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華的眼底滑過一絲詭異,低頭看著子惜的臉,隨後目光移動,最終落在她的腹部。
子惜跟隨他的目光往下移,不理解他眼裡的含義,也看不懂他的舉動,於是問道:「我是不是生病了?師父?我一直感覺不到體內有特別的真氣存在,但是老想睡覺,會不會出現排斥了?這麼高深的武功果然不適合我這種平凡人吧?」
端華溫膩的手指從她的腕脈上移去,沒有回答她的疑問,喊了風叔,命他去請宮廷的御醫。端華沒考慮自己眼下的困境,將一切瑣事交由風叔去辦,風叔自會辦得妥妥帖帖。
子惜聽了端華的吩咐,心裡忐忑,問:「師父,很嚴重嗎?」端華的醫術她是瞭解的,對付內傷比普通大夫更為高明,治療常見小病症也沒問題,如果是疑難重症那就束手無策了。
端華的臉上浮現淡淡的暖意,語態是難得的溫和:「假如太醫的診斷與我一致,那就沒問題了;假如診斷不一致,後果比較嚴重,到那時候,我的醫術也將受到質疑。」
子惜迫切追問:「師父的診斷是什麼?」
端華又不說話了,子惜便纏著他不放,他卻全當沒聽見,唇邊似乎掛著微笑,淺淺的,幾乎察覺不到。
房間裡一靜一鬧,直到宮廷的張御醫來到為止,子惜方才消停。
張御醫是太醫院首座,對素心莊、對子惜都很熟悉,他也是看著子惜那群孩子長大的老人了,那時候子惜他們在外打架受了傷,都是找的張御醫。
既然是老熟人,也就沒那麼多的禮節,在子惜的印象中,張御醫也是怪人,他有一張治不好也吃不壞的藥方,專治那種無病呻吟求治病的嬌貴子弟。
張御醫一邊把脈一邊捋鬍須,片刻已有了結果。
他站起身,朝端華彎腰拜了一拜,正要開口說話,猛聽得門外庭院裡一陣激烈的纏鬥聲,伴隨兵刀碰撞的錚錚聲,他生生地打了個激靈,那些恭喜的話全噎在了喉嚨裡,同時也提醒了他事情的嚴重性。
現今朝廷分成兩派,一派保皇叔殺徒弟,一派保徒弟殺皇叔,雙方勢均力敵,這中間牽扯著一件事,皇叔和他徒弟到底有染與否?事實是證明不了什麼的,重要的是最終的判決,判決說有染就一定有染,判決說沒染就是有染也得是沒染。那麼,多出來的孩子怎麼辦?他還沒想好自己要站在哪一派。
端華見張御醫欲言又止,也不著急,開門走了出去,查看門外是什麼情況,卻只看到一個結尾,只見一抹酒紅色的身影大敗禁軍,躍出數丈,頭也不回地飛離他的視野範圍。
風叔站在旁邊興致勃勃地看好戲,至始至終沒上去幫忙,他看見端華出來,便道:「少爺,有人告訴魅姬,白朮出事了。」
「師父,我去看看,別擔心。」
子惜突然自端華身後一飛出去。
端華皺眉,手臂伸出欲抓她回來,卻抓了個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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