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悄無聲息地掠過九重天,骨頭風鈴發出一連串奇異的音調,氣氛寧靜得不夠真實。
子惜安坐在風鈴下,像每個幸福美滿的母親那樣,為自己的女兒縫著漂亮的小布鞋。
上官小蝶怔怔地看著子惜。從小男孩變成小女孩,從懵懂變得深沉,從平凡普通變得世人皆知,不是每個人都能經受得住大起大落的人生,也不是每個人都能在大起大落後歸於寧靜的,但子惜也許做到了,她把苦痛藏在心底,一個人承擔著。
子惜垂眸做著針線活,清風滑過耳畔,青絲在蒼白的面頰飛揚。
她靜靜地說道:「有時候我也想,是從什麼時候開始,所有的事情都變味了。好像就是從師父發現我是女孩開始,也或者是我想從師父身上得到些什麼的時候,每往前走一步,就好像是邁向萬丈深淵。師父以前有內傷,我還想著他可以愛我,愛一個人伴隨著跌宕起伏,我不知道我的愛有多深,或者多自私,反正那個時候,我希望師父也能愛我。」
上官小蝶靜靜地聽著子惜說話,子惜從小不怎麼愛說話,近些年基本不說話了,把一切都壓在心裡也是不會好受的。
「我把師父一步步推向死亡。我想從師父身上得到愛,從沒想過師父會不會接受。我也不懂師父的心,有時候感覺師父是愛我的,有時候那種愛變得好淡,怎麼也抓不到,那時候我就會很難受。」子惜頓了頓,「很痛。我一直在逼著師父做一些他本來不願意做的事。」
上官小蝶凝視著子惜。
子惜彷彿再講述別人的故事,那麼的淡然。
「師父想不起來了,我瞭解師父的性子,他怕麻煩,不會想知道過去的。如果師父哪天又想起來了,他到底會不會愛我呢?我可能又想索求更多。」子惜搖了搖頭,「不想再重蹈覆轍了,我有樂兒,師父也回來了,人只要把**縮小一點,再小一點,會過得很幸福。」
「你覺得開心就好。」上官小蝶幽幽歎道。
樂兒不缺父愛,玄溟教上下已經把她寵壞了,也許在樂兒的心裡,落碧塵才是她的父親。皇叔想不起來以前的事,也不會過得很辛苦。反而瞭解全部真相的人才是真正的辛苦。
子惜的眸光忽地一冷,低沉地說道:「我還有幾件事要去完成,師父想起來的話,也許會出意外。這一次我會好好保護想保護的人,誰要從中作梗,我滅他全族。」
上官小蝶習慣了子惜的陰晴不定,殘忍嗜血,憐惜地問:「累嗎?」
子惜不答,抬頭望碧空,半天才道:「也許在未來的某一天,師父全部想起來了,但那時候我們的心都已平靜,或者我們都已年邁……生活就是這樣,平平淡淡的,才最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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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溟教上下一心,誰都沒告訴端華過去發生過什麼,端華問了幾次無果後,也不再去問別人。樂兒每天都在想辦法對端華進行攻擊,這讓落碧塵覺得自己被樂兒冷落了,而端華則視樂兒為無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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