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惜驚悚地瞪大眼睛,然後下一瞬,臉驀地燒紅,尷尬地垂眸,不敢直視端華的眼睛。從她站立的位置到那堆衣服大約五、六步的距離,很短卻很艱辛,她不僅要適應坦誠相見的尷尬,也要遭受端華用眼神將她凌遲的驚悚。
「師~父能不能轉過頭去?」她羞怯地低語。
昨晚剛經歷了人生的第一夜,那種肌膚相親的滿足感是她頭一次經歷,何況又是和師~父,就算她的內心深處潛藏著一股土匪氣質,外加兩世為人的豐富閱歷,那也是會害羞的。何況私密處的酸痛更令她無法面對師~父,作為吃虧的女方,師~父不應該溫柔安慰幾句,說一些「為師會負責」之類的話嗎?
好吧,其實師~父比她更委屈,身為男人卻被女人強了,這個女人還是他從小教導的徒弟,自尊心絕對會受挫。所以師~父一醒過來就對她不停地吼,其實是想在氣勢上勝過她,使她誤以為是她被師~父給強了嗎?
子惜低著頭胡思亂想,端華便一直看著她。
他盡量不去回憶昨晚發生的一幕幕,然而看見她此時的乖巧和軟弱,他實在難以忘記她昨夜是如何近乎殘忍的霸佔自己的,做出過分的事卻又在那裝可憐,他已經連生氣的力氣都沒了。
端華扭頭不看她,用一種含著怒火的冷淡口吻,說道:「穿衣吧!」
聽罷,子惜一溜煙地飛奔過去。
二人的衣服堆疊在一起,顯得極為曖~昧,彷彿昨夜的纏綿糾纏。子惜心中一蕩,急忙拾起自己的衣服穿戴好,準備離去時,餘光瞥見端華披散的長髮下,隱隱約約浮現淺紅的印痕,心中又是一陣蕩漾。
雖然師~父很生氣,恨不得從沒收她為徒,可是在她心裡,其實很開心很開心,甚至有一種征服的□□。
看看她在師~父完美無瑕的肌膚留下的痕跡,多麼振奮人心,師~父還特別害羞的用長髮遮了起來。
想想看,自從師~父成為她的師~父,她總是被師~父壓迫,沒一次起義成功過,而昨晚她終於揚眉吐氣了一把,那些紅印就是鐵證!等過幾天消退了,她找個時機再給師~父蓋上去……
端華察覺背後沒了動靜,回頭一看,竟看見子惜一動不動地立在榻前,眼底流露出的癡念和昨晚的重疊在一起。
他微微蹙眉,喝斥:「還不快出去!」
子惜被他喝得全身一顫,收起所有不切實際的念想,夾著尾巴奪門而出。剛才是隨便想想的,她哪敢對師~父怎麼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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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出門,風叔和魅姬肩並肩地堵在院廊上。
子惜繞過他們,打算回自己房間。魅姬突然拉住她,撩開她的左袖,看見白璧無瑕的左臂,確認守宮砂已失,不禁嫣然而笑。子惜窘迫無語。
「少爺還好吧?」風叔笑吟吟地看她。
子惜明白他話中隱藏的另一層含義,既然他不直接問,她也可以裝沒聽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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