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一手設計萬梅山莊的滅亡、盜取萬梅山莊世代守護的秘寶《縹緲神功中卷》。現今江湖,人人都在尋找你的下落,以瑤池門、琉璃宗、水月宮為首的正派,以縹緲宮為首的邪派,前者要為萬梅山莊報仇雪恨,後者要奪回萬梅山莊的秘寶。只要你在江湖走動,早晚必將死無葬身之地,我保證,到時候絕不會站出來為你澄清事實。這是其一。
「其二,你與皇叔祖,師徒逆~倫,敗壞道德倫常,此事我先壓了下來,在朝歌城裡,你暫時是安全的,江湖人不得入帝都是歷來的法制。但是,如果你不嫁給我,不肯助我鞏固權位,我必將此事宣揚出去。那時候,朝歌城也將沒有你的立足之地,也許你不在乎自身安危,可是皇叔祖的一世清譽將毀在你的手裡。屆時我將保全皇族和朝廷的名譽,大義滅親也是不無可能的。」
端木信說完了。
四周安靜下去,只有雨水墜入湖中的聲音、雨水擊打著涼亭頂的聲音、雨水沖刷著綠葉的聲音。
子惜靜立在涼亭裡,一雙大海般深沉的眼眸一眨不眨地注視著端木信。
體內的血液似乎凍結了,手足發冷,攜著雨絲的風穿亭而過,那雨水像是深秋的最後一場雨,蕭條而零落,只是周圍的景致繁茂盎然,是初夏的盛景,她卻似乎墜入了秋的離愁。
端木信耐著性子等待子惜的回復,和端木玉相似的俊美臉龐上沒有任何表情,這些年的歷練,他已經從中學會將情緒深藏在心底,令所有人猜不透他的心思,讓所有人畏懼他的權威。
然而,他開心嗎?
他一點都不開心。
他將娶一個他不愛的女人,而且還是他的皇叔祖的女人,只因為這個女人是皇叔祖唯一的徒弟,朝中上下會因為他的妻子是皇叔祖的徒弟而全部倒向他。更可笑的是,他將娶的女人是他昔日的兄弟,她會恨他,他也無法接受她。
沒有愛情的婚姻或許還能相敬如賓,只剩仇恨的婚姻一輩子只能活在痛苦中。
可是,端木信錯了。
他以為十拿九穩的事,得到的卻是子惜的漠不關心。
「你的話,我一字不差全部聽見了,你不必再重複一遍,或者試圖說服我什麼。」子惜的聲音安靜得如同雨墜入大地前的那個短暫卻又漫長的過程。
端木信愣了一下,隨後醒悟般地無聲笑了,道:「早該猜到是這樣的結果。我們六人中,你和洛書最文靜,但是你們的文靜是不同的。洛書是細心觀察周圍,保持絕對的頭腦冷靜,而你是對周圍的漠不關心,保持絕對的旁觀姿態。可是一旦提到皇叔祖,你就會失去理智,變得比誰都笨。」
子惜平靜地問:「所以這一次,你認為我又笨了?」
「是的,你變笨了,我會給你時間慎重選擇,一個月如何?夠長了吧!你好好冷靜一下,再給我答覆。」端木信不給子惜當場拒絕的機會,轉身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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