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憂鬱後,子惜再次轉向端華:「師~父……」
未等她提出要求,端華揚手一鞭,策馬先行一步,踏碎的落葉,彷彿子惜此刻的心,第一個七天,師~父如同在素心莊時,冷漠無情但仍當她是徒弟,第二個七天,為何師父與她形同陌路?那第三個七天、第四個七天又會變成什麼樣?
風叔心頭一緊,伸出手臂對子惜歎道:「上來吧,少爺毒素未清,別難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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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上多了魅姬和白朮。
魅姬嬌笑聲不斷,嘰嘰喳喳的都是她的聲音,氣氛不再是前幾天的沉悶壓抑。風叔和酒鬼出生在玄溟教,啞叔算是琉璃宗的叛徒,一行人的思想都和正派背道而馳,倒是對魅姬這個人人鄙夷的妖女頗有好感,當然最主要的原因是她的到來打破了之前窒息的沉默,大家的精神都輕鬆不少。
當晚未能趕到下一座城,便在野外露宿。
端華在僻靜處打坐。酒鬼選了個能一眼掃到所有人的大樹,躺在樹上獨自喝酒。風叔總是最忙的那個,煮飯、巡視、安排住宿,一直沒停過。啞叔畢竟年紀大了,填飽肚皮後裹著毯子在火堆旁先睡了。魅姬拉著子惜問著近況,白朮一整天都癡癡地凝望魅姬,至始至終沒開口說一個字。
魅姬問起端華的毒,這是她無意中從風叔口中聽說的。子惜當她是朋友,也不隱瞞,把能說的都說了,從李詩蘊的子母果到啞叔的斷情絕念丹。不過魅姬大大咧咧的,一句安慰的話也沒,倒是對另外一件事產生了濃厚的興趣。
她轉向端華,白衣不染塵埃,秋霧之中仿若不食煙火,冷漠的氣質更添絕塵之資。雲微搖的美令人為之驚艷,此人的美令人不忍褻瀆。
「子惜師~父真是……」
魅姬的話尚未說出來,子惜便立刻打斷:「不要打我師~父的主意!」她是為魅姬著想,師~父討厭別人對自己存那種心思,魅姬會被師~父掐死的。
魅姬何等眼尖,縱橫情場數十載閱歷豐富,嗅覺敏銳。早在第一次看見端華,她就已經嗅出這對師徒的不同尋常,當時沒能瞧個仔細,今天再相遇,她將一切都看在眼裡了。
嬌笑一聲,對子惜耳語:「知道,知道,姐姐絕不動你師~父,要不要姐姐傳授幾招玉房之術?姐姐看你這個空虛寂寞的表情,肯定還沒吃到你師~父吧?」
「……」她哪裡看起來空虛寂寞了?頂多是黯然傷神好不好?
魅姬見她沉默不語,錯以為在虛心求教。身子一軟,倒在白朮的懷裡,嬌媚地說道:「這玉房之術說是說不清楚的,姐姐示範給你看。」說完,手臂纏住白朮的脖子,香吻主動送上。
子惜睜大眼睛,她為自己此刻毫不臉紅的鎮定感到淡淡的憂傷,也許只有在師~父面前她才會自亂陣腳。
這時,風叔走了過來,用樹枝戳了戳魅姬的肩膀,淡定道:「要辦事去旁邊樹林裡。」
更完,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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