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惜又將臉埋進端華懷裡,將眼淚全數抹在他胸前的衣服上,傷心而痛苦地喃喃:「師父,藏在心裡的愛雖然苦可是不會那麼累,已經說出來的愛,在面對師父的冷情和漠視後,真恨不得從來沒愛過師父……」
端華的身子輕輕地打了個冷戰,不知是因為她的話,還是因為太久暴露在冬夜寒冷空氣裡的緣故。他伸手為她拉上棉被,將她露在空氣裡的單薄身子裹住。
子惜哭夠了,也怨恨累了,一夜未眠困頓交加,卻仍在埋怨:「師父怎麼可以這麼冷……」
端華感覺到她的手臂鬆懈下來,便將她放於床~上,為她蓋好棉被,自己則起身下~床。
子惜突然驚醒,拉住他手臂,努力張開困乏的眼睛,盯著他道:「師父還是要走……」
「你累了,快睡吧。」端華終於出聲,隨手拿了件外衣披在身上,然後坐在她的旁邊,望向窗外漸漸泛白的天色,似在出神。
子惜跟他鬧了很久,也累了,沒過多久便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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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覺直睡到當天下午,起床時,端華已經不在身邊。
昨夜發生的事大致都記得,所以她在端華的房間醒來也不感到疑惑或驚訝。她穿好衣服走出房間,外面的陽光明艷而溫暖,雪融化成水從屋簷滴落,滴滴嗒嗒的似輕靈的樂曲,
氣溫似乎又降了,她暗運內力使自己暖和起來,接著就看見不遠處明媚的陽光裡,端華和梅雪緊挨著坐在一起。
端華手中正翻著一本書。梅雪的面前一大堆的瓶瓶罐罐,她挑出一隻白瓷小瓶,遞給端華時又說了幾句什麼。端華從她手上接過瓷瓶聞了聞,然後轉遞給對面的啞叔。
子惜忽然想笑。
她跟隨師父那麼多年,哪裡見過師父和別的女子坐的那麼近?而且還接下人家手裡的不知道什麼東西,似乎非常贊同,反正她之後看見梅雪很開心地笑了。
這也就罷了,她卻又看見師父從梅雪面前的那堆瓶罐裡也挑了隻瓷瓶,遞給梅雪時也說了什麼話,看那個口型,不止是說了一句。這麼些年過去,她哪裡見過師父主動和別的女子交談?而且一談就停不下來了?
好吧,雖然有加油添醋的成分,可是她真沒見過師父對別的女子這麼和氣的,師父的這種和氣絕對稱得上「親密」、「親近」。
子惜氣的轉身回間。
「砰」的一聲,用力甩上門。抄起就近一張方木凳,咬牙切齒地死命砸向桌上的青瓷茶壺,頓時壺碎桌裂。接著再次舉起方木凳,僅憑蠻力狠毒地砸向桌面,那桌子似乎特別堅固,她連砸五下也不見四分五裂,倒是那只青瓷茶壺幾乎被她砸成粉末。
然後,她和那張桌子扛上了,也不使用內力,就想用一身力氣砸爛它。
她砸到第十下的時候,房門突然被人推開。
「你幹什麼?」
端華冷冰冰的聲音從子惜身後響起,語氣似有淡淡的責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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