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怨人怒的琴聲。
呼嘯的山風。
夜,如此漫長。
一曲終。
繞樑三日。
那撕心裂肺的琴聲,那肝腸寸斷的琴聲,那粉身碎骨的琴聲……
在陰山寨上空久久揮之不去。
子惜滿足地睜開眼睛,不禁嚇了一跳!
只見雲微搖和土匪二人組淚流滿面,表情痛苦而絕望,此時若給他們人手一根繩子,估計就能看見一排三人集體上吊的壯觀盛舉。
子惜有些不好意思,問:「我的琴聲很難聽嗎?」她沒有忘記師父是如何評價她的琴聲的,就是難聽的沒辦法形容。
土匪二人組不懂音律,好在子惜在彈之前已經說過此曲的意境。
任遠一手捂著心口,一手扶著桌角,道:「不,這首曲子寓意深刻,子惜姑娘在琴聲中賦予了曲子的靈魂,我深刻感受到在那個兵荒馬亂的年代,人的心是如何脆弱與絕望了。」
二狗子黑黝黝的皮膚居然泛起一絲蒼白,有氣無力地說道:「我也深刻體會到了那種絕望的意境,恨不得和琴聲同歸於盡,亂世之中我方與敵方的心境估計正是我此刻的心情。」
雲微搖雖然不是什麼琴宗大師,可是難聽和好聽至少是分得清的,他本想說「怎麼這麼難聽」,然而被土匪二人組一番曲解後,不禁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
況且子惜之前也說了,她彈的就是在那個兵荒馬亂的年代,那就是哀鴻遍野的感覺了。那感覺真是太深刻了,他恨不得把肚子裡的腸子揪出來洗一洗,曬一曬,再塞進肚子裡去。
子惜聽罷,淚眼汪汪地望著淚流滿面的三人,哽咽道:「知音啊!你們就是我的知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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陰山寨的生活不似素心莊那麼寧靜,相反熱鬧非凡,特別是子惜將雲微搖、土匪二人組當成知音以後,幾個人的關係可謂是飛速發展。他們三人可以一邊絕望地掉眼淚,一邊欣賞子惜忘我的彈琴,曲終後,土匪二人組會對琴聲中的含義發表一番感慨,而雲微搖對子惜的琴聲寓意還處於懵懂當中。
在陰山寨歡樂地住了幾天後,子惜準備啟程去瑤池門學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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