,抬眸間,正好看見君莫染制止安盟主的行為,她也隨之瞥了眼水影,冷冷地說道:「水影,說話注意分寸。」
今天端木信對她好,她看在眼裡,記在心裡。昨天端木信對她的不好,她也沒有忘記,時刻提醒著自己,身邊人隨時隨地會變成敵人,但至少不要是她和她的人挑起的事端。
端木信看向神態淡漠的子惜,在心裡無可奈何地歎了口氣,已經沒有辦法回到過去了,無論怎樣去彌補,發生過的事永遠無法一筆勾銷。
「子惜,你有何良策?」他想聽聽她的看法。
子惜看了看眾人,平靜而淡然地說道:「天一亮我打頭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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