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華回頭,冷淡地斜睨她。
不等他有何言語,子惜伸出柔滑的手輕輕地握著他的手,仰起臉,朝他開心地笑了起來,彷彿勝過得到世上的任何一件珍寶。
罷了,他承認她在他心中和別人不一樣,至少他從不排斥她的親近。
子惜滿心歡喜地牽著端華的手回到竹舍。
竹林寂寂,月華傾瀉。
竹舍前,風叔獨坐火堆旁,一口酒就著一口烤兔肉,神采飛揚,似乎格外高興。看見端華和子惜手牽手回來,不由得更加喜悅了,自家養的當然得自家用,哪能送給別人。他告訴子惜,雲微搖拉著君莫染連夜回縹緲宮去了,他沒有告訴子惜的是,君莫染請他帶話給她,辦完縹緲宮的事就回來找她。
哪些話能說,哪些話最好不說,他風叔還是知道的,沒給君莫染的話往反方向說,那是他仁慈,換到二十年前,他非得說君莫染請他帶話,這輩子不想再見小姐從此恩斷義絕再無瓜葛,這叫斬草除根!
風叔滿面春風只差沒哼個小曲。
三人簡單地用過晚膳,按照最近的作息,這個時候應該是各自回屋就寢的時間。風叔沒動,往火堆裡扔了兩塊乾柴,似乎不準備熄火睡覺。端華的作息一向規律,他也不在意別人想幹什麼,冷淡地回屋,卻見子惜也屁顛顛地跟了進來。
「你不去休息跟著我幹什麼?」他看著她問。
「師父說的,讓徒兒寸步不離師父左右。」她打不過師父,再練個十年武功也還是打不過師父,想來想去還得用小人胡攪蠻纏的方法。師父說的,不管用什麼手段,目的達到即可!再不行的話,她改用土匪的燒殺擄掠。
端華不語,看著她大搖大擺地走進自己的房間。
「師父睡床~上,徒兒打地鋪就好了。」子惜一副委曲求全的樣子,然而眼珠子一轉,又道:「或者,徒兒和師父睡一起?」
這話說出來多難為情啊!更難為情的是,她居然臉不紅氣不喘,好像在說,「師父我們一起吃飯吧」,可見她和土匪們相處的時間太豐滿,臉皮不斷增厚,加上魅姬的循循善誘,她已然達到了卑鄙下流、厚顏無恥的境界。當然,如果不是得到師父的首肯,她也不敢在師父面前現原形。
「回你自己房間去。」端華一抬手,面無表情地將子惜拎出門外。
「砰」的一聲!
木門險些磕到子惜的鼻子。
風叔在火堆旁聽的一清二楚,回頭又見子惜碰了一鼻子灰,不禁「噗哧」一聲笑了出來。
子惜看著幸災樂禍的風叔,自己的心思被風叔看透、聽見那也沒什麼,她就對師父懷了那種心思,怎麼了?師父都說了,不敢承認喜歡師父就不配做師父的徒弟。
「風叔,師父說我可以搶他,可是好像很難。」她一屁股坐到風叔旁邊,一把搶過風叔手裡的酒壺,猛灌一口。
風叔不阻止她喝酒的行為,笑瞇瞇地問:「你搶了少爺準備幹什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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