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上天下惟我獨尊」和「縹緲神功」一個至陽一個至陰,兩者相輔相成,但並不能完全消除縹緲神功的副作用,所以再以「素心經」引導,就能完全清除。
這三門功夫,縹緲神功分屬三卷,散落在江湖,不易收集;天上天下惟我獨尊乃是玄溟教的神功之一,歷來唯教主可修煉;素心經則是端華為調理內傷所自創。子惜運氣好,同時修煉到三門功夫,取長補短,不但消除了縹緲神功的副作用,也突破了素心經的瓶頸,又使得天上天下惟我獨尊再不需要旁人輔助。
端華自然是信她的,心中疑慮化解,便開始思考三門功夫之間的牽連和導引。子惜誤打誤撞摸索出一些門道,卻不夠精細,無法發揮三門功夫的最大效益,他作為師父,自然要從旁指導她。
見端華的神色恢復如常,子惜暗鬆一口氣,低聲說道:「師父,徒兒想問一個問題。」
「問吧。」
「假如,徒兒和別的男子……」
立刻明白她想問什麼,端華冷聲打斷:「我會讓你知道什麼叫生不如死。」
冰眸如刀刃,語氣如玄冰。
端華的一句話,一個眼神,彷彿冷血的毒蛇纏繞在子惜的脖子上,蛇信子吐在她的臉頰,只是威脅並不傷她,但足夠令她驚恐駭然。
不敢再說話,子惜的臉色瞬間蒼白,眼底有著難以掩飾的害怕,她不懂自己為什麼從來都怕他,想逃離他,又怎麼也逃不了。
端華看著子惜一步步謹慎地遠離自己。以前她也害怕他,但那時候她會認錯,偶爾也會辯解,卻絕不會想著避開他。是什麼時候開始的?
這樣一個小小的舉動,她也許還沒察覺,就像他以前從沒察覺自己也愛她,而當他察覺的時候,已經不能放手,所以,當有一天,她察覺自己其實是想離開他時,也許她再也不愛他了。
端華忽然歎息一聲。
「你為何總是那麼怕我呢?」他輕聲問。
是在問她,也是在問自己。
端華手臂一伸,在子惜即將走出他一臂的距離時,一把把她拉回身邊,手臂環過她的腰,輕輕地擁她入懷,怕看見她的眼睛,也怕被她看見自己的眼睛,故意將她的腦袋按在胸口,不准她抬頭。這是他在明白對她的心意後,第一次主動抱她,不是視她為徒弟,僅僅將她視為自己喜歡的女孩,難免令他覺得尷尬和不自在。
子惜嚇了一大跳,拚命掙扎著從端華的懷裡探出腦袋。
當她迎上他的眼眸時,他刻意合上了。
端華不願自己的感情暴露太多,他習慣待人冷漠,就像習慣做她的師父。然而在子惜看來,就好像他不願看見她,可是他的手臂仍不輕不重地抱著她的腰,她有點弄不懂狀況了。
「師父的斷情絕念毒……」
她小心翼翼地問,又不知從哪裡問起,索性停了。
當日在萬梅山莊,端華服下解藥後一直未能和子惜說上一句話,所以子惜至今不知端華毒解。她隱約也感覺到了什麼,卻又虛虛浮浮,難以抓住重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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