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華睜眼看了看她,忽然抬手,輕輕地遮住她的雙眼。
子惜未及思索,唇瓣上猛地觸到一片溫潤柔軟,像粉潤的桃花花瓣輕柔地粘在她的唇瓣上。彷彿在做夢,他忽然吻住了她,叫她措手不及,一瞬間思維停滯了,不知作何反應,只是安靜地感受他的氣息。
已經不是第一次和他接吻,也不是第一次被他主動索吻,可卻是第一次感受到他唇齒間的溫情,他吻著她時的流連忘返、輾轉纏綿。不是霸道的強取豪奪,也不是被動的抗拒厭惡,像是勤勞的小蜜蜂,溫柔地採集著她口中的蜜汁,而他留在她口中的蜜汁猶如桃花上翻滾的露珠,他舌尖的氣息,清雅芳香,如蘭高潔。
她小心地呼吸著,唇齒鼻間全是屬於他的氣息。以前再多的親密都及不上這次的親吻,好像她仍是懵懂的少女,好像這才是她真正的初吻。
纏綿而漫長的吻,將他的心意一點一滴地傳給她,她卻受寵若驚,生怕打破這個美麗的夢,一動也不敢動。
良久過後,他輕柔地退出,遮著她眼睛的手緩緩落下。
子惜重見端華臉龐,那清逸的臉龐暈染著親吻過後的淺粉,平添一分妖艷之氣,瑩瑩粉色的唇瓣猶似桃花花瓣,泛現出的水潤色澤,也沾染著屬於她的氣息。
她仍舊不敢確定,腦袋迷迷糊糊的,眼睛呆呆地凝注他,傻傻地又問一遍:「師父的斷情絕念毒……」
「你非要我說出來嗎?」端華攬過她傻傻憨憨的腦袋,把她的腦袋按到自己的肩窩,然後輕輕地深吸一口氣,像是下定某種決心,低柔地對她說道:「不因為任何外在因素,是心甘情願、發自內心地吻你。你也要給我時間適應,長久以來我一直都是你的師父,忽然有一天我要用另外一種身份面對你,總要有個適應期。」
「師父,我在做夢吧?」子惜偏轉頭,枕著端華的肩膀,錯愕地看向端華優雅的下巴,一時間分不清是夢是現實。
「不是。」
「師父,你掐我一下吧。」
端華不答她,修長的手指懲罰性地掐了一下子惜的大腿。
子惜痛得驚呼一聲,立刻逃離端華的懷抱,幽怨地說道:「師父你真掐啊?」
「是你叫我掐的。」
氣氛忽然變得輕鬆起來,端華卻依舊表情淡淡,唯獨語氣低柔清淺,就像早春的氣溫,雖然仍有些清冷,卻已經能感受到清冷中的一絲溫暖。
子惜瞧見端華的改變,她也隨即改變,眨著無辜又委屈的眼睛,說道:「師父都給我了嗎?」
端華哪會聽不懂她的心思?她就是想聽他親口承認,無奈地說道:「人早就是你的了,現在心也給你,愛也給你,全都給你。」
「師父,惜兒沒聽清楚,您再說一遍吧。」子惜一副見了陽光就燦爛的傻笑表情。
端華敲了敲她的腦袋瓜子:「惜兒,你要體諒師父年紀大了,說這些少年郎才會說的柔情蜜語,師父會覺得很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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