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蘇全身一寒,如同身墜冰窟,盛夏的炎熱去了哪兒?
為何一聽見那個沒有感情的嗓音,一看見那個清冷如水的身姿,眼前恍恍惚惚的好似看見了漫天飛雪,在這個烈焰驕陽下飛雪凝結成水晶,怎麼也化不開,冷到骨子裡。
英雄大會上遠遠一觀,只感歎世間竟真有不食人間煙火之人,如今近距離再看,卻又驚歎那一身出塵絕世、高不可侵的風姿下,到底有沒有靈魂?
遲遲不見紫蘇回話,端華冰眸微轉,透著寒氣的目光以一種凌駕萬物之上的高雅姿態冷淡地注視紫蘇。
紫蘇心驚,此人可以遠遠地欣賞他的風骨,但絕不能讓他鎖定自己,否則將凍結在他的掌心裡,難以逃脫。
紫蘇定了定驚魂,想微笑一下,嘴角卻怎麼也扯不出弧度,只得僵硬著說道:「我要是把一切都告訴你,你若也如李詩蘊那般一走了之,我豈不是又成了罪人?」
「隨你。」端華無可無不可地道,目光掃過子惜,沒有片刻停留。
他其實喜歡抱著她時的感覺,軟軟的,小小的,又像脆弱的瓷娃娃。
可是心底有個聲音告訴他,不能太縱容她,必須讓她獨立強大起來,哪怕她是個女孩。
因為當他親手射傷她時,他才猛然發現自己其實護不了她一輩子,原以為她的一輩子就是他的一輩子,他會在臨死前親手殺死她,可真的看見她重傷奄奄一息,才知道自己並不想她死,哪怕自己下一刻死去,也希望她能平安一輩子。
「算了。」紫蘇無奈地妥協,「是不是能告訴你全部,我要先回去請示家師,而且子母果的研究成果也是我們琉璃宗的秘寶,我也不可能全部知道。你們若願意的話,可以隨我一同回琉璃宗。」
「好,在我沒看到你們的研究成果之前,休想窺知我體內的信息。」端華轉身回屋。
紫蘇鬱悶地看著端華出塵的背影,喃喃道:「明明是你們求我,怎麼好像是我在求你們?」
子惜和風叔異口同聲:「活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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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鬼收到風叔的信函,醉醺醺地趕到小鎮時,子惜他們已經跟隨紫蘇前往琉璃宗。風叔在信函上沒寫找他幹什麼,只交代了事情很緊迫,他一時間也打聽不到風叔去了哪裡,在小鎮逗留三天,也大醉三天,之後又晃回了素心莊。
途經一條碎石坡時,有幸目睹一場奪人戰,之所以興致勃勃地坐在石頭坡上飲酒觀賞,是因為裡面有兩個熟人,一個是昔日的靈息閣閣主沐恆,一個是昔日的左相千金李詩蘊。
二人似乎被什麼門派劫持了,然後雲中城的雲家少主前來救人,說起這個雲家少主,好像是叫雲芷,以前和他家的小姐在靈息閣交過手,也算得上是相識一場。
他如果將沐恆的行蹤賣給靈息閣如今的閣主,不知道能換到多少酒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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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詩蘊、沐恆被劫走的事很快傳到紫蘇那裡,然後風叔他們也都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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