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不大,你要不覺得擠,一起睡吧。」
子惜巴不得床很擠,興奮難言,轉身走回榻前,一頭鑽進了端華的被窩裡,由於太過激動,手足都有些發顫發軟。
端華往裡面挪了挪,仍是背對著她,那冷漠的背脊帶著不易覺察的溫情。
一躺上榻,子惜才發現端華說的床不大,也確實是不大,雖不至於兩人擠成一團,不過要翻身也只能在原地翻,若想滿床打滾,結局只能是滾到地上,不過她很喜歡這張不大的床,使得兩人緊挨在一起。
「師父,可以抱抱你嗎?」子惜得寸進尺。
端華很無奈,說道:「別再問我了。」
子惜彷彿得到特赦令,緊繃的心弦放鬆下去,手臂從背後環到端華的胸膛,將臉埋在端華的後頸窩,合眼安睡。
然而一點也睡不著,同榻而眠,又那麼緊密地貼在一起,令她想起那些日子裡,和他親熱的畫面。
其實那時候的感覺和此刻是不同的,那個時候不是她失控,就是師父失控,彼此感覺不到有多甜蜜,總是一個強取一個受苦。
在她失控的時候,師父因為斷情絕念的毒,心理上對她的索取只有抗拒和厭惡;而在師父失控的時候,她雖然心甘情願,可是師父對她像是報復性的索取,粗暴的、折辱的,很多時候她的身子唯一的感覺是痛苦,而心裡是痛也快樂的。
終於,他們的意識都清明了。
她忽然有點緊張和羞怯。
他們已經好幾個月沒有親熱了……
「師父……」子惜往端華的身子又靠近了些,其實已經是密不可分了,卻似乎還是不夠親密。
端華微微一顫,感覺到背後屬於她的柔軟緊緊地貼著自己,他想起那段時期,他們親熱的畫面,其實在他失控後主動索取時的記憶都是模糊的,所有清晰的畫面基本都是子惜再上他再下,那時候的心態是痛苦的,然而**卻是愉悅的。
他越回憶就越覺得不自在。
「師父的內傷要緊嗎?」子惜輕輕地問,像是關心他,又像是在試探什麼。
端華不答,一動不動。
子惜也不再說話。
夜已深,月光微微傾斜。
端華卻無半點睡意,看來他不僅要適應身份的轉變,也要適應睡覺時身邊多一個人。
靜夜之中,他輕聲歎息。
一隻微微冰涼的小手突然滑入他的領口,柔膩的手緊貼在他微微發燙的肌膚。
他一驚而起,回頭一看,只見子惜側臥而眠,呼吸均勻,顯然是熟睡多時。
他什麼時候也變得一驚一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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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後的幾天,子惜如願以償每晚和端華睡在一起,只是一直沒有進展,她也不急,端華就更不急了。
一切似乎又回到了很久以前,素心莊的日子平淡而寧靜。
端華對待子惜的態度沒有特別的改變,總是淡淡的,好像不怎麼愛她的樣子。子惜倒也習慣了,端華的感情是遲鈍的、慢熱的,端華不主動,那麼她可以主動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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