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佳、鸞鳳與玄溟教的其他人不同,他們倆作為輔助落碧塵修煉「天上天下惟我獨尊」,與落碧塵的生死是相連的,也因此成為落碧塵的左右教使。而子惜修煉「天上天下惟我獨尊」比較特殊,一開始是由作為前任教主的端華輔助她,之後她基本不需要輔助者也能自我修煉,而端華無論生死,也都不可能成為她的左右教使。
因此,作為與教主生死相連的左右教使,子惜是沒有的。
郎佳和鸞鳳雖然連任左右教使,但在他們的心裡,落碧塵才是他們真正需要效忠的主子。
一開始,郎佳肯為子惜奔波勞累,是因為有事可做,不用閒得發慌。然而在不斷犧牲、損失慘重的情況下,他不得不重新判斷,子惜是否值得他為之犧牲?
他想看一看子惜的實力,但卻巧妙的使用整個玄溟教去試探子惜。
實際上,玄溟教的大多數人並沒有郎佳的這層考慮,他們只認當前的教主是誰,不在乎以前的教主是誰,誰能帶領他們遊戲人間,誰就是好教主。然而,他們也不會因為郎佳那句巧妙的話,而站出來向子惜澄清什麼。
這就是玄溟教的生存法則,奉教主之令執行任務,為完成任務可犧牲自己,但如果教主處於險境,卻絕不會伸出援手。
這不是背叛,這是玄溟教的規矩,歷代的玄溟教主都是至高無上的,底下的人永遠不會站出來保護教主,只有左右教使會擋在教主面前,甘願承受一切打擊,而沒有左右教使的子惜,只是孤家寡人。
子惜不得不再一次面對現實的殘忍,她不明白自己到底犯了什麼天大的過錯,天下人好像都容不下她。她以為玄溟教是她的歸宿,慢慢地適應著玄溟教的生活,漸漸地將玄溟教視為她的家。
原來她又錯了,至始至終,她都是一個人。
終於理解毒婦為什麼叫她殺琴聖,因為她今天救了琴聖,明天琴聖卻不一定會救她,這是玄溟教的規矩,殘忍而沒有人性的規矩。
她也終於明白端木信的心情,身邊沒有一個人可以信任,只有不斷戰鬥,把所有的威脅剷除,才能生存下去。不這麼做的話,有一天自己是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信兒,在某些方面,我想你是對的。」子惜漠然而清冷地說道。
端木信一愣,正要回頭時,眼前紅影一閃,絲滑的綢緞滑過他的臉頰,有一股清雅中帶著藥味的香氣飄過,很熟悉,好像在哪裡聞到過。
耳畔忽聽得「啪」的一聲脆響,他又下意識地轉頭望去,只見與水晶香車並立的郎佳捂著紅腫的臉頰,嘴角上揚,一絲鮮血溢出。
他又順著郎佳的視線望過去。
一身奢華妖艷的嫁衣,在北風呼嘯中翻飛起舞。
她的背影,明明那麼瘦弱,卻看起來那麼高大。
蔑視一切,摧毀一切。
所到之處,血流成河。
玄溟教、江湖正派全都震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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