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迫在眉睫,子惜自知短時間內勸不動魅姬,她從地上站起,來不及拍去滿身的塵土,一步擋在魅姬面前,準備迎戰五大門派之一的水月宮宮主。
魅姬大驚,她想阻止子惜,卻發現子惜已經催動內功,此時若強行阻攔,不僅她會受到牽連,子惜也將受她影響,形勢反而越來越不利。
她死不足惜,子惜卻不能死,這個江湖也許再也找不到第二個人像子惜一樣不計較她的行為,不在乎她的臭名,依舊當她是朋友,哪怕被她連累、被她設計,也只是一笑而過。
「你快走啊!如果你也像我一樣生無可戀,活著還有什麼意思?」魅姬嘶啞地大喊,她不敢在正派面前喊出來的,是她想死在吳念的手中,這話太曖~昧了,如何能說出口毀他名聲?
「什麼生無可戀?你不是想親眼看到我和師父的婚禮嗎?你不是說,你和阿術,我和師父,我們一起隱居桃源,從此不問世事嗎?你不是說,等將來我有了孩子,你要當孩子的乾娘嗎?這也叫生無可戀嗎?你在講笑話嗎?」
子惜一口氣把話說完,催動玄溟教的至高武學「天上天下惟我獨尊」,此內功剛猛至純,即便是子惜這般的柔弱女子,亦能發起如魁偉男子般的陽剛之力,正如它的名字,天上天下,無人匹敵,它如同太陽的光輝,至高無上,惟我獨尊。
此時的吳念也催動了水月宮的終極武學「鏡花水月」,此內功也如它的名字,鏡中花、水中月,虛無縹緲,似夜晚湖面上一縷似真似幻的雲霧,抓不到摸不透,一旦走入雲霧之中,便能感覺到徹骨的寒冷。
有水月宮宮主在此坐鎮,其餘的江湖正派自不必站出來班門弄斧,等待結果即可。
「阿術?」魅姬似乎才記起這個人,她忽然覺得對不起白朮,對不起許許多多為她自殺的男人。
當年,她年少不懂事,偷練縹緲神功,身子燥熱需要排解,她找上吳念,就像當初她設計子惜去找端華。
她和子惜都將自己的第一次奉獻給了所愛的人,不同的是,端華心裡有子惜,而吳念心裡沒有她。逃出水月宮後,她依舊逃脫不了縹緲神功的燥熱,她開始自暴自棄,專門找尋正派裡那些英俊非凡的正人君子,誘~惑他們愛上自己,但是她誰都不愛,如此她才會覺得心裡舒服一點。
白朮溫潤的目光從未離開過魅姬,卻突然在一瞬間轉向了子惜。
他是癡了,是呆了,但潛意識裡他是清醒的。
他一直覺得魅姬不愛任何人,所以魅姬不愛他也是正常的,直到今天他才意識到,她有愛的人,這個人此刻就站在他的眼前,在這個人的對面,是那個會跟著魅姬一起喊他「阿術」的女孩,那個女孩,魅姬很喜歡。
他看得出來,那個女孩的功力尚不足以對付水月宮的宮主,雙方較量,她會受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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