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惜很想問紫蘇如何解子母果,但她沒問。
很多事情其實冷靜下來便能想清楚,可很多時候她即使想到了也不會去做什麼,或者改變什麼。
就像當年在朝歌城,她覺察到莊皇后對玉兒灌輸的觀念、施加的壓力,卻不聞不問,順其自然,任憑玉兒一天天的消沉下去,也早已預見未來終有一天,莊皇后、左相會逼著玉兒和李智背叛信兒,可是她從未想過要拯救什麼,任憑那群孩子四分五裂。
當她終於想為他們做點什麼時,自己也逼不得已離開了朝歌城,從此人海茫茫,再難相見。
子惜看向風叔,她知道的太少,不敢輕易下決定。
一個在亂世漂泊多年的孩子和一個在溫室生活一輩子的老人,相信那個孩子的思想絕不比那個老人幼稚。她雖然活了很久,看多了分離,實際上處事經驗卻不足,就像當年玉藍夫人事件和婉娘的死,如果她有李詩蘊一半的魄力,或許婉娘就不用死。
她始終站在玻璃房裡看著這個世界,卻從沒有打破玻璃站進這個世界。
原來記憶從來都藏在心底,原來她從沒忘記在朝歌城的生活。
這一世,兒時的朝歌城,有過歡笑,原來也有惆悵,留下了遺憾。
也許她沒有李詩蘊的自信和強勢,也沒有戰勝落碧塵的高強武功,但至少不能比他們懶,比他們笨,從眼下開始,去挽回那些已經失去的或許有點力不從心,但至少要保護手中已經擁有的。
她不想失去師~父。
哪怕師~父一輩子都當她只是徒弟,也不想再和師~父分離了。
因為分離,下次可能真的找不回了。
「子母果……」風叔皺眉,「想不到世上真有這東西。」
攝心術以心血為引子,締結血印,之後完全依靠內力催眠對方,並非人人都能辦到。然而子母果卻是大自然孕育出的神奇果實,無需依靠外力,它的締結是個迷,但效果擺在那裡。就像喝下一口酒,卻不一定知道此酒是如何釀造的,喝下後為何會醉,但它就是如此神奇。
「子母果成對生長,分母果和子果,吃下子果的人會對吃下母果的人言聽計從,如果吃下母果的人先死,那麼吃下子果的人也會暴斃。」紫蘇含笑道,「琉璃宗對子母果研究多年,始終未找到破解之法,不過之前是因為沒人真正吃過它,研究都是從理論上而言。所以我想看看子惜師~父,也許能找到破解的方法。」
「你想拿我師~父做研究?」子惜克制著想砸他腦袋的衝動。
「我不否認,不過你們也不想一直受李詩蘊的控制吧?」紫蘇淡定而從容地說,「子母果產自玉沙,琉璃宗對子母果研究數百年,我想這世上沒有哪裡比琉璃宗對子母果更熟悉的了。你們想自己破解也可以,但你們得從零開始,而我們卻有數百年的基礎。」
「想從我身上找到破解的方法?」端華冷漠地立在門廊下,夏季的熱風似乎因他而變得清涼起來,「先將你們數百年的研究成果一字不漏地告訴我。」
今天更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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