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風冷厲地呼嘯著。
內監們按照皇太子的指示,抬著載著皇帝的步輦小步跑回皇宮。
惠帝終於大徹大悟,原來他的身邊已無一個親信。
他利用上官小蝶使得端木信喝下下過藥的梅子酒,可那不是毒藥,對端木信沒有任何危險,他的目的僅僅是想除掉左相。然而在端木信的心裡,是他這個父皇對他下了毒。
他下令勒死冷宮的莊皇后,造成莊皇后自殺的假象,不給她再有翻身的機會;他下令暗殺李家,不留一個活口,這一切的一切全是為端木信,為保住端木信的皇儲之位,為將來交給端木信的是一個沒有左相勢力的朝廷。
也許他做錯了,他不該耍陰謀扳倒左相,不該在端木信的心裡留下一道難以磨滅的陰影,使得這孩子的心變得陰暗疑心。
惠帝抬起頭,宮門不遠了。
他似乎看見一個少年站在宮門口,少年穿著皇子的禮服,溫和俊美的五官,眉間凝著一股化不開的陰鬱。
少年立在寒風裡,微笑著向他招手。
「玉兒,是朕的玉兒……」
惠十五年,惠帝重病之下思念玉親王,於宮門口摔下步輦,駕崩!
********
與此同時,素心莊正門。
端木信拋棄所有感情,冷冷地盯著子惜,道:「你們四個女子,以為能逃出朝歌城嗎?」
長久的沉默後,子惜終於對他開了尊口,語氣淡得似雲似水,「不是四個女子,是很多人。」
彷彿是為證明子惜所言非假,一名禁軍急匆匆地穿越禁軍隊和殺手群,直奔到端木信身邊,附耳道:「太子,城外又到一百人,每個人都騎著那種刀槍不入的妖獸。」
那禁軍雙目微顫,聲音嘶啞,顯露出內心的恐懼。他們在城牆上防守抵禦,那些妖獸根本刀槍不入,而騎著妖獸的人更恐怖,像一群來自地獄的惡魔,不費一兵一卒,不動一刀一槍,琴聲飛揚間,殺人於無形。
端木信蹙眉看向子惜,似乎無法相信。
子惜又道:「不是逃出朝歌城,是我要從家鄉朝歌城出嫁,那一百人是迎親隊。你、洛書、小蝶都是我邀請的賓客。」
話音剛落,大地振動,百獸咆哮。
端木信來不及看一眼後方疾奔而來獸群,發瘋似地大喝:「禁軍擺陣,連弩手準備!」
他的命令在白騏獸面前永遠顯得那麼蒼白無力。
話音未落,後方傳來撕心裂肺的哀嚎,血的腥氣被狂風捲起。
兩頭伏在地上的白騏獸聞到血腥味忽然發狂起來,它們撲向就近一名黑衣殺手,張開血盆大口。一頭白騏獸將黑衣殺手的頭顱一口吞下,另一頭白騏獸從中咬斷黑衣殺手的腰。
等到周圍人察覺身邊也存在危險時,那名不幸的黑衣殺手僅剩胸和雙腿,血淋淋的心臟掉出體外,居然還在跳動。
那頭咬斷腰的白騏獸用前蹄踩爛心臟,血腥四濺,仰頭咆哮。另一頭得到頭顱的白騏獸,伏在地上啃咬著黑衣殺手的頭顱。
看無廣告,全文字無錯閱讀網-,您的最佳選擇!
手機用戶可訪問wap.觀看同步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